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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才不想去找司渡呢!

離他越遠越好。

沈毓樓不讓她去找他,高興的很!

她偷笑了一下,吸了吸氣:「好香啊。」

沈毓樓舀起一勺魚片粥:「早就給你煲好了。」

「你親手做的?」姜寶梨眼底有驚喜。

沈毓樓沒好氣地說:「反正我現在時間多。」

他時間多起來,以後就能朝夕相處了。

姜寶梨心裡想,這樣……好像也不錯?

舀起一碗粥,紙巾在碗邊輕刮幾下,沈毓樓有潔癖,連餵飯都要刮去碗邊多餘的湯水。

他坐過來,將碗遞到她面前:「吃吧。」

姜寶梨故意說:「手沒力哎。」

沈毓樓知道她在裝,但也沒拆穿,瓷勺舀起粥,自己吹了吹,餵給她。

姜寶梨舌尖捲走魚片粥,卻故意叼著勺子不放,一雙狐狸眸勾著他。

沈毓樓用勺子敲她鼻頭,小姑娘嚇得慌忙躲開:「我是病人!」

「那還鬧。」

她嘻嘻笑著,就喜歡逗他玩。

看她還笑得出來,沈毓樓卻是心有餘悸。

別看她這洶洶的氣勢,但身體一向不怎麼好。

大概是小時候營養不良,養了這麼多年也沒養起來,受點兒涼就會感冒發燒。

燒起來也很嚇人,小時候,燒過三天三夜,沈毓樓真是怕她死了,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自己撿回來的貓兒狗兒,自然要好好照顧。

所以每次她生病,沈毓樓都要親力親為地管著她,看著她,詳細地詢問醫生,學習怎麼煲營養湯,怎麼做飯煮粥。

他在沈家這麼多年,活得像個沒有感情的工具,對誰都要戴上面具。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只有照顧姜寶梨的時候,他才感覺自己有了感情,有了溫度,有了血肉。

所以,哪怕世間玫瑰千千萬,只有那朵被他精心照顧過,呵護過的玫瑰,才是確定無疑,屬於他的。

……

過了會兒,護士拿著水銀體溫計走過來,給姜寶梨量體溫。

沈毓樓接過了護士手裡的體溫計,讓她放在腋下,姜寶梨等護士走了後,故意一顆一顆地解開病號服紐扣,扯開衣領:「你幫我量。」

領口裡的風光,若隱若現。

沈毓樓移開了視線,不接她的招,將體溫計扔給她:「自己量。」

姜寶梨撇撇嘴,將體溫計放進去。

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那晚在遊輪總統套房裡的情形。

那時候,如果沒有走錯房,不知道這座冰山會不會像司渡那樣有反應。

那晚,她是孤注一擲,所以使盡渾身解數。

即便是冰山,她也能將他融化了。

真可惜。

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姜寶梨怔怔地坐著,盤算著,下一次的機會……

沈毓樓卻將體溫計從她腋下快速抽走了,對著頂燈看水銀柱:「38.3,還是有點燒。」

他又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深夜了。

「睡會兒吧。」

「你別走啊。」

「我不走。」

姜寶梨躺了下來,摟著沈毓樓的手臂裝睡,時不時睜開眼,偷看他。

沈毓樓手腕有點酸,動了動,沒有抽走。

姜寶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涼絲絲的退燒貼,貼在了額頭上。

等她再一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沈毓樓。

沈毓樓背靠著椅,閉目養神,臉上有倦意,襯衣領口鬆散,露出他修長的頸子。

姜寶梨偷偷伸手去捏他鼻子,立刻被他反手握住。

他睜開眼:「我沒睡著。」

嗓音裡帶著沙啞的倦意。

「這一覺睡得好好。」小姑娘伸了個懶腰,「身上也有力氣了。」

護士走過來幫她量了體溫,已經退燒了。

「沈先生照顧了您一夜,果然好得快。」護士打趣地說。

姜寶梨偷瞥沈毓樓,心裡甜絲絲、美滋滋的。

她覺得自己不算自作多情,沈毓樓是在乎她,甚至喜歡她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生病之後能讓他徹夜守護。

如果他不喜歡她,怎麼會對她這麼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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