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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江賭王送了一枚誕生寶石,石上刻的是「逢賭必贏」。

當司渡拿起石頭賞玩時,看到石下壓了一張黑卡——裡面是澳江新賭場五千萬的籌碼額度。

司渡指尖拎著黑卡,掃了眼,對賭王道:「多謝傅先生,我平時不愛玩牌,心領了。不過家裡有人喜歡玩這個,我會把額度轉贈,不辜負傅先生的好意。」

賭王笑著說:「一份薄禮,不成敬意,小司總隨意處理。」

中東的朋友送來一隻訓養的白化獵鳥,其他人也紛紛送上各自的禮物,有百達翡麗表,也有古玩字畫等。

司渡一一笑納。

然而,沈毓樓將這艘「深海璨星號」遊輪,當作禮物奉送給司渡,司渡卻並未接受。

他漆黑的眸子掃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推辭道——

「君子,不奪人所愛。」

這下子,周圍人的表情變得豐富了起來,私底下竊聲議論。

這場生日趴是沈毓樓一手操辦,方方面面無不妥帖,討好逢迎之意,藏都藏不住。

本來以為司沈兩家關係處於親密期,誰能想到,司渡居然當眾拂了他的面!

說難聽點,這不就是熱臉貼人家的熱屁股了嗎?

沈毓樓修養還不錯,禮貌地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並沒有失態,依舊風度翩翩。

但誰都看得出來,之後的宴會上,他臉色不怎麼好看。

宴會裡,司渡的議員二舅舅司莫池,與喬家倒是走得近,和喬沐恩的父親談笑風生。

於是很多人猜測,兩家或許好事將近。

黎明微光在海平線亮起,喧鬧整夜的狂歡盛宴進入了尾聲,有種半昏半醒的懨懨感。

沈毓樓一人站在空寂的甲板上,吹著冷風,看著長夜將盡時的最後的一點晦暗。

在國外談生意的沈亭山電話打了進來,告訴他,莫森生物科技公司的ceo說,如果兩家要繼續合作生物酶抗技術,那麼對接的負責人,絕不能是沈毓樓。

所以,他承諾要給他的仁瑞醫療,不能給他了。

「既然如此,你先回學校,公司的產業等畢業之後……再說。」

父親一句話,否定了他這幾個月以來的全部努力。

忙到最後,終究……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沈毓樓拿著手機的手背骨節……隱隱泛白。

他沉沉地呼吸著,控制著情緒,說了一句:「好的,父親。」

第16章 蠶食「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好,我……

姜寶梨一夜沒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只要閉上眼,腦海里浮現的便是黑暗中那滾燙的大口口。

她當時只求成功,幾乎使盡了渾身解數,對那個大口口為所欲為。

現在想起來,姜寶梨真的恨不得抹脖子吊死算了!

她腦袋跟個錘子似的,使勁兒砸枕頭。

「蠢啊蠢啊蠢啊!」

之前就聽沈毓樓提過一句,說要把「深海璨星號」遊輪送給司渡,頂層最好的總統套房當然也應該是司渡的房間。

她怎麼就……犯了這麼愚蠢的錯誤。

司渡當時看著是真的動了氣,臉上青筋都暴起了。

他肯定以為是沈毓樓讓她來勾引他的。

完了,希望別影響接下來的項目合作啊。

姜寶梨半點睡意都沒了,披上一件單薄的真絲披風,走到窗邊。

天還沒有亮,空中飄著雨,路燈在雨里暈成毛茸茸的光團。

姜寶梨恍然看到路燈下似乎站了一個人,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連忙推開窗。

冷雨裹著院裡梔子的香,撲在臉上涼絲絲的。

姜寶梨看清楚了,沈毓樓站在雨里,一身西裝被淋透。

她心頭一緊,抓起傘,赤腳便往樓下跑。

傘骨被風吹得歪斜,沈毓樓整個人浸在雨里。

領帶被拉扯過,歪斜地卡在襯衣上,頭髮濕漉漉,黏在額上。

「毓樓哥!」傘面堪堪遮住他發頂,「怎麼站在外面淋雨?」

沈毓樓遲緩地抬頭,臉色慘白,雨滴順著鋒利的下頜流淌。

想到他之前在party上端著香檳遊刃有餘的樣子。

此刻,卻像被暴雨打蔫兒的玫瑰花枝。

姜寶梨握住了他的手,才發現,他的手涼得像冰塊。

「怎麼了啊?」話出口,才發覺帶了哭腔,姜寶梨心疼極了。

沈毓樓怔怔的,望她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眼底破碎。

姜寶梨心疼麻了,也不再多問了,只說道:「先回去,我放水給你泡個澡。」

她拉著沈毓樓回了他的房間,進浴室將下沉式浴缸放了水。

嘩啦啦的水聲中,熱霧逐漸瀰漫了整個浴室。

沈毓樓頹唐地靠在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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