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梨頭昏腦脹,耳朵里嗡嗡的,剛剛被劃爛的右臉,淌著血,淋淋漓漓滴到衣服上。
她握住了陳嘉的肩膀,疾言厲色地對她說:「這幫富家女,她們沒見過什麼是真正的暴力,我不能保證以後她們不會再欺負你了。但我要你每一次……都要像今天一樣,抱著哪怕死也要帶走一個的決心,去反抗!直到她們再也不敢欺負你為止,聽到了嗎?」
陳嘉仍舊哭,哭著用力地點了頭:「我會記住你的話。」
陳嘉離開之後,姜寶梨一個人在晦暗的樓道間緩了一口氣,摸了摸右臉。
手上全是血。
希望別落疤啊,她知道自己有多漂亮,還是很珍惜她自己這張臉的。
今天這次,絕對不是她受傷最嚴重的一次。
這點暴力算什麼,小時候她曾被猥褻過,沒人保護,單打獨鬥,那才是真正的叫天不靈的人間煉獄。
撞上了晚修課的時間,有一群穿白大褂的少年走上階梯,看到姜寶梨滿臉淌血的樣子,嚇了一跳,還以為見女鬼了。
姜寶梨不想被人當猴看,低下頭匆匆下樓。
沒想到,在樓梯拐角處撞了人。
堅硬高大的軀體,一陣淡而凜冽的烏木香……
聞到這個味道,姜寶梨一個激靈。
一抬頭,便撞進了司渡那雙烏黑深邃的瞳眸里。
那一眼,仿佛要將她釘死了。
司渡有種難以言喻的英俊,一身純白的褂子,像她不久前刷到的那座最接近藍天的雅拉雪山。
出雲之上,若非跋山涉水,不可邂逅。
姜寶梨下意識地後退,司渡卻伸手端起了她的下頜。
準確來說,是扣住。
他微微皺了眉,看到了她右臉頰眼尾的那一抹指甲印殘留的血痕。
血都浸潤了他的白大褂。
衣服髒得像在煤灰里扒拉過。
「誰幹的?」司渡嗓音帶了點冷意。
姜寶梨怕他、又討厭他……
但她今天挨揍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多添點兒,於是克制地說:「沒誰,自己摔了。」
姜寶梨掙脫他,步履慌急又踉蹌,三兩步跨下樓梯。
而司渡抬頭,恰好便望見了舒欣彤和張儀書這幾個同樣被揍得簡直沒人樣兒的女生,走下樓梯。
她們還商量著,要怎麼報復姜寶梨,直到看見司渡和她說話。
不需要多說什麼。
男人一個威脅拉滿的冰冷眼神,便足以讓她們明白。
今天這頓打,白挨了。
第13章 水母「那,你要怎麼謝我?」
弧線流暢的黑色賓利,停在了街邊。
沈毓樓下車後,用力摔上了車門。
司機都不由得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一向溫和,喜怒不形於色,很少見他發脾氣。
沈毓樓確實帶了氣,在接到姜寶梨電話,得知她跟人打架之後。
街邊花園椅上,小姑娘可憐兮兮地抬起頭。
閃爍的霓虹照著她的臉,臉上有淤青,右眼角明顯一塊很深的血痕,快風乾了。
她雙手揣兜,無辜得很。
但沈毓樓知道,她慣會裝。
只要出事,肯定是她牽的頭,以她的倔強的性格,不可能平白受欺負。
更何況,有他沈毓樓明目張胆的庇護,這學校少有人能欺負得了她。
「毓樓哥……」
小姑娘正要開口解釋,沈毓樓捏著她的下巴,看了看,皺眉說:「傷口有點深,先去醫院。」
姜寶梨聽話地閉了嘴,跟沈毓樓上了車。
車上,她嘰嘰喳喳地講了事情發展的經過,不過刪繁就簡,避重就輕,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那幾個欺負人的女生身上,說自己是無辜中的大無辜,不過就是淺淺地……路見不平了一下。
沒提陳嘉的名字,說自己主要是為了幫那隻枉死的小貓咪。
她不說,沈毓樓也知道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忙嘛……」
「學院有學院的規則。」沈毓樓沉了一口氣,「以暴制暴解決不了問題。」
這意思,喬沐恩也說過,他們的圈子有自己的規則。
但姜寶梨就是做不到袖手旁觀,她倔強地說:「我只是為了那隻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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