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片刻,方道∶「我本就是從青雲山外的小城鎮而來,曾有幸見過青雲出岫。」
青雲出岫,是青雲山的劍法。
在青雲劍仙以此劍法一劍成名之前,這劍法只是平平無奇的低階劍法,世人提及都會問一句「什麼玩意兒?」的存在。
而在青雲劍仙隕落之後,世間卻再無青雲出岫。
在一些有關青雲劍仙和玄天閣恩怨往來的野史中,青雲出岫被一些主觀意識強烈的筆者寫成了神乎其神的劍技,甚至玄天閣的七絕劍陣完全體在青雲出岫面前都完全不值一提。
師銜羽深諳野史不一定保真,但一定夠野的套路,她對青雲出岫的實際威力不予置評。
而李長歧竟信了她的鬼話,喃喃自語道∶「難怪,早前就聽說過,寂寂無名的青雲劍正好克七絕劍陣,看來確有其事。」
師銜羽目瞪口呆∶不會吧?
難道竟真有此事?
李長歧抬頭,目光落在劍閣之上,淡笑道∶「陳沖,昔年青雲劍仙隕落之際曾言,你陳家七絕劍陣,不過爾爾,如今看來,確實是不過如此嘛!」
陳沖怒道∶「李長歧!休得胡言!」
「哈哈哈哈哈哈!」
李長歧仰天大笑。
師銜羽暗道∶將軍不愧是將軍,居然三言兩語就給閣主整破防了。
李長歧笑罷,轉而看向季滄源,淡淡道∶「小輩,你應當很痛恨自己不是陳家血脈吧。」
季滄源臉色一變,緊了緊手裡的劍∶「將軍這話什麼意思?」
李長歧說∶「據我所知,古往今來,也只有陳家嫡系血脈的弟子能夠修煉出完整的七絕劍陣,而你,雖然是個天生的劍修胚子,可在這血脈面前也不得不退讓
啊,而你還走偏了道,不管你的七絕劍修得再精,它也只能助你修到金丹,然而七絕劍只有元嬰之後才能分裂,形成真正一人能當百萬師的劍陣,而你,目前所能發揮出來的,僅僅只是孤劍絕氣罷了。」
「一派胡言!」
季滄源不欲多言,提劍便朝李長歧攻去。
一旁的師銜羽看得汗顏,連忙一手拉著李恆,一手拉著荀心,噔噔噔地往後撤離戰場,還對李恆說∶「李師兄,你敢跟陳閣主動手嗎?」
李恆白她一眼,說∶「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化神修士,我一個破金丹,中間隔著元嬰,我跟他動手,我打個鬼。」
「哈哈哈哈。」
荀心突然莫名其妙地笑,李恆被她笑得那叫一個莫名其妙,狠狠瞪了兩眼過去才繼續道∶「而且將軍仁義,即便出手也不會下殺手,陳閣主……不,玄天閣這一脈都是一樣的風氣,逮到人了就要往死里搞,你最好也不要惹他們。」
師銜羽心說該惹不惹的她都惹了。
哎,不對。
是玄天閣把自己給惹了!
青雲山之仇,她誓死不忘。
正所謂君子報仇,苟多少年都不晚。
嗯,她還是先苟著吧。
她看著不遠處李長歧徒手震退季滄源的劍,頓時幸災樂禍起來,道∶「此前總是聽說李恆師兄性子衝動易怒,沒想到今天見了這少閣主,才發現師兄你的那點子衝動,在這位超雄哥面前啥也不是啊。」
超雄哥是什麼東西?
李恆皺眉∶「……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聽著像罵人呢?」
荀心在一旁驚訝捂嘴,說∶「我的天哪,你居然聽出來了?!」
李恆∶「……」
要不是同為將軍府弟子,他高低得一人捅兩劍過去。
而不遠處,被李長歧未用半分靈力就打得滿地找牙的季滄源已經再次提劍而來了。
李長歧身形未動,只是喊了李恆的名字,說∶「時至今日,你是否還想不通,自己為何為何遲遲突破不了。」
李恆怔住。
而李長歧在話音落下之時,便抬手揮出,一根樸實無華的翠竹杖便憑空出現在他掌中,看似慢悠悠地在他掌心旋轉一圈,卻在一瞬之後,陡然震在季滄源的腰腹之上。
那一杖敲出去,沒有半點聲音傳出來。
而季滄源的身體,竟在三兩息之後,弓著腰,倒飛了出去幾步,而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季滄源掙扎著想起身,卻最終跌在地上,不住地伸手捂住腰腹處丹田的位置。
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神色尤其茫然。
可就在剛剛,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劍意了。
李長歧站在原地,用竹杖挑起他的下巴,淡笑∶「小輩,你今時今日可知受人欺辱卻無人撐腰是何感受了?」
季滄源下意識別過頭,去看陳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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