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銜羽環顧四周,打趣他:「哦喲,授受不親哥,這會兒你不覺得不妥了?」
晏雲山瞪她一眼:「這個梗你是過不去了是不是?」
師銜羽哈哈大笑:「過不去一點,好吧。」
「也就你能囂張。」晏雲山懶得搭理她,給安頓好了之後,他就轉身準備推門離開。
師銜羽看著他的背影,倒也看出他是準備以理服人,但他這……師銜羽喊住他:「大師兄。」
晏雲山回頭。
師銜羽走上前兩步,同時拔下頭上的太玄劍遞過去:「一直沒見你有什麼趁手的兵器,金沙原也不常有劍修,恐怕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適
合你的劍,這太玄劍我雖已經認主,但卻尚未完全煉化,你若不嫌棄,先拿去用著吧。」
她可還記得他劍不離身的模樣。
此番他這架勢,看著就是要去干架,可赤手空拳的劍修,如何打得過宗門子弟呢?
晏雲山看著她手心裡那根細小的劍簪,眸色沉沉,搖頭道:「不可,這是你的劍。」
劍修鐵律。
不可輕易借劍與人,亦不可輕易借人的劍。
此前在秘境之中,借劍已是不得已而為之,眼下卻不可再明知故犯。
太玄劍有劍靈,而師銜羽尚未尋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劍意,本就煉化困難,再加上劍靈都是擇主而事……今日借劍不提,但日後師銜羽若是再用太玄劍,恐怕會面臨被劍靈反噬的險境。
師銜羽卻沒想那麼多,她只實事求是地說:「嗐,這劍的劍靈這會兒也不認我,擱我這兒也就比砍柴刀鋒利些,你拿去用唄,我有斑竹杖就好了。」
晏雲山聞言便笑了笑,他長期與劍打交道,師銜羽無法煉化太玄劍的原因他倒也能猜出一二。
不過他還是搖著頭,說道:「這劍可比你那竹子威力大,必要時候,你以青雲出岫強行催動,自保一二也未嘗不可。」
他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誰知師銜羽看他的眼神清澈得像一捧井水:「可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
晏雲山沒聽明白,什麼叫……「我不是在你身邊」?
他眼底露出些許疑惑,師銜羽替他解惑:「你保護我不就行了。」
師銜羽:嚯,這種話,自己說出來果然矯情又降智啊!
「……」晏雲山啞然失語。
她是怎麼這麼自然而然就說出『保護』這兩個字的?
他看上去是什麼很負責的大師兄?
別開玩笑了,等死到臨頭了他一定是跑得最快的那個。
天大地大都沒自己的狗命大。
他搖頭:「這不合適。」
師銜羽哪知道他的小九九,還在皺著眉勸說:「合適的,合適的,你是劍修啊,您手裡必須有劍,才能無往不利,不是嗎?」
「……」晏雲山只提取關鍵詞,問:「這話,是本尊跟你說的?」
師銜羽點頭。
於是晏雲山接下來就好像產生了一瞬間的幻覺。
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白衣青年,在一個生機盎然的小小庭院中,在他那日思夜想的躍金木下負手而立,自信而又淡然地說:「只要我手中有劍,天下之大,我必定無往不利。」
晏雲山:「……」好裝欸。
這應該是那元神碎片的一絲記憶。
他不由汗顏。
這種不要臉的話,他築基之後就不說了。
師銜羽哪知道他在神遊,只把劍放在他手裡,又沉入識海,把太玄劍的劍靈喚醒:「有個劍修天花板差個武器,你要不要跟他去玩玩?」
劍靈依舊不理她。
不過師銜羽也不是徵求它的同意,直接把它生拉硬拽地拽出識海,歸於太玄劍中。
然後對晏雲山道:「你試試?」
晏雲山還欲拒絕,師銜羽卻道:「若沒有劍,你之後打算如何做?你如今肉身不契合,神兵亦不在身側,羅帳若要甦醒,你待如何?用愛感化他嗎?」
晏雲山哭笑不得:「我倒也沒那麼大愛無疆啊。」
師銜羽鄙夷,去拍他手板心道:「那你在矯情什麼?我的劍你要用著過敏?你拿劍的手是敏感肌嗎你?」
晏雲山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說:「什麼敏感肌,你這話聽著不像是什麼好話啊。」
師銜羽給他丟白眼:「親,這邊友情建議直接去掉像字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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