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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蘸了碘伏的棉簽,畫圈幫她消毒。

冰涼的觸感傳來,伴隨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快趕,姜寶梨咬住了呀,儘量不要哼唧出聲……

消毒之後,他摘掉了手套,指尖綴了新藥的膏體,輕輕擦在了傷口處。

姜寶梨眯起眼,睜開一條縫,看向司渡的表情

他八風不動,神情專注,目光鎖定在那個位置,仿佛真的在解剖一具屍體。

姜寶梨感覺他的指尖,好像碰到洳偷了,一陣電流直衝頭頂,她哼唧著,輕顫了一下。

「別動。」司渡的嗓音低沉冷靜。

她強行保持鎮定,直到他幫她上完了藥,重新將衣領拉上來:「那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逃之夭夭。

司渡手指用力握緊,手指關節泛白。

摘下口罩,耳垂蔓延而來的緋紅,已經快浮上臉頰了。

忍得很難受。

……

莫森私立醫院vip套房的洗手間,豪華得如同五星級酒店一般。

姜寶梨站在超大的洗手台前,看著正面牆玻璃鏡的自己。

臉頰有不自然的潮紅,唇色艷艷的。

伸手摸了摸臉,又摸了摸耳垂。

很燙。

剛剛的場景已經不能用曖昧來形容了,她居然同意讓他碰那裡……

她從小被欺負,其實很討厭被異性觸碰身體,以前只有沈毓樓牽她,或擁抱她時,她才不會心生反感。

可剛剛……司渡的手指划過她的肌膚時,她感覺到的並不是厭惡。

姜寶梨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心跳得很快……

像是要跳出胸腔了似的。

她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拍了拍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

回想司渡的神情,冷靜得有點變態。

大概,真的當她是屍體吧……

念及至此,那種躁動的情緒似乎消減了些。

不要去想了。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啊啊啊!

姜寶梨在洗手間做了二十多分鐘的內心秩序重建,等她走出去,卻發現病房空空如也。

司渡已經不見了。

以為他是想出去走走,所以姜寶梨在房間裡等了他一會兒。

左等右等,沒等到他回來,她便想起身出去找找。

別毒蘑菇功效還沒散,又產生幻覺了吧!

剛推門出去,迎面而來一個穿著襯衣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框架眼鏡,身形挺拔,表情嚴肅。

兩人乍一見面,彼此都有些驚訝,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姜寶梨恍然認出了他,他是司渡的二舅舅——司莫池。

之所以認出他,也是因為他有個很古早的習慣,就是會在衣服前兜上夾一支鋼筆。

這事兒,港媒以前採訪過他。

他說這是他從小的習慣了,改不掉。

司莫池自然也認得姜寶梨。

一周前,他這小外甥衝冠一怒為紅顏,生生將舒家產業連根拔起。

港城媒體大肆報導,傳言紛紛。

近看姜寶梨,面龐的確生得純美驚艷,是難得一見的小美人。

難怪能將他二十年不開花的「鐵樹」外甥,迷得神魂顛倒。

司莫池喜怒不形於色,只問了她一句:「司渡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姜寶梨如實說,「剛剛還在,這會兒,就沒人影了。」

司莫池沉吟片刻,暗道不好,轉身匆匆朝著走廊盡頭的特護病房走去。

姜寶梨見他如此行色匆忙,也連忙跟了上去。

進了特護病房,姜寶梨才想起,她來過這裡!

上次養病,司渡把她帶到這個病房裡,讓她幫他洗衣服呢。

這個病房裡,還有一位病人,是司渡的大舅舅——司莫城。

那次在病房裡看到司渡如何對他舅舅的畫面,可是記憶猶新,永生難忘了。

她跟著司莫池進了房間,意外的是,司渡也在!

他單手掐著病床男人的頸子。

男人面露驚恐之色,卻說不出話,甚至都不能掙扎。

「司渡!」司莫池大喊了一聲,「快放手!你想要你大舅舅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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