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只聽「轟」的一聲響,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有個男人單槍匹馬地闖了進來。
白襯衫緊束著他挺拔的腰身,眼神比冰還冷,下頜線緊繃,渾身散發著極致的壓迫感。
「我靠,你誰啊你!」綠毛紋身男以為他是走錯包廂了,兇狠地威脅,「快給老子滾出去!沒見我們忙著嗎!」
「不好意思,借個火。」司渡嘴角提了提,一抹陰陰的笑。
「借你媽啊,活膩了來這裡借火!」
「不借?」司渡緩緩蹲下身,打量被男人按在地上的姜寶梨,「地上那位小姐,有火嗎?」
「有。」她沉沉地說,仿佛琴弓拉出的顫音。
司渡慢條斯理站起來,銳利的眼鋒,掃向綠毛紋身男:「她說,有。」
「我靠!你他媽真的活膩了!」
紋身男朝司渡走來,靠近的剎那間,被他攥住了拳頭。
下一秒,他膝蓋頂在了紋身男腹部,骨頭碎裂的悶響傳來。
綠毛重重摔在了牆上,倒在角落裡呻吟。
幾個男人見勢不對,一起上,司渡動作乾淨利落,分分鐘就將他們給揍趴下了。
姜寶梨側過頭,望著從天而降如同神明般的男人。
她眼底有刻骨的恨意,卻不再是對他。
司渡走到她面前,看到少女臉上的傷,看到她被扯爛的衣服,肌膚上有數不清的淤青和紅痕。
他太陽穴突突的,立刻用自己的西裝將她嚴嚴實實地裹起來,抱到沙發邊坐下。
他指頭上已經沾染了血。
姜寶梨已經無力思索他的行為,他的動機。
唯一的知覺,就是他衣服上那股淡淡的烏木香。
她抬起眸,掠過了司渡,憤恨的眼神掃向了包廂里一個又一個男人。
司渡知道她心裡有恨,用了姜寶梨這輩子都不敢相信的溫柔嗓音,貼著她耳邊道——
「別怕,我來了。」
說完,拉了拉她的衣領,遮住她身體裸露的部分,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姜寶梨身體已經止住了顫慄,在他慢條斯理說出「別怕」兩個字的時候。
她覺得很弔詭,被變態保護,好像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事。
就在這時,ZenithClub酒吧的經理——陳軒,也就是舒欣彤的表哥,帶著一幫安保,火急火燎地闖進來:「誰在鬧事!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迎頭便看到坐在沙發邊的司渡,頓時三魂去了兩魂半。
這位爺,這位爺怎麼會突然大駕光臨啊!
倒在地上的綠毛紋身男,以為自己的靠山到了,爬過來對陳軒道:「就……就是他,壞了
哥幾個的好事!」
陳軒一腳給綠毛紋身男踹過去:「媽的,長沒長眼睛!這位爺,你也敢還手!」
說罷,他殷勤地來到司渡面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小司總,對不起啊,手底下的人沒見過世面,您多多包涵,我們實在不知道……」
司渡抄起手邊的酒瓶,一瓶子給陳軒敲過去,直接給他腦袋開了瓢。
顯然,他壓根懶得和他多說什麼。
陳軒摔地上,司渡一腳踩在他腦袋上,狠狠碾了碾——
「這裡,你管事?」
陳軒手底下的人見經理受傷了,一個個氣勢洶洶想上前幫忙。
卻不想,陳軒被他踩著,另一隻手使勁兒揮著,示意這幫人趕緊後退:「不、不許對小司總……不敬。」
看著,挺滑稽。
手底下這幫人面面相覷,推出了門去。
就在這時,一個約莫五十歲、鬢邊泛白的西裝男人,帶著一群手下快速走進了包廂,正是這個娛樂城總商會的會長——
唐寺。
這傢伙黑白兩道通吃,是個千年成了精的老狐狸。
而舒欣彤的老爸,ZenithClub的老闆舒恆昌,就唯唯諾諾地跟在他身後,臉色慘白。
司渡冷冷睨著他們。
一個個,耳報神倒是快。
唐寺進屋之後,首先來到司渡面前,臉上帶著訕笑,恭敬地對司渡說:「小司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怠慢了。」
司渡這次倒沒有直接動手,平靜說道:「唐會長,我的人,在你的地盤出了事。」
唐寺望向了被司渡護在身後的少女,女孩臉上明顯有淤傷,頭髮也是亂糟糟的,眼底有淚痕……
被欺負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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