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謝濯塵低沉地嗓音傳來,有種莫名的心安。
溫虞慌亂地走到銅鏡前坐下,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慢悠悠地拿著木櫛將頭髮給梳順了,妝檯的螺子黛擺放的極好,然她剛伸出手想去拿,卻被走過來的謝濯塵握到了手中。
他微倚在一側,輕道,“我幫你畫。”
言語聽不出喜怒,平淡的讓人忍不住懷疑,溫虞不禁懷疑,自己剛剛說的話,似乎並未在他的心上挑起什麼漣漪。
反而只有自己,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不過也不能怪她,紙片人太過於完美,她很難不看上他。
更何況這種日日夜夜都在身旁的人,更是無法讓人沉靜。
“你會嗎?”溫虞輕聲問。
謝濯塵淡笑一聲,骨相分明地手指握住那螺子黛,朝向她的眉眼緩緩落了下來,力道剛好,細細地描摹她的眉眼。
窗台的日光有些傾斜,偷偷溜進屋內,窺得這滿室春光,卻也忍不住羞澀移開,只有風隨竹影而動,將兩人垂落的青絲緩緩吹動,極其順滑,又漸漸纏綿。
近在咫尺的溫熱吞吐氣息,輪廓分明端正的五官,還有那微凸起的喉骨,都讓溫虞有片刻的失神。
螺子黛似乎不易描摹,謝濯塵目光仔細又認真,停留在她臉上的時間實在長,久到她自己都有些忘卻。
“少爺,夫人,該去敬茶了。”紅絳的聲音在門外面響起,溫虞眼神微動,眸子忍不住左右閃爍,偏頭側首。
螺子黛被輕聲放下,謝濯塵滾動著喉嚨,聲音頗為嘶啞,“我在外面等你。”
話落,快步朝著門外走了出去,仔細聽著,語氣中似乎還有些被破壞好事而隱藏的慍怒之意。
銅鏡內,溫虞盯著自己,那黛眉如畫,極好地勾勒出她的美,看來謝濯塵的確是在認真的畫眉,真正想歪的,只有她罷了。
換下了婚服,她選了個尋常穿的衣裳,朝著屋外走了去,謝濯塵身子筆直負手而立於樹下,微抬頭看著那垂落的綠葉,在思忖著什麼。
而紅絳正站在另一側,略微慌亂地低頭偷瞥著謝濯塵,見到溫虞出來,臉色頃刻間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夫人出來了。”她笑著走過來。
聞言,樹下那身姿挺拔的人,朝她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便朝著院外走了去。
院內清風拂柳,停滯雙手,輕輕地,痒痒地,像極了左右瀰漫無形的情意,隨風四處流轉,又與之而動。
衣袂飄拂,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溫虞在想,好像是氛圍,就像電視劇英雄救美的時候,那突然出現的音樂,讓整個情節都忍不住升華。
然這一切,也是因為他們深陷其中,所以才能深刻體會到其中的滋味。
而此刻,她覺著,自己好像深陷其中了。
謝濯塵帶她來到了堂屋,主位上空無一人,很顯然謝夫人並未來到這裡。
他有些疑惑,卻見得旁邊家丁恭敬上前,“少爺,夫人昨晚喝酒有些累了,這會兒還沒醒,她昨晚說你們今日不用敬酒了,她早就認定夫人是謝家的少夫人了,況且她也起不來。”
“……”謝濯塵臉色變了變,有些無奈。
的確,他這個母親,實在愛睡懶覺,怎麼也喊不醒。
“既如此,那便不叨擾母親了,只是待母親醒來你告知她,我與少夫人會出門一些時日,約摸半年的時日回來。”
出門?半年?
溫虞聽的一愣,有些錯愕地盯向他,看這個意思,莫非是要去度蜜月?
可是度蜜月半年是不是也太久了,況且這古代也有度蜜月這個說法?
“是!少爺放心。”家丁立刻領命,恭敬地回答。
聞言,謝濯塵又拉著她往回走,路上還招呼著之羌讓他派人送一些早點到他的屋內,二話不說又帶著溫虞往屋子走了去。
他坐在桌前,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擰眉滿眼不解,心中似乎在想些什麼。
“少爺在想什麼。”見此,溫虞在他對面坐下,解語花一般問了一句。
“在想……我母親似乎有些反常,她之前從未如此過,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反常?
不過是睡了懶覺,這哪裡反常了?
溫虞抿了抿唇,有些疑惑不解,不過也沒再多說,畢竟男主的思想她可猜不透。
“少爺,你適才說,我們要出去半年?”她頓了頓,又問到。
“對,昨晚收到密旨,江南玉京城出現了懸案,特派我前去瞧瞧,”話落,忽又想到什麼,側首凝視著她,語氣較為肯定,“你與我一起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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