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嗤:「我跟蹤你?請問你算什麼東西。」
「……」
的確,在他眼裡,她什麼都不是,甚至可能不如他手底下的一條狗有意思。
「對了,我送你那條德牧,還好吧?」
「宰了,不夠我的卡斯羅塞牙縫。」
姜寶梨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早就知道他性格極端又殘忍,就不該送他活物!
她咬著牙,一言不發,只想趕緊回岸邊。
駛了約莫二十分鐘,眼見著一座小島浮現在了眼前。
可是姜寶梨並沒有看到隨處遊艇香蕉船的熱鬧海灣。
眼前這座島嶼和海灣,很陌生,不像是帕莎海島和紅色珊瑚礁群。
司渡的摩托艇停在沙灘邊,立刻有兩位穿著休閒的傭人走上前來,幫他停好摩托艇,將姜寶梨扶下來。
大雨稀里嘩啦地落了下來,傭人為司渡撐起了黑傘,迎著他朝著不遠處的歐式莊園走去。
「司渡,這是哪裡?」姜寶梨狼狽地追上他。
「這是我的私人島嶼。」司渡淡淡道。
「不是……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我要回去!」
沈毓樓肯定在到處找她。
司渡不耐煩地睨她一眼:「暴風雨就要來了,你想送死,自己去,別拉上我。」
姜寶梨望了眼海面,烏雲壓頂。
遠處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島上也在飄小雨。
看起來,也只能在這裡暫做逗留。
……
姜寶梨跟著司渡去了他的莊園。
莊園背靠懸崖,絲毫不比山月廬別墅小到哪兒去。
身上的泳衣已經濕透了,滴滴答答淌著水,傭人為她準備了熱水和乾淨衣物。
她卻先用流利的英文詢問傭人:「家裡有沒有電話?」
傭人看了司渡一眼,得到司渡的眼神默許之後,他才將她領到了座機電話旁邊,告訴她:「這台電話可以使用。」
姜寶梨撥通了沈毓樓的號碼。
沈毓樓聽起來也很著急,得知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你現在在哪裡?」
「我……遇到司渡了,他救了我,現在我在他的私人島嶼上。」
沈毓樓默了幾秒,說道:「我知道了,等暴風雨停下來,我就來找你。」
「好。」姜寶梨捏著電話,對他撒嬌,「剛剛嚇死了,你還讓我去玩摩托艇。」
「以後不會了,是我的錯,我也被嚇到了。」
如願聽到了想聽的話,姜寶梨嘴角上揚,偷笑著,說道:「原諒你,記得雨一停就過來接我啊。」
「好。」
姜寶梨掛斷電話,回頭瞥見了司渡。
眉目沉沉。
偷聽人講電話……
姜寶梨走過去,笑吟吟地說——
「剛剛你救了我,謝了。」
司渡抱著手臂,拉長調子:「不想道謝,不必勉強。」
「絕對真心。」
司渡輕嗤一聲,抱著手臂走上了老舊的木質樓梯,回了自己房間。
夜幕降臨,傭人帶姜寶梨去了她的房間,她沖了個熱水澡,早早地上床休息。
希望明天一睜眼,便看到沈毓樓來接她了。
樓下不知道在搞什麼,砰砰砰的,吵得她睡不著。
姜寶梨本來打算忍一忍,畢竟是在人家的家裡面。
扯過羽絨被,蒙住了頭,忍了小一刻鐘,外面的槍聲還是沒有停。
她終於忍無可
忍,打開房門,走下旋轉樓梯,循著槍聲,來到了後花園。
遠處,漲潮的海水一浪一浪地撲上沙灘。
夜色里,司渡端著獵槍,腰身挺拔。
他穿著度假風格的休閒T,小臂肌肉脹鼓鼓的,正在偏頭裝填子彈。
聽到腳步聲,他沒有回頭,冷笑:「終於捨得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你吵死了!」姜寶梨不滿地說。
「這裡是我家,嫌吵可以滾。」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
姜寶梨綻開一抹假笑:「其實……也沒有很吵啦。」
她故意踩重了腳步,走過去,仔細端詳他手裡那柄獵槍,「哇!你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司渡突然轉身,帶著溫度的槍口,抵住了她的額頭。
「……」
頓時,姜寶梨嚇得一動不敢動——
「真的真的,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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