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回正事:「那橫豎都是奪舍別人的,還要分行不行的嗎,江別弦得肉身可都化神修為了。」
晏雲山可不知她的複雜情緒,只搖著頭,笑道:「肉身不契合的話,再高的修為都沒用,我需要一具能承載我元神的肉身。」
待在不契合的肉身里,莫說肉身易毀,就連元神也極易受損,得不償失。
只是師銜羽對這些修煉上的事總是一知半解,這聽也是聽得似懂非懂的,就下意識問:「那還有誰合適啊?」
說完又在想,根據小說定律:一般奪舍行為都會死人的吧?
他這換一個肉身,豈不是就代表著要殺一個人?
咦惹,好殘忍!
師銜羽忍不住感嘆,自己對大師兄的濾鏡還是開得大了些……總會下意識認為自己身邊人都是正面設定,唉,狹隘了狹隘了。
她在這兒觸目興嘆,晏雲山卻笑得比祺貴人下跪那天的雨還要冰冷:「當然是你啊。」
「哦,那你拿去用……」師銜羽下意識開口,說到一半突然怔住,而後突震怒:「你……!」
她大聲開口,怕引起師姐師兄他們的注意,又驟然收聲,小聲道:「你之前,就是想奪舍我,對不對?」
晏雲山沒所謂地聳聳肩:「喲,看來還不笨嘛。」
「……你太令我失望了!」師銜羽強烈譴責,批評他:「我尋死覓活地找了你三十多年,你卻想殺我!」
誰知晏雲山聽
完卻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問:「找我?你確定你找的人是我?」
師銜羽反問:「那你難道不是晏雲山?」
晏雲山搖搖頭:「你清醒一點,我就算是晏雲山,也不是你認識的大師兄。等我解決了羅帳,我也就不是晏雲山了。」
「呵。」師銜羽冷笑:「怎麼,改名換姓,你就能掩蓋掉你出自青雲山,師承萬里侯的事實?再改頭換面,你就能當奪舍我的事兒不存在?」
晏雲山:「……」我是這個意思?
「等到清明,我一定回青雲山告你的狀,殘害同門,你,你枉為青雲弟子!」師銜羽說著說著氣不過,抬腳就踹:「叫你還敢打我的主意,我要你這大師兄幹什麼啊,我是什麼天選短命鬼嗎?!」
晏雲山:「……」
他沉默半晌,認了。
他問:「你……何時再回青雲?」
「你既還活著……」師銜羽說:「等我們從歸川京回去之後,我就向將軍說一聲吧……」
說到這兒,師銜羽看了他一眼,然後遞給他一枚玉簡。
「這是宗主臨終之時的囑託,你……自己看吧。」
她的修為低,記性也差,總怕自己記不住太久遠的事,很早就把那段記憶單獨拓印在了玉簡中。
晏雲山接過玉簡,只輕輕一捏,其內內容便湧入他的腦海。
他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半晌,方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此身來時寥寥,去時空空,所有牽絆付之於水,所有情感歸於長風……
若他朝九死,又有誰人在意?
師銜羽問他:「你會回去嗎?」
晏雲山點頭,毫不猶豫:「那是自然。」
兩人說著話,一直走在前面的徐觀棋突然插話進來:「那個,前輩……」
「前……輩?」晏雲山聽不得這種顯老的稱呼:「我也不過金丹修為,當稱你做師兄才是。」
起猛了家人們,金丹被元嬰大佬叫前輩了。
「豈敢!」徐觀棋惶恐萬分,道:「晚輩受前輩幾度相助,救命之恩,自當銘記於心,又豈敢與前輩稱兄論弟?」
晏雲山:「……」救命之恩從何說起?
他轉頭去看師銜羽,雖沒說話,但眼神里的意思大概是:你認識的人,難不成都跟你一樣抽象?
師銜羽驚訝於自己居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忙叫住徐觀棋,說道:「徐師兄,我這個大師兄他不是你那裡那個大師兄……」
說著說著,她自己都笑了,繼續道:「總之,我這大師兄他現在還不方便用自己的身份,你要不就暫時隨我們一道,喊他師兄得了,嗯,江,江師兄就蠻順口的……」
玄天閣還杵在滄瀾國。
師銜羽也不知道他之後的打算,但玄天閣與雲來海府的劍修勢力都有往來,如果他們知道大師兄還活著,恐怕……
更何況這大師兄還只是金丹的修為,加之肉身不契合,沒準兒實力還得大打折扣,先還是能不打架就不打架。
師銜羽只是按自己的猜測在想這些問題,和徐觀棋說完之後,她就去看了看晏雲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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