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拴住這人的心,不讓她再談什麼「和離」就可以了。
虞明窈吃食吃得好好的,就見這人發了瘋一般,從身後將她死死箍住,她正莫名,熾熱無序的吻,胡亂落在她臉頰、頸脖。
「謝濯光,你發什麼瘋!」
虞明窈煙眉微蹙,不滿浮現在她嬌艷如桃李的面頰之上。這時,她身子卻一下騰空,謝濯光這廝,竟然停下上傷藥的要緊事,又來招惹她!
身子撲通一聲,被放到榻上,緊接著,一具沉重的男子身軀,壓了上來。
「這可是白日,你給我放開!」
虞明窈尖叫著,使勁往上推搡。
低啞滿是欲意的男聲,落在她耳根子處。
「錦年將我揍了一頓,你高興不高興?」
話音落地瞬間,虞明窈反抗的力道漸小,原先理直氣壯的聲,一下也微弱起來。
「他是我兄長,這世上最疼我的人,知道你做了這等缺德事,不揍你揍誰?」
話落,謝濯光咬住她瑩白的臉頰,身子,也沉了下去。
令人面紅心跳的動靜,很快在這房中響起。
直至暮色四合,才漸漸將歇。
在這場酣暢淋漓的歡愛中,虞明窈最後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她側身闔眼打盹,那雙有力的手臂,還緊緊箍住她的腰,男子散發著熱意的胸膛,死死貼住她後背。
她都已經快要睡著了,這人還像守著個寶物似的,吻她的背,她的肩,她散在身後的發。
虞明窈氣得給了後邊一肘:「你還讓不讓人睡覺?」
恍惚間,她聽到一聲又輕又低沉的男聲,落在耳側。
「好了,不打攪你了,快睡。」
醒來用晚膳,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虞明窈蹙著眉,臉上全是不耐煩。
「湯藥呢?縝密如你,不要跟我說,你沒備那藥?」
一句話,掀開兩人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虛假溫情。
今日理直氣壯了一整日的謝濯光,在虞明窈這個滿是嫌惡的眼神里,敗下陣來。
他不知,原來妻子不肯孕育子嗣,會這般難受。
儘管,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素來挺拔如青竹的人,挺直的背脊,終是彎了下去。
虞明窈卻瞧得嘴角直往上昂。
真快活,她終於能從謝濯光身上,得到報復的快感了。
可縱她這般,謝濯光能感受到的,怕是連她的十分之一,都不會有吧?
上一世,她滿懷希冀,想著為他生兒育女、想延續兩人共同血脈,七年,他給了她一場夢,可讓這場夢碎的劊子手,也是她的枕邊人。
謝濯光,好狠的心!
她抿起唇,聲音似倒春寒一般。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湯藥,你備了沒有?」
偌大一個屋子,一下寂靜蔓延,空氣中,滿是劍拔弩張的意味。
再抬眸時,謝濯光雙眸通紅。
說實話,若是往日,他這模樣,倒還有幾分看得過眼,但再清俊的男子,頂著這張滿是淤青、紅腫痕跡的
臉,也不會賞心悅目到哪去。
虞明窈是真只覺噁心。她斂下目,一絲多餘的神情,都不願給這人。
謝濯光也立在那,兩人沒一個想較勁,可這紋絲不動的架勢,說沒有較勁,誰信?
虞明窈望著屋頂的雕花房梁,漫無邊際的疲倦又漫了上來。
「夫妻一場,我過往從未問過你,不想要子嗣,究竟是因著什麼。我隱約知道,婆母是生子而死,可我不知,竟給你帶來了如此大的陰影。」
「你明知道虞家就我和兄長兩人,兄長又沒成家,這個孩子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還是因著心頭那根刺,不肯鬆手。」
「那既如此,你就不要怪我,同旁人生子。」
她透亮的眼神看向謝濯光:「你知道我能做到的。」
話音落地,謝濯光眼神立馬一厲:「你休想。」
他這一副受傷又破碎的神情,映入虞明窈眼眸,已經讓她起不了任何波瀾了。
虞明窈將目光轉了過去。
「那就,奉上湯藥來。」
那藥,她喝了七年,無嗣又不傷身子,正適合她現在喝。
想到這一點時,虞明窈嘴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嘲意。她哪裡能想到,過往避之不及的苦藥,有朝一日,竟能成夢寐以求之物。
不管謝濯光有什麼樣的苦衷,她都不想再給他生子了。
她的孩子,可以是這世間任何一男子的血脈,唯獨不能是謝濯光的。
漆黑一片中,男子無聲無息,坐在桌前,不知坐了多久。
程青叩門進來之時,發現這大晚上的,竟燈也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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