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舅舅提過他,他們政見不同,遲早會站在對立面。」司渡低頭給槍上了膛,「兵來將擋,怕個屁。」
「你是不怕得罪人的,但做生意,終究講一個和氣生財。」
「砰」的一聲,子彈穿透靶心,打進了遠處的玫瑰園鐵欄杆上。
槍口裊裊冒著白煙。
司渡沉聲說:「燈塔水母修復凝膠一面世,最先受衝擊的必定就是醫美行業,他覃御山做什麼起家的,你忘了?」
韓洛也知道,覃御山靠醫美行業發家,港島乃至國內的醫美整形醫院,他占了半壁江山,每年巨額盈利……
而燈塔水母項目現在的風聲已經吹向全世界了,它不僅僅是修復傷疤,還有延緩衰老的奇效。
這項目一出來,勢必醫美行業會受到重創。
覃御山想要一口價買斷燈塔水母項目,恐怕也是想要直接「雪藏」這項技術吧。
司渡收了槍,漫不經心說:「我不是沈毓樓,燈塔水母項目是我的心血,跟我的女人沒差,就算他搬十座金山到我的後花園,我也不賣。」
忽然,身後傳來清脆的一聲「咔嚓」,躲在灌木里偷聽的姜寶梨,腳下踩到一根枯樹枝。
兩個男人同時轉過頭,望見了她。
四目相對,有億點點尷尬。
姜寶梨乾笑了一下,說道:「巧啊!這裡都能遇見你們。」
韓洛挑了挑眉:「不巧,這裡是司渡的家。」
「呃。」
沒跟你說話!
韓洛轉向司渡,用玩笑的語氣說:「不是吧,司渡,你家裡還養著一隻小間諜呢,這不得通風報信給沈毓樓?」
「我什麼都沒聽到。」姜寶梨一臉無辜地指天發誓,「純路人,真的!」
話音剛落,司渡卻忽然抬起了手裡的槍,槍口筆直地對準了她。
姜寶梨都懵了,心跳百米加速起跑,看著他冷酷的一張臉——
「不是!我我我我真的沒聽到,就算聽到了,你也不至於殺人滅口吧!」
「操!」
「嘭」的一聲響,姜寶梨被嚇得抱住了頭,蹲下來,整個人縮成一團。
他他他……他真開槍啊!
完了完了完了。
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已經死了?
小姑娘抱著頭蹲在灌木里,腦子一片空白,心裡瘋狂哀嚎。
然而,並沒有預想的痛感,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到近處的灌木枝椏上,掛著一條紅色環狀花紋的小蛇。
蛇頭已經被子彈打爆,鮮血淋漓地淌著……距離她光溜溜的腿,也不過咫尺的距離。
「啊!」
姜寶梨忙不迭地跳出樹叢,嚇得連連後退。
司渡放下了槍,薄唇緊抿著,也有點後怕……
不過,眼底的擔憂只持續了0.001秒,他便迅速恢復了冷冰冰的一張臉。
「以後偷聽,不要站在樹叢里,這個季節,有蛇。」
說完,他將槍扔給了身邊的男傭,轉身回了莊園。
韓洛看著他冷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誰能有他彆扭。
就算「英雄救美」,也要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姿態。
這樣,怎麼可能脫單嘛!
「他打小就這樣。」韓洛笑著說,「喜歡他的女生,最後都會變成見了他、跟見了鬼似的,以前有個女生送他一隻兔子,他還了人家一個血淋淋的涼拌兔頭。不解風情這個字,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姜寶梨見他願意聊聊司渡的事情,忙不迭追問:「難道就沒有女生成功過嗎?」
「沒有。」韓洛搖了搖頭,語氣篤定,對她豎起大拇指,「你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超級牛逼了。」
他打量著姜寶梨純美如杏的面孔,半開玩笑說:「如果能攻略下他,那天底下任何男人,都逃不出你的石榴裙。」
「我沒這麼大的野心。」姜寶梨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痴情得不行,「可我只喜歡他。」
韓洛挑挑眉:「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從眾人皆知的沈毓樓小迷妹,一下子變成了司渡的第一站姐,我真的很好奇這一點。」
「……」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姜寶梨哼哼了一句:「愛像一陣風,吹完它就走。」
韓洛被逗笑了。
這小姑娘性格挺開朗,暖烘烘跟小太陽似的,說不定,真能把司渡那顆玄鐵一般堅硬的心,融化了。
「行了,商業機密都讓你聽走了,他都沒弄死你,看來革命勝利近在眼前,加油吧。」
說完,韓洛便要走了。
姜寶梨連忙叫住他:「等下,我問你個問題。」
「說。」他停下腳步。
「司渡他喜歡什麼啊?我想討他的喜歡。」
韓洛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屍體,尤其是病變過的,他最痴迷。」
「……」
姜寶梨哆嗦了一下,她總不能讓自己變成這玩意兒去討他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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