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言打給我的。」陳聿琛給她夾了塊香腸,「那你呢,生病住院了為什麼不肯聯繫我?」
「你不是在美國麼,太遠了。」
「沒有,我昨天在東京。我看到你的電話了,時間太早,想著你還在睡,就沒回給你。」
「哦……」
江羨黎不再說話,慢吞吞地吃著早餐。
那天她對他說的「決裂」的話還近在眼前,讓她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一隻修長寬大的手貼上了她的額頭,探了探她的體溫,「還是有點燙。」
「嗯,本來昨天晚上打了針體溫已經降下去了,不知怎麼的半夜又燒上來了,還發冷。我捂著被子都覺得冷,搞得我一直都睡不太好,剛睡下沒一會兒別人又起床了……」江羨黎不知不覺就和他說了很多,好像要把昨天晚上的委屈全都告訴他。
「我知道了。」陳聿琛摸了摸她亂糟糟毛茸茸的腦袋,「那我們換個病房好不好?這裡有點嘈雜。」
江羨黎抿著唇想了幾秒,點了點頭:「好。」
等江羨黎吃完早餐,VIP病房也辦好了。這是一家私立醫院,離明辰酒店最近。徐言就近就把她送到這裡了。
江羨黎離開病房後,其中一床的病人艷羨地說:「老公,我也要住VIP病房!」
坐在床邊玩手機的男子頭也不抬地道:「那你讓你哥哥打錢過來,我們立馬去住?」
「為什麼要我哥打錢?」
「人家也是哥哥出的錢啊!」男子抬頭撇了撇眼,「你剛剛沒聽到啊?那女生說那帥哥不是她男朋友,那不是男朋友還這麼勞心勞力的,不就是她哥哥了?」
女人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那算了,我哥窮得要死。」
——
VIP病房是個套房,裡面一應設施都有,大得離譜,當然也很清淨,絕對不是她卡里幾萬塊工資能住得起的。可是今天江羨黎不再執拗的要與他清算這些了。
護士小姐敲門進來給她打針,冰冷的針頭戳進血管時,讓她下意識顫了下。
「沒事的,已經打好了哦。」護士小姐笑著說,接著收好東西推門出去。
江羨黎看著一滴一滴往下掉落的藥水,在安靜寬敞的病房裡聲音分明。
「你要留下來陪護我嗎?」江羨黎忽然問了句。
陳聿琛坐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手裡的合同看到最後一頁,行雲流水簽上名字,合上遞給身旁的盧敦,示意他先出去。
「你需要我陪護嗎,會不會不方便?」
江羨黎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忽然喉嚨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驚天
動地咳嗽起來,趴在床沿上,手指都快捏白,看上去有些狼狽,燒還沒退,原本粉潤的小臉也透著生病的慘白。
「我……」
她沒說出話來,陳聿琛走過來彎腰拍了拍她的背:「是不是有哪裡難受?」
江羨黎搖了搖頭,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就算不方便我也得陪著你。」陳聿琛倒了杯溫水餵到她嘴邊,「是我不放心。」
江羨黎舉起杯子喝了半杯水,終於平穩了些,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我以為你在生我的氣……」
陳聿琛扶她坐好,自己也坐在了床邊:「沒有。」
「為什麼不呢?」江羨黎緊緊望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未明的答案。
清晨的陽光穿過乾淨的窗戶,將一室的冰冷似乎都驅散。
「羨黎,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照顧你。」陳聿琛拉高她的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忽然上移,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嗓音含著淺淺戲謔,「不管你以後孝不孝順我,是不是?」
江羨黎的臉一瞬間紅了個徹底。
——
陽光明媚的午後,江羨黎已經吊完了點滴,請盧特助從她家裡把筆記本電腦帶了過來,開始整理這次對徐言的採訪稿件。
在寫到:「對於強者來說,尋求外界的幫助並不可恥,記者也由此看見燦陽cfo內核的強大……」
忽然抬起頭,看向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的陳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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