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渡心裡想,如果那時候她懂,賣給了真正識貨的人,或者拍賣行,恐怕覃御山早就找到她了。
「你當時賣給那個跑船的男人,他也不識貨,後來兩萬塊賣了出去,幾經輾轉,這玉石最後被一個印度富商買走,一直珍藏在富商的家裡,從未面世……很難查,我在東南亞幾個國家輾轉了兩個多月,上周把它找回來了。」
姜寶梨睜大了眼,望向他。
司渡沒什麼表情,但字字句句,皆是真心。
所以,這兩個月,都是在忙著給她全世界找石頭?
「不是,你找它幹什麼啊?」
「它是你的,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唯一的東西,找回來,也許有朝一日,會讓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我沒想過要找親生父母。」姜寶梨無所謂地說,「他們都不要我了,還找他們幹什麼?」
「不管怎麼樣,總是你最親近的人。」司渡捏住她的臉,強迫她轉回來,指腹在她頰邊輕輕蹭著——
「總好過,你認賊做哥。」
「原來是因為沈毓樓啊。」姜寶梨沒好氣地說,「婚禮那件事兒之後,我都決定跟他絕交了,你還在吃什麼飛醋。」
「吃醋,他有什麼資格讓我吃醋。」
「真的。」她歪頭,俏皮地看著他,「真不吃醋?」
「吃不了一點,他不配。」他推開了她的腦袋,然後將這枚玉石的黑繩系帶,掛在了姜寶梨頸子上。
這枚帝王綠翡翠石,算是解開了兩人之間的小誤會。
晚上,司渡陪姜寶梨去吃了一頓海鮮大餐。
海邊露天餐廳,斜陽很溫柔。
玻璃窗外,浪花拍岸。
司渡耐心地替她剝好了蟹腿肉,蘸了薑汁遞過去。
姜寶梨偏頭躲開。
「不吃?」
在他將要抽回手的時候,她突然張嘴,連肉帶指尖一起咬住。
貝齒磨了磨他指尖,吮了吮,才鬆開。
看到司渡臉色微微有點變化,姜寶梨滿意極了,笑眯眯地欣賞著他難受的表情。
回房間洗漱後,姜寶梨穿著鬆弛性感的小睡裙,趴在床上,預定了次日與他一起返港的機票。
但司渡明顯心事重重,問她想不想去旅遊,他可以陪她。
看起來,好像不太希望她回港似的。
「不行啊,我得回去練新曲子了。」
「寶寶,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你說啊。」
「假如有一天,你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如果你的父母不喜歡我……你選父母,還是選我?」他趴在她面前,一雙狗狗眼望著他。
「……」
這問題,就跟她和他媽同時掉水裡,他先救誰一樣,令人無語。
「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啦。」
「如果有。」司渡不依不饒,揪著她白皙的皓腕,「怎麼選。」
「我當然選你啊。」姜寶梨毫不猶豫說,「我幹嘛要選一個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人。」
司渡鬆了一口氣,但也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他將她的手摁在頭頂,整個人覆上來,壓住她:「如果有一天,你親生父親找上門來,跟你說,他是你爸,你只需要回他一句話。」
「嗯?」她呆呆望著他。
司渡虎口扣住了她,沉聲說:「你只有一個Daddwww.loushuwu.ccommy嗎?」
司渡臉頰瞬間浮了紅,耳根子迅速地跟進,紅得仿佛要滴血了似的。
他鬆開了她,矜持地背過身。
掩飾某些變化。
姜寶梨如同優雅的小貓咪似的,緩慢地爬到他面前,盯著他緊繃的臉龐——
「偶爾角色轉換,好像也還不錯?」
司渡眸色暗沉。
她以為他在跟他開玩笑,但他沒有,他是真的怕……怕覃御山出手,怕失去她。
這段時間,覃御山拒絕了司渡所有的示好。
生意場上,他們是勢同水火的死對頭,都恨不得對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覃御山很討厭他,非常討厭。
但他是她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姜寶梨比任何人都更渴望親情。
連沈毓樓那樣對她,她都能夠原諒,並且把沈嘉青當成自己的親生弟弟一樣疼愛。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生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還關心在意這她……
司渡沒有信心,怕自己再一次成為不被選擇的那一個。
姜寶梨已經開始在他身上亂蹭了。
司渡不再忍耐,俯過身,一口咬住了她柔滑美好的肩膀。
明顯,感覺到肩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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