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銜羽沒大沒小的,直接問:「李銜珠?將軍這個名字有什麼意義嗎?」
「我最初的名字,修行之後才有的李長歧。」李長歧擺擺手,道:「也不重要,只是一個稱呼罷了,這個名字知道的人沒幾個。」
他已許久未聽人喊過這個名字了。
再久下去,他都怕自己都忘記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名字。
幾人談話間,蘇蠻已端著菜上來。
能酒菜上齊之後,李長歧便道:「好了,跟我說說吧,金沙原的情況。」
晏雲山看向師銜羽他們:「你們先說地面上的,我再做補充。」
……
一個時辰後。
幾人吃飽喝足,走出雲上沙洲。
晏雲山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說道:「我要先去一趟羅輕樓,等拿到穢離之後再去尋鹿王,李大哥,你呢?」
師銜羽最不能理解男人的一點就是,不管他們原本是什麼輩分,經過一段時間的「友好相處」,都可以直接變成兄弟。
就像晏雲山和李長歧。
經過一個時辰的禮來我往,二人居然成功打成了平輩,連師兄弟都省了,直接以大哥賢弟相稱。
師銜羽托腮:如此看來,我亦可自稱將軍他妹啊!
「我要去鳴沙窟,與燭沙見一面,你找到鹿王之後便傳信給我,鹿王之力至純至淨,你的肉身不穩,貿然行動恐會遭受波及,務必等我匯合之後再行動。」李長歧已經戴上了他的斗笠,說完後,見晏雲山點了頭,他便回頭向自己的幾個弟子,叮囑道:「我和賢弟的看法一致,羅帳必須甦醒,才能徹底解決他帶來的隱患,但他的具體實力我們也未可知,你們修為尚低,這期間儘量遠離鳴沙窟。」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鳴沙窟周邊亦有不少低階修士居住,你們若是有心,能幫則幫,但務必以自己性命優先。」
荀心等人點頭應下。
李長歧說完便先行離去。
晏雲山也準備離開,師銜羽下意識喊住他:「大師兄。」
晏雲山回頭,挑眉,看她:「何事?」
師銜羽:「……」
老實說,晏雲山自己的臉做這個表情,更多的是少年意氣。
江別弦的臉……甭提了,像個為老不尊的浪蕩子。
師銜羽一萬句話堵在心口,被這張臉給打回肚子,她擺擺手,客客氣氣地說了句:「你肉身不穩,就多當心一些。」
不過她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
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她覺得這哥們兒的操作著實莽得一匹……一點都沒有後面她認識的大師兄那麼成熟穩重。
晏雲山還頗有些意外,愣了片刻才點點頭。
他轉頭往前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下來,兩秒後,回頭問她:「你……要不要再跟我去玩點兒刺激的?」
師銜羽果斷抬手比叉:「丑拒。」
還跟你去玩,我有幾條命可以丟啊?
萬一你這肉身崩了直接順手把我幹掉,那我找誰訴苦去?
知道她不再相信自己,晏雲山
也不在意,只淡淡笑了笑,而後抬手,招來飛天綾,踏綾而去。
師銜羽抬手放在額頭遙遙看去,說道:「哎別說,還真別說,江別弦這臉我是真不喜歡,先前揍他那一頓多少是有些和江別弦的私人恩怨在裡面……師兄師姐,你們說奪舍的人,能改肉身的長相嗎?」
荀心:「……」
她道:「相由心生,修煉時間夠久的話就可以,也可以藉助丹藥永久易容。」
李恆也說:「我也聽說,只要元神足夠強,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本來的模樣。」
徐觀棋點頭:「確有其事。」
「不過……」李恆突然開口,說道:「師妹,你的大師兄,看著好像不是很靠譜的樣子啊。」
師銜羽深以為然。
「如果要除魔的話,為什麼不在羅帳力量還沒有完全覺醒的時候呢?如果等他力量覺醒了,會是對手嗎?」李恆不解:「將軍說,這個魔的力量若是全部覺醒,恐怕不會弱於無妄御都的魔主鶴軒明祖……魔主的力量,是他們單槍匹馬能抗衡的嗎?」
「不知道。」師銜羽搖頭搖成撥浪鼓,她自覺這不是築基期該關心的事,轉頭就問:「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徐觀棋看著熙熙攘攘的街巷,輕聲道:「身在此處,也不好隔岸觀火啊……」
荀心沒說話,但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她道:「我們也去找鹿王吧。」
徐觀棋道:「可以。」
李恆則問:「怎麼找?」
鹿王已淪為妖獸,入夜後雖徘徊於鳴沙窟附近的無人之地,可他們即便是找到了鹿王,又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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