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聿琛寬大的手掌扶住她的腰避免她坐不穩,語氣聽上去還算平穩,十分好心建議,「羨黎,第一次,最好不要用這個姿勢,你會很辛苦。」
江羨黎臉上紅暈一片,咬緊了唇瓣,顯然還想努力,「我就要……嗯……」
有點累,本就殘留酒意的江羨黎也算不得太清醒,迷迷糊糊就貼了上去,臉頰貼在他頸窩,下意識依戀地蹭了蹭。
陳聿琛擦掉她落在臉頰的汗,觸手溫熱,又濕黏。她整個人透著一股無力和不知所措,顯然接下去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次他沒有妥帖地整理她的睡裙,而是反方向推開。
他骨節修長的手指握住柔軟的裙擺,滾燙的指腹觸到小巧布料的邊緣,一點一點往下勾,嗓音變得沉啞,「那你的順序可錯了,至少,也要把內褲脫下來,不然你要怎麼辛苦呢,嗯?」
……
「要強」的江羨黎最終還是沒有辛苦上。
第一次就女上確實還是……太疼了,又艱難不匹配,她沒有經驗,手忙腳亂的,除了弄了他一身口水,什麼都沒做成。
所以她不得不讓權給了他。
位置顛倒,地方也換成了臥室。
臥室里的窗簾緊密拉上,連燈都只開了一盞床頭燈,在偌大的房間裡,散發著昏黃軟靡的光……將江羨黎臉上的紅暈襯得越發深重,艷麗。
順滑柔軟的黑髮散落在枕上,汗珠泅濕的髮絲貼在額頭,閃著細碎的光。
柔軟的真絲睡裙凌亂的落在地上。
她覺得好不舒服,是一種無法控制的感覺,粉白的腳趾蜷了又蜷,還是忍不住抓住他的肩膀,緊接著陳聿琛握住她的手腕摁在枕邊,起身低頭吻住她的唇。
黏膩的濕吻里,江羨黎迷迷糊糊的牙關被撬開,與他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嘗到了自己的味道。
他的身材很高大,俯身下來給人很重的壓迫感,面龐疏冷又英俊,可是他薄唇上沾染的銀絲讓他身上的這份禁慾變得迷離而性感。
他一貫溫和,對江羨黎也未曾控制過什麼,但他剛剛摁住她的腿,不緊不慢的力道卻讓她無論如何都逃不開。比起江羨黎的莽撞,他永遠妥帖細緻地照顧她,連在床上也是。
江羨黎難受的眼尾沁出了點了點濕意。
敞開的,不能合攏的心臟像是被他牢牢攫住,一覽無餘的跳動在他面前,讓她極為羞恥甚至感覺窒息。沁出的汗珠讓髮根都變得濕潤,粘稠。
明明知道他是避免她受傷,可是太過羞恥,以至於江羨黎心底那點點自尊心又湧上來了。
她挺了挺胸膛,閉著眼和他接吻,軟紅的唇瓣微微張開,安靜昏沉的臥室里傳來接吻的水漬聲。
「嗯……」快要喘不過氣,讓江羨黎忍不住哼了一聲。
她慢慢睜開眼,昏暗裡她的眼迷離水潤,連眼尾都染上了情慾的紅,卻還要緊緊望著他,神志被沖得不算清醒,聲音也變得軟軟吞吞地,一字一句挑釁他:「陳聿琛,你說一直把我當妹妹,可是沒有人會跟妹妹睡一張床……」
即便被這麼挑釁,陳聿琛也沒有說話。她的嘴吻起來很軟,可是說話時就和她這個人一樣,有時候又倔又帶刺。
他不會和她計較。
江羨黎卻得寸進尺,雙臂忽然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烏黑的眼眸濕潤如三月春水,眼裡除了陷入情。愛的欲色,還有柔軟的堅定,
「你不知道,我從來不想做你的妹妹。就算是真兄妹,我也不怕擔上勾引哥哥的罪名和你在一起唔……」
濃稠的光線昏暗不清,伴隨著炙熱的氣息。
陳聿琛閉了閉眼,眸光深暗如幽潭不可見底,似要蠶食一切,終是有些忍不住:
「閉嘴。」
一隻手禁錮住她的腰,力道深而重,江羨黎再說不出話,潰不成軍難以抵擋。
溫度急劇升起,像強悍的熊熊大火,每個角度燃燒所有的空氣。
與此同時他以鉗制的力道捏住她的臉頰,低頭深深吻住她軟紅的唇,嗓音微微變調,帶著沉啞,融進無邊夜色,「太縱容你,才是我罪名。」
……
江羨黎為她的「出言不遜」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事實證明,再性情溫和的獅子,也不能在他頭上拔毛。
他明明一貫沉穩溫雅,在床上竟然會這麼……粗暴。
床頭燈在臥室里散發著溫暖的光暈。
一身濕黏汗珠的江羨黎側臥在陳聿琛手臂上,洶湧的情事後身體還有餘韻,一點點喘著氣,而頭髮,幾乎都濕透了。
小小的,纖軟的身體依偎在他身旁,再說不出話來。
陳聿琛又恢復了溫柔的面孔,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一手的濕滑,「頭髮都濕透了。」
一開始,是想懲罰她的出言無忌,只是後來她認錯了,他的力道卻越來越失控,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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