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個字,讓李長歧懷疑了一遍自己的人生。
從出生,到現在。
他重新確認:「你說了個什麼東西?」
「就兒子啊女兒啊……」師銜羽問:「你有沒有自己的小孩?」
「……」這是個太可怕的問題了,李長歧驚覺自己還從來沒想過這種事。
也不知她問這問題做什麼,但他在驚愕之後,還是認真回答:「不知道。」
師銜羽:?
這下輪到師銜羽目瞪口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心裡狂呼:我抄不知道的意思是你搞過男女關係,但你沒對人家負責,對嗎?
救命,將軍專屬濾鏡突然搖搖欲碎了!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李長歧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師銜羽壓住心裡的驚風狂浪,重新撿起濾鏡戴上,說道:「我只是在想,如果誰有幸當了你的小孩,一定會很幸福。」
李長歧:「……你的思想是一直都這麼前衛嗎?」
師銜羽:「……」
主要是還從來沒人跟她說過要獨善其身這些話。
前生吧,她身邊的家人也好,長輩也罷,就幾乎沒有人跟她說過該如何處事,該如何為人。
她的所有言語行為都是大腦當下最直接的反應,或是直接,或是複雜,或是吐槽以及貶低。
在聽到別人有關自己的言論時,她最先做的,永遠都是為了自我的心理防禦,而持言語的刀劍傷人於無形。
以至於大多數時候,她的話,總是或多或少都會讓人不感到不適,或者難堪。
她對環境的感知能力薄弱到令人髮指,到後來,索性沉默,不常言語。
但……
來到四境天之後,她用了很久才改掉那些陋習,但還是會有些遺留。
而將軍跟她說的這些話……儘管將軍的那張臉還很年輕,可他的話卻讓她感覺到了一瞬間那種長輩對晚輩的關心。
她就和從前羨慕人家的父母家庭一樣,會下意識地去想將軍的家庭。
他如果有子女,她一定會羨慕到扭曲的。
其實也不用想子女,看看李恆就知道了。
玄天閣的親傳弟子被養得像個超雄哥一樣,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但李恆呢,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公子哥,他會幹壞事,但也有自己的底線。
而同時,將軍也是他的底牌,和底氣。
「你這個問題,我只能說,」李長歧收回目光,笑道:「我這輩子應該是沒戲了。」
他可能等不到回去的一天。
而那個……人,向來沒什麼等人的耐心。
「為什麼?」師銜羽還有個問題:好像都沒聽過將軍有什麼
紅顏知己的……
奇了,以強為尊的修仙世界,居然沒人追將軍這個大佬嗎?
那可是祖帝傳承者欸!
整個四境天都獨此一份!
「這個嘛……」李長歧突然笑了聲:「……她估計已經將我忘了。」
「道侶啊?」
「談不上。」
「啊?」
「有實無名罷了。」
師銜羽:「……」你展開說說,誰有實誰無名?
果然還是長輩的八卦更有勁兒!
師銜羽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李長歧卻轉移話題:「我們該走了。」
「……」
看出李長歧並不想多說此事,師銜羽只得癟嘴,生生掐滅了八卦之火,問:「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李長歧卻是問她:「羅帳應該也快甦醒了,你是在這裡看看熱鬧,還是我把你送回雲上沙洲?」
「咦?」師銜羽奇道:「將軍不一起嗎?」
「我在這裡的事情已經做完,該回將軍府了。」說到這裡,他無聲笑了笑:「有點事,要回去確認一下。」
難得陳沖現在不在玄天閣。
他正好回去再闖一闖劍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關於青雲劍仙隕落的真相。
只有晏雲山的劍,能讓他看到一點機會。
「那我就在這裡再看看。」師銜羽道:「我想看看醒來的是羅帳還是別的什麼。」
「也好,那你注意安全。」李長歧道:「多和你師姐看著點李恆,這臭小子境界不穩,玄天閣的人在這兒,他遇到了恐怕會衝動行事。」
李長歧說完,就摘下了斗笠遞給師銜羽:「此物能掩蓋氣息,你拿著或許有些作用。」
話音落下,他人便已消失不見。
師銜羽拿著斗笠,翻著看了看,然後果斷戴在了頭上,然後運轉土系靈力,直接融入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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