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渡的眼神暗沉:「為什麼要答應,因為我蠢啊,寶寶,你也覺得我很蠢,是嗎?」
他的話,如同鈍刀子,一點一點割著她心上的肉。
姜寶梨雙手捧起他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司渡的手驟然繃緊了。
這個吻,是姜寶梨主動的,如同小貓喝水般,一點點地探出去,受到刺激之後又膽小地抽回來。
但她真的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安撫,也讓他看到、感受到她的喜歡。
但最終,還是他反客為主,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大口攫取她的呼吸。
唇齒間的攻勢,熱烈兇猛,他簡直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進去。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急促而混亂。
姜寶梨的指尖,深深地嵌入他的肩膀,抓住了他緊繃的肌肉。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唇縫間溢出:「我今晚……的確見了沈毓樓,聊了一點事情……對不起,司渡。」
道歉是真心的,為她說的那些該死的話……道歉。
坦白卻只能到此為止,她不能告訴他全部。
也不敢……
「我該告訴你,今晚沈毓樓約我見面了,兩個人在一起不該有隱瞞,我應該一回來就跟你說。」
她脾氣硬,性子也倔,很少在他面前如此服軟……
司渡的心……都要被她絞死了。
喘不過氣來。
她的示弱,就是刺進他心裡最鋒利的刃……
溫柔刀,殺人不見血。
司渡輕輕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拉開:「你們,說了什麼?」
那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坦白。
全都告訴他。
兩人對視著,對峙著,也拉扯著彼此的信任。
不敢說……姜寶梨真的沒有勇氣。
她知道那些話,會傷他多深,她好不容易才贏得他的信任。
而他的靈魂又是那樣敏感,傷痕累累。
片刻後,姜寶梨避開了他的眼神,說道:「他要燈塔水母,讓我幫忙求你……我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你也不會因為我,就把這麼重要的項目交給仁瑞醫療,你又不是那種戀愛腦。」
她一鼓作氣地說道,「這就是我們對話的全部,沒有別的了,他就是讓我幫忙求你……我不想幫他……」
司渡臉色變得更冷了些。
唇角提起來,一抹自嘲的笑。
他鬆開她,站起身,像是要離開。
可走了兩步,司渡忽然轉身,一把將她拉回來,狠狠扔在床上。
他的吻再次落下,帶著懲罰,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骨血里。
那點子聊勝於無的裙子布料,已經剩不了什麼了,他下肢桎梏著她,令她沒有辦法起身。
最後一盞壁燈,也熄滅了,窗簾被嚴嚴實實地關上,窗外的月光照不進來。
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無窮無盡、幾乎化不開的黑暗裡,姜寶梨唯一的知覺,就是壓在身上的袞淌。
她幻想過很多這個場景,如何溫柔產棉,如何審題與靈魂一同抵達極致的禪理……
然而,都不是。
是不再壓抑的宣洩與憤怒……
他甚至都沒有戴t。
很快,就遇到了組立,而這組立,讓姜寶梨雙臂緊緊地摟住了他結實的肩胛。
她哭了,就找他耳畔。
帶著交船,帶著傳習。
她說騰,好騰……
司渡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被她給揉碎了,真的很想,很想撕碎她,污染她……
她不是連親他都犯噁心嗎,既然嫌惡至此了,他還心軟什麼。
他幾番想要重裝禁區,想要將她徹底變成他的,和他一起呆在永遠見不到光的所在,感受身上爬滿蛆蟲,感受真正的絕望。
可她的哭聲,也撕裂著他的心。
就是做不到,捨不得……
真是……犯賤啊!
很快,騰同便消失了,姜寶梨感覺到身上一輕。
他終究……沒有。
她看不到他的所在,只好伸手去抓,結果一不小心碰到它。
嚇得猛地縮回手。
他就在她身畔,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寶寶,小心,摸哪兒呢。」
姜寶梨慌忙抽回手:「為什麼停下?」
她聲音聽起來都在抖。
為什麼停下,為什麼不繼續。
司渡也在問他自己。
為什麼還是狠不下這個心,明明,她一直都在欺負他。
當他小心翼翼的探出觸角,接觸這個世界,想要把自己柔軟的一面交付給她。
甚至都想過要把自己最血淋淋的傷口,挖給她看了。
是她辜負了他的信任。
是她將他重新拋置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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