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個小時後,邁巴赫停在了山月廬別墅大門前。
姜寶梨醒過來,茫然地瞅瞅身邊的司渡。
司渡右手的手臂都讓她壓麻了,冷冷道:「湊這麼近,想死?」
姜寶梨連忙挪開身子,和他保持距離。
凶死了。
看到遠處熟悉的莊園,她詫異地問:「怎麼來這裡?」
以為他會送她回沈家,或是回學校,怎麼到他家了?
司渡漫不經心道:「今晚這事鬧得不小,這段時間港媒必定會大肆宣傳,你會成為那幫狗仔記者追著訪問的對象。不管你說什麼,都會影響集團。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山月廬別墅,哪兒都別去。」
姜寶梨懂這些。
的確,輿論是很可怕的東西。
他今晚料理了舒家,黑白兩道都動了人,媒
體必定追著扒拉這件事的原委。
她說錯一句話,甚至可能會影響涉事集團的股價。
而且姜寶梨經歷了今晚這麼可怕的事情,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的心理療愈和恢復,能有地方讓她「與世隔絕」,是最好不過了。
雙腿還有些發軟,下車的時候,不小心趔趄了一下。
司渡反應迅速地伸出手,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臂,扶住她。
姜寶梨詫異地望向他。
他又矜持地抽回手:「看路。」
「腿有點軟。」
姜寶梨說完這話,便想到他剛剛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公主抱、抱出了ZenithClub……
惡魔的懷抱,也不是寒霜冰雪之地。
相反,挺溫暖的。
她望了司渡一眼。
兩人視線交匯,司渡秒懂她腦子裡在想什麼,瞬間表情變得不自然。
「你可以用腿走,也可以在地上爬。實在不行,我讓珍珠出來拖你一段。」
說完,他吹了聲口哨。
德牧珍珠一蹦一跳地跑出來迎接,歡脫得很。
「那倒是不必麻煩珍珠了。」姜寶梨連忙擺手,「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說完,撐著腿,一瘸一拐地跟著司渡進了屋。
猜測剛剛在ZenithClub里,他可能是鬼上身了。
……
管家非常乖覺地給姜寶梨安排了三樓的房間。
房間裡所有的配置,戶型,家具……都和司渡的房間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和司渡的臥房,僅一步之遙。
做這樣的安排,也是因為司機剛剛在【山月廬特種部隊】群里發大瘋——
司機老黃:「他們要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司機老黃:「真tmd磕死我啦!」
司機老黃:「剛剛在車裡,嘖嘖嘖,人心黃黃……」
內務大總管:「細說在車裡。」
山月廬護草大臣:「細說+1。」
……
姜寶梨皺著眉頭,看司渡戴上口罩和白手套,站在醫藥箱邊弄了很久。
總之,沒有離開她房間的意思。
襯衫勾勒著他挺拔的後背,輪廓線條清勁有力。
袖子半挽,小臂修長,雙手戴著醫用白色膠質手套。
姜寶梨看到他手上的棉簽和桌上的配藥,有點緊張地問:「幹什麼?」
「衣服脫了。」司渡面上沒有表情,鼻樑骨撐起了口罩。
「脫衣服幹嘛?」姜寶梨抱住了自己。
她穿的還是司渡剛剛給她披上的那件西裝外套,「你又不是醫生。」
「我比醫生更專業。」司渡耐心地回答,「藥也更好,確保你身上沒有一處傷痕會留疤。」
姜寶梨看到那藥,應該就是沈毓樓十分渴望拿到的燈塔水母修復凝膠。
她之前用過那藥,她臉頰那麼深的傷口,一點兒瘢痕都沒留下,恢復得超級快。
可見,是有點來頭的。
「我不脫。」姜寶梨固執地說,「你……你找個女醫生過來。」
「大半夜,我上哪兒去給你找女醫生。」
司渡的好脾氣維繫不過三秒鐘,便原形畢露了,扔了藥,「不用算了。」
「哎!你找個女傭進來,不行嗎?」姜寶梨還是想上藥的。
她特別愛惜自己的身體,一丁點的疤痕都不想留。
「家裡沒女傭。」
「……」
見小姑娘皺眉踟躕,司渡便說:「醫生眼裡,病患沒有性別。」
「我又不是醫生,我眼裡就有。」
姜寶梨是有點任性的脾氣,讓沈毓樓寵出來的,但不是對誰都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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