剛才不是還三五成群的,都往這裡面趕,還以為要商討多久。
她還端了荔枝進來呢,聽說玉京城新進的荔枝,貴得很。
收拾了一下桌案,謝濯塵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慢悠悠地坐了下去,看來這件事,遠遠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微抬眸,卻見得溫虞也沒理他,反而非常乖巧地坐在他對面吃著荔枝,柳眉微蹙,似是在想著什麼。
“你有什麼要問的?”謝濯塵不由好笑地問。
伸出手拿了一顆荔枝,慢條斯理地開始剝皮,目光卻一直停在溫虞臉上。
溫虞搖了搖頭,“不好說,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哪裡怪怪的?”
謝濯塵將剝好的晶瑩剔透的荔枝朝她伸了過去,好奇地問。
難不成她又想到了什麼新點子?
溫虞瞥了他手中的荔枝一眼,順其自然地伸出手接過去吃了起來,緊接著又嘆了口氣。
“這府尹死的突然,到底是不是馬上風還尚未可知。”
“想來……他是被嚇死的也說不定。”
謝濯塵聲音淡淡,替自己也剝了一顆荔枝。
“嚇死的?被誰嚇死的?”
溫虞不解,他身為府尹,見過多少下人的屍體,能會被嚇死?
應當不至於。
“被我。”對面的謝濯塵大言不慚,聲音果斷,言辭鑿鑿。
“……”
溫虞吃荔枝驟然一噎,抬眸盯著他鐵面無私,公正廉明的正義模樣,忽有些理解地點了點頭。
也對,也有可能。
畢竟清官嚇死貪官,只要人站在那兒便可了,能夠被嚇死,也是能夠說的過去的。
看她這態度轉變的極快,謝濯塵頓覺好笑,黑眸凝視著她吃荔枝的模樣,不由勾起了唇角。
溫虞倒是沒注意到他的目光,依舊慢悠悠地吃著荔枝,雙頰鼓的圓潤,眼神閃爍著睿智,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其他人都被你叫去做事了,這衙門可沒有你的人了。”
溫虞皺眉道。
“還有一個也是我的人。”謝濯塵眉目舒緩,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誰?”
這衙門還有他的人?莫非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謝濯塵:“你。”
溫虞:“……”
謝濯塵:“你也是我的人。”
四周一片寂靜,荔枝放嘴裡還沒來得及咀嚼,溫虞鼓著臉神色奇怪地盯著眼前的謝濯塵,美目更是閃爍著詫異。
這謝濯塵吃什麼藥了。
好像被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說話都變得這麼撩了。
難道是太長時間跟那個妻寶男在一起,也被他感染了?
回過神,溫虞面色不改,繼續吃著荔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說的對,但我沒有武功,少爺你只能自保。”
不過讓她疑惑的是,祝南芙不是女主嗎,謝濯塵怎麼還一個勁地把她支走?
她還記得祝南芙在客棧窗戶冒著霧氣站了一整夜的精神。
要不是對他用情至深,也不至於這麼辛苦,就想聽聽他有沒有出閣的舉動。
興許是溫虞的聲音太過於不在乎,謝濯塵柔和的眉眼突然染上了幾分冷冽。
緊接著是心底隨之而來的挫敗感,現如今這種話本子裡的話都對她不管用了嗎?
難不成她只想跟樂正殊在一起?
黑眸低垂,隱隱閃爍著落寞與傷心,卻沒有讓溫虞看見。
手上緊握著荔枝,他心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溫虞奇怪地看著這個突然跟個小狗委屈低頭一樣的謝濯塵,滿臉疑惑。
“謝——”
“你去看看門關緊了嗎?”
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他聲音略帶命令式的冷淡。
“……”溫虞抿了抿唇,坐在原地沒動。
也不是她不想去,如果他好聲好氣地說讓她去看看,她興許還會去。
可他偏偏是這種命令的語氣,就讓她心底不爽。
原本想去的心一下就沒了。
她身上十斤骨頭九斤反骨。
意識到溫虞沒動,謝濯塵略微抬起一隻眼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
三目相對,見到了她臉上的冷漠。
眨了眨眼,謝濯塵聲音瞬間柔和了不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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