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想為我分擔一些事……”謝濯塵嘆了口氣。
還真不是!
溫虞抬眸看向了他,心裡暗暗的說了一句,她還真不是想替他分擔一些事,只是看到祝南芙好像挺厲害的,她也來試試,不過好像分析錯了。
還是得再學學。
“你們繼續,我再看看。”她又玄乎地摸了摸下巴,看起來已經思忖。
謝濯塵輕抿著唇,俊美的眉微皺了起來,略帶幾分擔憂地停在了她的身後,輕道,“府尹死於馬上風,不是被殺的。”
馬上風?
腦海中想起進衙門時那一排排哭泣的妾室,溫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見她又神秘兮兮地開始推理分析,謝濯塵滿臉無奈。
抬頭看了眼天色,他道,“餓了?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我不餓,剛吃完呢。”溫虞忙不贏地回答。
府尹竟是死於馬上風,剛才的妾室中,她似乎並沒有看見上次被教訓的那一個女子,那女子長得很媚,她還有些印象。
“要不你先回客棧休息休息?”謝濯塵又問。
他抿了抿唇,不免擔憂,現如今這種情況,要是被那些人發現她還沒有死,會不會加害於她,她此刻出現在衙門,反而有些危險。
“不用,你忙,我到處看看。”溫虞摸了摸下巴,似乎想通了一些。
按照常理來說,那個妾室應該是兇手!
謝濯塵盯著她看了幾眼,目光瞥見了剛從殮屍房跑出來的樂正殊,聲音冷了下來,“保護好她。”
樂正殊腳步一頓,立刻點頭,拍了拍胸口。
這種事還用你說?
斂了斂目光,謝濯塵較為無奈,但他忙於公務,也不能在此久留,再次看了溫虞一眼,他轉身回到了殮屍房,跟陳述白慢慢討論起來。
“走不走,請你吃點東西。”樂正殊神秘兮兮道。
不是剛吃完嗎?
溫虞抬頭,神色古怪地看著他。
“走吧走吧,玉京城是個好地方,你還有很多地方沒玩,我帶你去瞧瞧,這種破案的事就交給他們得了。”
樂正殊說著,人已經快走到了門口,還朝溫虞招了招手。
溫虞若有所思,“你是玉京城的人?”
樂正殊點頭,拉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從殮屍房出來的謝濯塵,剛好看到了這一場景,眉頭一皺,眸子頃刻間暗了下來。
讓樂正殊保護她,似乎不是一個讓他滿意的法子。
“吃味了?謝兄,大膽上,這不得把自家夫人追回來,這兒有我在呢,你放心去吧。”陳述白探頭,若有所思地看過來。
胸有成竹。
謝濯塵:“……”
“不用。”謝濯塵冷聲回答,目光從已經遠去的人身上收回。
他們已經拜過堂了,相信那樂正殊不會這麼沒眼力見。
況且讓陳述白留在這兒,未免也太愚蠢了些。
他向來不做此等瘋狂之事。
“大人,沒有找到其他證據。”祝南芙見謝濯塵往內堂走來,立刻迎了上去。
裴一桀趕忙也跟在了旁邊,探出頭認真聽著。
“……再找找。”
謝濯塵頓了一下,補充道。
祝南芙抬眸,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大人明顯心不在焉。
陳述白揣著手幸災樂禍地站在一旁。
那年他雙手揣兜,只看一眼,就知道謝濯塵心已經跟著溫虞走了。
手肘杵了杵他,陳述白努努嘴,“謝兄,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祝姑娘吧,況且還有一個幫手在呢,那邊可就孤男寡女兩個人。”
“……”
謝濯塵目光落在裴一桀身上,黑眸逐漸暗了幾分。
裴一桀被盯的渾身一震,縮了縮脖子。
幹什麼這是?
“好,你們再找找物證,一切聽祝南芙的指令。”
話落,他將外袍脫下,快步朝著衙門外面走了出去。
“少卿大人這是怎麼了?”裴一桀摸了摸下巴。
“嘖嘖嘖……”陳述白一副明白人的模樣,讚嘆地搖搖頭。
“為情所困啊!”
祝南芙英眉微蹙,瞥了身旁的兩人一眼,聲音冷淡。
“還愣著幹什麼,找證據。”
陳述白一聽疑惑偏頭,指著已經走進去的祝南芙背影嘀咕,“她這又是怎麼了?”
裴一桀聳聳肩攤手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祝姐姐肯定有壓力。”
說完,也走了進去。
陳述白見狀,也聳了聳肩攤手搖頭,學著他的模樣癟癟嘴,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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