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讓服務生倒了滿滿六杯紅酒,「一人三杯,輸了把它們喝光。」
「這有什麼難的。」姜寶梨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誰還不會塗口紅啊,我的水平可以直接當美妝博主好嗎。」
卻不想,司渡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不相信你的畫技,如果輸了,把我的一起喝了。」
「我才不會輸呢!」
擰開口紅蓋子,想像自己的嘴唇的樣子,正要畫在他頸子上。
然而,司渡忽然伸手,虎口卡著她下頜,往上抬。
姜寶梨被迫仰起臉,看著他抽走了她手裡的口紅,緩緩旋出一截紅色膏體。
他將口紅一點一點蹭在了姜寶梨唇上。
姜寶梨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礪繭子。
很燙,有點疼。
她不明所以地想要推開他,司渡虎口卻很有勁,沒讓她掙開,喃了聲:「別動。」
他給她塗完了口紅,小姑娘明艷艷的五官,在殷紅如血的唇色加持下,更顯出幾分妖冶的誘感。
他將她那張百看不厭的臉蛋,緩緩地拉近了自己,嗓音低沉——
「用畫的,不如用印的。」
姜寶梨睜大眼,恍然反應過來。
原來,這遊戲是這麼玩的!
她還傻了吧唧以為真拿口紅往他身上招呼呢!
周圍男人們已經開始拍桌起鬨了。
姜寶梨感覺耳朵火燒燒的,有點……不好意思。
司渡鬆開她,往後靠進沙發里,語氣輕蔑挑釁:
「這就不敢了,還想跟我玩別的?」
姜寶梨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被他這樣一激,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用力撕開:「誰說我不敢!」
男生們見狀,起鬨聲更大了,都在喊著:「寶梨姐,給他點厲害瞧瞧,讓他囂張!」
姜寶梨俯身,湊近他鎖骨。
唇瓣貼上皮膚的剎那間,兩人身體都是一顫。
她聽到了他的心跳。
本來只是玩玩。
真的,就只是玩玩而已。
可是在那一瞬間,姜寶梨腦海里卻忽然閃過了《rose》第三樂章的狂風驟雨。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也跳得好快!
慌忙間想要撤退,司渡卻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下去。
他在她耳畔沉聲說——
「我喜歡……重一點。」
姜寶梨咬咬牙,用力在他鎖骨之下落下一記滾燙的吻痕。
紅艷艷,分外撩人。
司渡慢條斯理地重新給自己系好紐扣,遮住了吻痕,就像藏起隱秘的珍貴。
……
接下來的遊戲,姜寶梨和司渡都有些興致懨懨了。
各懷心事,不管周圍人如何整蠱,他們都不太能提的興去參與。
按照原計劃,姜寶梨是要把司渡灌醉,然後順利拿下他。
從司渡方才對她的各種試探撩撥的反應來看,他不僅接招,而且反殺。
至少,身體已經不排斥她了。
先do後愛,姜寶梨覺得很ok。
甚至,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沈毓樓的任務和那兩千萬,其實不夠吸引她去做這件事。
因為司渡的心,那樣高高在上。
一開始,她不覺得自己有成功的可能性。
可這段時間的相處,姜寶梨能感覺到,她正在逐步剝開司渡殘忍冷酷的外殼之下,隱藏至深的那一面。
裡面究竟是繁花似錦,還是一片荒蕪廢墟。
某種說不出來的驅動力,讓她忍不住想要走進去,一探究竟。
她按照既定計劃,給司渡灌酒。
司渡照單全收,都喝了。
但他也沒放過姜寶梨,他喝一杯,她必然要陪半杯。
姜寶梨才不怕呢,司渡的破酒量,比沈毓樓好不到哪兒去。
她隨隨便便把他們喝趴下。
果然,不多久,司渡便醉了,
又沒完全醉,必須得留一點清醒。
姜寶梨打電話叫了司機過來,把司渡帶走了。
韓洛看著姜寶梨扶著司渡走出去的樣子,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沈毓樓養的小玫瑰,還真的盛開在了這寸草不生的寒冰雪域之上了嗎。
……
車裡,姜寶梨將車窗降了一半,讓涼涼的夜風吹進來,稍稍透氣。
司渡雙頰掛了些許潮紅,靠在她肩上。
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平日裡的冰封感,多了些親近的意味。
姜寶梨還怕他是裝的,怕他又在跟她玩什麼惡劣遊戲。
畢竟,他這樣的人,永遠都要將一切盡在掌握,絕對不會允許大腦片刻的失神,將自己的身體,讓渡給別人。
他總是心懷戒備,誰都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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