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把他丟在沒有她的絕望深淵裡。
卻在走廊拐角,遇到了拎著高跟鞋匆匆跑回來的姜寶梨。
兩個人四目相對,周遭寂靜無聲。
只有……彼此的心跳。
姜寶梨一頭扎進了他懷裡,用力地抱住了他:「我聽到了,司渡,你讓我滾,心裡卻在喊我留下來……」
喝醉的他,說過——
那些拒絕,都不是真心,只是太害怕失去……
所以,她回來了。
司渡的手臂僵在半空,良久,抱住了她,用力收緊:「對不起,對不起……」
姜寶梨捧著他的臉,虔誠地吻了上去。
酸甜的梅子酒仍縈繞在舌尖,她咬著他鋒薄的唇,貪婪地吮吸著,汲取著……胡亂地一通親吻,咬了嘴巴還不夠,咬耳朵,咬他的頸子……
司渡攥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他的心跳鮮活有力地跳動著。
此時此刻,比任何時候,都更能感覺到她的愛。
他貼著她的耳鬢:「我知道錯了……你不用愛到願意為我去死。」
那是他的愛,病態,瘋狂,會讓人想逃,「只要你願意給,哪怕只有一點點,就夠。」
……
司渡扶著姜寶梨上了車。
路上姜寶梨一直抱著他,嘴裡意識不清地哼哼著,說自己很想他,問他是不是真的不愛她,不要她了。
嬌怯怯的,委屈巴巴的……
司渡什麼都沒說,視線和後視鏡里的老黃撞上。
老黃果斷移開視線,專注開車。
聽不到聽不到,現在開始他不帶耳朵上班。
司渡在她耳邊小聲耳語:「不說了,休息。」
「我好想你,司渡,好想你。」姜寶梨醉眼惺忪。
司渡想說點什麼,抬頭,又和後視鏡里老黃超級無敵八卦的眼神撞上了。
「……」
轎車停在了彌茵道441號公寓樓下,司渡抱著姜寶梨下了車,老黃多嘴問了句:「少爺,我要等你下來嗎?」
司渡看看懷裡的少女,喃了聲:「不用。」
「!!!」
「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以後都不用來接我了。」
「我走了!」老黃一腳油門踩下去,分分鐘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司渡抱著姜寶梨上了樓,卻不想,沈毓樓站在門口,人高腿長,身形清瘦,一雙沉沉的黑眸埋著鋒芒。
他手裡提著一盒復古的餐盒,看起來,是姜寶梨常去的那家日料店的外賣餐盒。
他一直在等她。
看到司渡,沈毓樓眼神有些意外。
司渡顯然也沒想到,沈毓樓會突然造訪。
「沈總,這是我們第二次在這裡見面了。」
「司渡學長,在這裡看到我,應該不意外吧,姜寶梨是我妹妹。」沈毓樓偏頭打量著他懷裡的小姑娘,臉頰緋紅,昏昏沉沉,「她喝醉了嗎?你把她灌醉了?」
「這與你無關。」
司渡抱著她走到門邊,用她的指紋開了鎖,走進去。
沈毓樓卻拉住了他的手臂:「多謝司渡學長把我妹妹送回來,剩下的交給我吧,這麼晚了,司渡學長不便久留。」
司渡甩開了沈毓樓的手,眼神對上他,壓迫感十足——
「當初卡斯頓溫泉山莊,我說過,燈塔水母項目,買斷的事姜寶梨和沈家的全部恩義,從此以後,她與沈家、與你沈毓樓,再無糾葛。怎麼,沈總現在是要食言了?」
沈毓樓看著他懷裡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女,沉聲道:「買斷的是恩義,不是情義。」
司渡冷笑:「怎麼,你們之間還有情義?你把她送給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顧念她對你的情義?」
「我說的是……兄妹情義。」沈毓樓沉聲說,「司渡學長你覺得一個商業項目,就可以買走她和家人之間的羈絆嗎。還是你覺得你能取代我,成為她的家人?」
兩個人互不相讓,儼然有了點劍拔弩張的意味。
現在的沈毓樓,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對他卑躬屈膝的少年了。
他羽翼漸豐,背後也有了更強的靠山。
覃御山那老狐狸,不知道為什麼,對沈毓樓倒是真心,拿他當親兒子在培養……
司渡懶得和他廢話,將女孩抱回了臥室。
沈毓樓寸步不離地跟上來,在他放下她之後,他立刻去了洗手間,用一次性的洗臉巾沾了卸妝水,走過來替她卸妝。
掀開了司渡剛給她蓋好的被子。
「司渡學長可能不知道,女孩如果帶妝睡覺,很傷害皮膚。」
「我知道。」司渡沉聲說。
「但我看你剛剛沒有給她卸妝的意思。」
「沈毓樓,比這些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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