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師尊,我是師銜羽!」師銜羽撈起太玄劍,舉劍作證,說:「師尊你看,我有裝備作證!」
「……」陳無咎看了一眼,就問:「太玄劍易主了?」
師銜羽:「額……」
第114章 第114章啊,師尊不愧是師……
啊,師尊不愧是師尊,真是火眼金睛,一句話就給師銜羽整卡殼。
她看著手裡的劍,再看看陳無咎,最後汗顏道:「此事說來話長……」
於是她這句話都還未說完,人就倒了。
陳無咎:「……」
索性他到底是修為不低,早已看出師銜羽眼下這具肉身,心臟處的重傷一直在消耗她的精力。
撐到現在,已是極為不易。
他雖不知道她是從何處趕回,但,尋常築基修士都不一定撐得住這一路的風塵僕僕,何況她這重傷之軀。
陳無咎並未多說,便直接施法將其身形穩住,轉而看向太玄劍。
而於此同時,晏雲山也正好從劍中顯出身形。
他先看了看師銜羽,確定她只是因為肉身消耗過大而昏迷之後,才鬆了口氣,轉而看向陳無咎,抬手,抱拳,恭恭敬敬道:「晚輩晏雲山,見過前輩。」
本來他還打算有機會再鄭重拜訪一下師妹的師尊,現在看來,只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罷了,順其自然。
陳無咎一時倒是沒有細究『晏雲山』這個名字為何聽著有些似曾相識,而是看向「師銜羽」,問:「此女……我是說這具肉身是何人?她身上怎會有七絕劍的劍氣?」
晏雲山也看過去,說道:「此人,原是玄天閣的內門弟子雨靈兒,與我們同行一程,但在離開金沙原時,受到了玄天閣主的追殺,一劍致命,師妹不忍,遂藉助將軍所授功法,分神入體又晝夜兼程回到仙門,欲尋清風谷謝師兄相助。」
他三言兩語便講清楚了前因後果,陳無咎聽罷便瞭然地點頭。
他卻也不知,前不久,將軍也曾悄然出府過幾日。
而金沙原的事,其實在羅帳屠殺修士的時候,就已經傳遍雲來海府了。
陳無咎對玄天閣也帶著幾個長老去摻了一腳的事情也是略有耳聞,卻沒想到,連修為只是築基期的弟子也參與了其中,甚至還被陳沖親自誅殺……不對。
陳沖其人睚眥必報,對門下弟子雖然嚴厲,但對於他認為沒有利用價值的弟子向來是廢其修為,毀其根骨,使其在修行之上難有進步,而非直接誅殺!
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以陳沖的性格,他真正要殺的人,恐怕不會只是這麼一個小弟子。
想到此,陳無咎便順勢問道:「李恆荀心他們,都如何了?」
晏雲山像是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笑了笑,說道:「大家都無事。」
陳無咎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他對李恆與荀心關注不多,但在將軍的安排下收了師銜羽為弟子之後,便難免會為其思慮一二。
荀心李恆總歸與師銜羽是同輩,又是走得比較近的同門,總歸是有些感情。
修士的修煉歲月短則幾百年,長則數千年,陳無咎自己不見得能活那麼久遠,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徒弟不要和自己一樣。
若有幾個往來做伴的師姐師兄,總歸不至於那麼清冷。
他無聲嘆了口氣,旋即想起前幾天的一件轟動了整個盛京仙門的消息,便多了句嘴:「玄天閣的七劍存四,陳閣主也已隕落,此事,莫非就是你們所為?」
說到這裡,他目光停在晏雲山的元神上,但橫看豎看,此人境界也不算高。
但不知為何,他身上好似有種被刻意遮掩的氣息。
像是一柄利劍,投入了平平無奇的劍鞘。
迎著陳無咎的視線觀察,晏雲山目光不偏不倚,道:「確實是在下為之。」
「……」陳無咎又問:「陳家,又是什麼情況?」
晏雲山依舊簡而言之:「金沙原神女隕落,陳家覬覦其修煉資源,卻不料被天魔誅滅,致使七絕劍缺一。」
「原來如此……」陳無咎心中疑惑解開,而後才看向師銜羽:「我記得,你方才喊她師妹?」
晏雲山說道:「實不相瞞,我與師妹原本同出一宗,但三十餘年前,宗門被玄天閣所滅,師妹輾轉來到盛京仙門,我……與她也是在金沙原偶然重逢。」
他倒也是第一次去想一個問題:三十餘年前青雲山被滅,而師銜羽拜入盛京仙門也不過兩年,中間這三十年,她是如何過來的?
據她沿途所說,她的修為一直沒什麼長進,但修煉之事,功法也好,神兵也罷……種種機緣,皆是她在拜入盛京仙門之後,才有的。
而在這之前那三十餘年,全靠她一步一個腳印,硬走到盛京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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