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發點點頭,只看了旁邊的經理徐成一眼。那不辯喜怒的威嚴眼神看得徐成頓時汗流浹背。
他著實不知原來這女人還真是周總的女伴,還以為又是個想溜進來的記者才放任吳松驅趕她。
想到這裡,他快步走到江羨黎身邊,笑容略帶討好:「不好意思這位女士,都是一場誤會,是我們招待不周,讓你耽擱了,給您造成不快十分抱歉。」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誠意十足:「這是我們和瑞的金卡,憑藉此卡您可以不限次免費入住我們和瑞。聊表心意,還請您笑納。」
使了一個眼色,剛剛還叫囂的吳松來到江羨黎面前,低頭躬身,滿口道歉。這樣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僅發生不到一分鐘。
年幼無知時可以相信人人平等,可入社會再相信就太幼稚了。
越是上流的圈子階級就越是分明。這是一道普通人永遠難以攀爬的天塹。
錢權之下,並不平等。
江羨黎看了眼那張金卡,笑了笑,收了下來。
既然是歉禮,她收下便代表著這場鬧劇結束。也不必麻煩周總再為此事費心。
而且何必讓一個打工人寢食難安呢。所以她收下了。
跟著周振發來到宴會廳,周振發表示他還有事,請她先自便便先行離開了。
她看了眼這金碧輝煌,星光璀璨的宴會廳,出現在這裡的人,隨便一個都是行業精英。
她追來這酒會,周振發一定清楚她的目的。既然願意過來給她解圍,說明這採訪之事便有希望了。
做財經記者這幾年,她深刻體會到這些在商場浮沉,資本博弈的大人物同情心和他的時間一樣匱乏。倒是沒想到這周總還如此熱心,願意幫她一把。
上次遲到以及採訪的事,等酒會結束後,她再詳細解釋。
趁著這段時間,江羨黎又重新過了一遍稿子以備不時之需。
——
山莊二樓。
劉紹林言笑晏晏看著陳聿琛:「聿琛你不是剛回國,怎麼有時間前來。昨兒個還聽你父親提起你忙得都沒時間回家一趟呢。」
「讓伯父見笑了,最近確實是分身乏術。」陳聿琛看了劉紹林身邊面容平靜的年輕男子一眼,「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我今日若是不來,難以表示我的誠意。你說是不是,許先生。」
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青年。
劉紹林身旁的青年這才笑了笑,上前對陳聿琛伸出手:「得陳總看重是我的榮幸。不過我早有言在先,我找合作夥伴,不看對方財力雄厚與否,只看對方滿不滿足我的條件,最重要的是,合我的脾氣。」
許臻,人工智慧行業的新貴,他的團隊在短短兩年內聲名鵲起,引起業內轟動。
「青年才俊」,「恃才傲物」這兩個詞也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即便是面對的是陳聿琛,這個京市頂級財閥的掌權者,也不見他有一絲的謙卑與侷促。提出的要求更是苛刻。
陳聿琛不見不快,神情淡然:「是否滿足的你的條件,我們何不坐下來談談。」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紹林聽完爽朗的笑了起來:「我說聿琛今日怎會有閒情來我這酒會,感情也是看上了小許的項目。既然這樣那就別干站著了,入內一敘吧。」
……
江羨黎從侍應生那裡拿了一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看向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宴會廳,來往儘是行業內數一數二的精英人士,就江羨黎認識的,比如叢葉科技的岑總經理,旭日的鄭董等等。
但是這宴會廳內明顯所有人的心緒都有些不寧,頻頻看向一個方向,顯然在等什麼人下來。
而且和瑞山莊的主人也不在。
聽說和瑞山莊劉董的義子不久前也剛從國外回來,這場酒會恐怕就是為了他而辦的。
思考間,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身著深藍色衣服的青年走到江羨黎身邊,聲音不大:「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京市財經的記者吧?」
「據我所知這場酒會可沒有邀請媒體行業的朋友。」他笑著說。
看對方神色有一絲戲謔,看起來並沒有惡意,江羨黎語氣放鬆:「是的,所以您就當我今天出現在這裡並不是以記者的身份,我也不會對這場酒會有任何的報導,徐先生。」
「好說好說。」徐言有些意外,「江小姐認識我?」
「燦陽科技新上任的cfo,怎麼會不認識,您不是也認識我麼。」否則怎麼會一眼看出她是記者。
「我確實認識你,你寫的那篇旭日集團的產業布局與分析讓我記憶猶新。」徐言問,「你真的認為旭日集團最終拿不下騰輝的控制權?」
江羨黎:「只是一點個人的淺見,我也是基於旭日集團收購騰輝股權的資金來源進行分析,讓徐總見笑了。」
半年前旭日集團大力收購騰輝科技的股權,如今已經達到13%,成為騰輝的第三大股東,明明看起來勢頭大好,近半個月的收購卻停止,眾人都開始猜測是旭日的資金鍊出現問題。
而江羨黎三個月前寫過一篇報導,就是關於旭日收購騰輝的資金很可能出現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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