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要為他做點什麼,否則……她會瘋的。
覃御山坐到床邊,她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冷淡地說:「你離我遠點。」
男人立馬手足無措地站起身,在旁邊呆立了一會兒,又坐到了窗邊。
有點……可憐。
覃御山一開始不敢認她,怕自己被討厭,怕之前對司渡的一系列的行為,令她反感,總想等一個更好的契機,能夠讓她慢慢接受自己。
可是左等右等,卻等到了一個最差最差的時機。
曝光司渡身世這件事,是沈毓樓一手策劃,心理醫生也被沈毓樓買通了。
做這一切的時候,沈毓樓甚至沒有知會覃御山一聲,他並不知道姜寶梨和覃御山的關係,默認覃御山和司渡已經處於極端對立面。
在覃御山剛進房間想和姜寶梨再聊聊的時候,沈毓樓便打來電話,興致勃勃地向他邀功。
出於理智,覃御山沒有將他臭罵一頓。
他沒有評價這件事,直說自己現在有點忙,後面再說,匆忙掛掉了電話。
望向姜寶梨,姜寶梨也憤恨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Berry,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覃御山嗓音喑啞,「我每晚做噩夢,夢裡……都是你怨恨的眼神,小時候的你,長大以後的你,我最怕的就是你恨我……」
姜寶梨的心並非堅如頑石,她將腦袋側放在膝蓋上,不看他:「那你還把我關起來。」
「理由,我已經解釋了很多遍了。」
「所以就是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和愛的人分開……在傷害自己孩子這件事上,你和許多失敗的父母……異曲同工。」
覃御山無言以對,陷入沉默。
面對任何一個商業夥伴及合伙人,他都不會有這樣的失言,他永遠有自己的強勢手腕去應對生意上的任何危機。
但面對姜寶梨,真是輕不得又重不得,捧在手心裡怎麼疼都疼不夠的……
他默了片刻,嘆息一聲,起身離開了房間。
凌晨時分,姜寶梨站在窗邊觀察著,在她視野可見的花園裡,已經沒有人了。
她赤著腳丫子,溜到門邊,附耳傾聽。
房間裡也沒有了腳步聲,覃御山應該睡了。
按下門把手,如預料的那樣,房間門是被反鎖了。
她泄氣不已,轉身走到窗邊。
落地窗側面有一扇通風的窗戶,可以將身子探出去。
她的房間位於三樓,距離地面有相當的高度,不過窗戶外有凸起落腳的地方,目測能有個二十厘米的寬度,是一個石制雨棚。
而雨棚一路延展到露台,露台有旋轉鐵藝樓梯,可以直通花園,到了花園之後,翻過半人高的石藝圍牆就可以出去了。
這裡的安保設施極其完善,這些護欄都是美觀造景,實際上根本防不了賊。
只要出了莊園,逃出去就容易了。
雖然第一步就很危險,但姜寶梨想到司渡現在可能的處境,想到他在電話里的那樣無助地說自己想見她……
不管用什麼辦法,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兒。
她學著電視裡的劇情,將床單撕成條狀,打了個死結,系好綁在自己腰上。
另一端綁在銅門把手上,然後赤腳翻出了窗。
光著腳丫子踏上窗台,落腳雨棚上,才發覺著雨棚比她想像的更滑。
窗外正下著綿綿的細雨。
有點慫。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小心翼翼地踩著雨棚,往右邊走。
雨棚很窄,估計都不足二十厘米,猶如在黑暗中表演走鋼絲,姜寶梨腦子眩暈,只能像壁虎般,貼住濕冷的牆面,手緊緊握住牆面上的浮雕。
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右邊,
才發現那邊根本沒辦法通往露台。
視野局限的原因,她在房間裡看到石台和露台近在咫尺。
可真的走過來了,才發現至少隔了一米多的距離,她根本跳不過去。
此刻這一米多,於她而言,如同隔了一道天塹。
完了……
姜寶梨在猶豫,要不要後撤。
二十四小時盯著監控的保安,見此情形,如臨大敵,一邊通知管家,一邊狂奔來到花園裡。
一道手電光柱照到姜寶梨臉上,很刺眼,她下意識用手擋了擋。
「小姐!」保安驚恐地大喊著,「您快下來,這太危險了!」
姜寶梨也想下來啊。
有危險,是她願意的嗎?
姜寶梨為了避開手電光,本能地往陰影里縮,裙子都被雨水打濕透了,黏在大腿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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