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瑜琢磨了會兒,輕聲說道:「派誰去呢,賀蘭放嗎?」
畢竟這件事乃是機密,特別還涉及信王,如今她與信王表面依舊平和,尚且真正的對立,她自然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目的。
「殿下忘了一個人?」蕭晏行突然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讓她抬頭看向他。
謝靈瑜微微詫異:「誰?」
蕭晏行淡然道:「我。」
「不可,」謝靈瑜想也不想的拒絕。
反倒是蕭晏行詫異:「為何不可?」
謝靈瑜立馬輕聲說道:「你為了我屢屢身處險境,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再去以身犯險,絕對不可。」
那夜賭坊極樂樓外,若不是他以身擋箭,她絕對會命喪當場。
圍場亦是,當黑熊襲擊她時,又是他救下了她。
一次又一次,蕭晏行總是為了她而受傷,所以這種事情,謝靈瑜不想讓他去。
「倒也不是我自誇,若是論起身手,只怕便是連賀蘭放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若是我去都有危險的話,只怕旁人去更會打草驚蛇,」蕭晏行認勸說她。
謝靈瑜卻還是冷著一張俏臉,並不打算應下。
「況且我要夜探的又不是武元敬的府上,這個何道存不過是個王府幕僚,只怕家中除了奴婢之外,連看家的護衛都沒有。」
謝靈瑜這時才微微嘆了一口氣:「話雖是如此,但是……」
「還是說殿下不相信我的身手?」蕭晏行盯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
謝靈瑜眼看著他連激將法,都用上了,自然
也不再勸說了。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謝靈瑜問道。
蕭晏行一下笑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夜如何?」
謝靈瑜瞬間瞪大雙眸,行動力這麼強的嗎?
但蕭晏行說的也沒錯,擇日不如撞日,倒不如就是今晚。
「方才賀蘭放不是也說過,這個何道存今夜去見了信王,而隨後他回去了自己宅邸並未再外出。說不定信王會交給他書信,讓他轉交給武元敬,」蕭晏行說道。
謝靈瑜明白,還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於是這下連她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那就今夜,我陪你一同前去,」謝靈瑜說道。
蕭晏行叮囑道:「好,殿下在外面等我。」
他並未阻止謝靈瑜,而是叮囑了一番。
「殿下便在此處捎帶片刻,我回去換一身衣裳,」蕭晏行向來果決,更是說做便做的性子。
謝靈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裝扮,立馬表示:「好,我也回去換一身衣裳。」
只是等她回了院落,倒是有些後悔,她居然連一身夜行衣都沒有。
好在她讓聽荷給自己找了一件藏藍色長袍,這樣深的顏色,在黑夜之中與黑色無異。
等她與蕭晏行再次匯合時,沒想到就瞧見蕭晏行一身黑衣,不過他這身倒也並非是所謂的夜行衣,而是一身黑色長袍,便是連上面所繡的暗紋都有些瞧不出。
「走吧,我們去往崇壽坊也需要半個時辰。」
蕭晏行伸手牽住兩匹馬的韁繩,而馬的嘴上被套上了嘴套,這是為了防止馬出聲。
隨後謝靈瑜和蕭晏行兩人,便一人一騎,從王府直奔而出。
自然這個時辰早已經到了宵禁時刻,只是宵禁從來都只是對於平民百姓的,大周凡是三品以上官員,都不受宵禁約束。
自然謝靈瑜也不用,只是她深夜乃是秘密行事。
所以他們在遇到一隊巡夜的金吾衛時,謝靈瑜瞧著帶頭之人並非崔休,心下還鬆了一口氣,畢竟對方是認識自己的。
「何人膽敢犯禁,」金吾衛舉起長槍,阻止他們前行。
謝靈瑜立馬從懷裡掏出一塊腰牌,扔了過去:「奉大將軍之命辦差。」
待為首金吾衛武侯低頭查看了一眼手中的腰牌,倒是瞬間笑了起來:「原來是羽林衛的兄弟,失敬了。」
隨後對方將腰牌交給自己,便放行讓開了道路。
謝靈瑜與蕭晏行也不客氣,直接策馬離去。
只是在走遠之後,蕭晏行才轉頭看向謝靈瑜,笑著說道:「殿下居然還有羽林衛的腰牌?」
要知道羽林衛乃是皇城禁衛軍,腰牌甚至能夠叩開宮門,所以一向很嚴格。
謝靈瑜輕笑:「先前跟李大將軍要的,畢竟我查案也方便些,沒想到今夜正好用上。」
待兩人全力驅策,前往崇壽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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