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長安城內里的貴女們好是一陣激動,都想要被選上圍獵名單。
即便只是為了陪著公主殿下,但能夠見識到這樣盛大的場面,那也是無憾的。
謝靈瑜自然是不會關心這些小事兒,畢竟她有自己的政務要忙。
聖人大手一揮,允許所有外藩使團都參與這次圍獵。
但是聖人一句話的事情,底下之人便要忙斷了手。光是這些外藩使團的營地安排便是不能馬虎的。
這次冬狩一共有三日,乃是在驪山附近的圍場裡,當日來回是不可能的。
聖人可以入駐驪山附近的行宮,但是文武百官自然得扎帳篷了。
而這些外藩使團也是,都得有自己的營帳。
這些營帳安排在何地自然就是講究了。
這次負責冬狩的乃是羽林衛和金吾衛,這些南衙十六衛乃是保衛京畿重地的禁衛軍,素來高傲的很。
這次他們直接將整個外藩使團,都劃分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犄角旮旯之地。
曹務實一瞧見這地方,便是頭疼的很。
畢竟這些外藩使團乃是受邀參加冬狩的,這般劃分豈不是輕視之舉,萬一這些外藩人鬧起來,顯得大周慢待了他們。
這要是擱在以前,這位一向如泥鰍般滑不留手的曹大人,肯定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現在,這位曹大人倒是學聰明了,知道借勢了。
所以一直在出發之前,謝靈瑜都在討論這些外藩使團的駐紮地,既不能離聖人的行宮太近,但也不能太過偏僻,讓人覺得大周在慢待他們。
不管是羽林衛還是金吾衛的大將軍皆不是好相與之人,倒是崔休作為中郎將一直替他們說話,從中斡旋。
大概是因為崔休乃是安國公府的嫡孫,老國公便是手握兵權的重臣。
現如今雖然解甲歸家了,但是崔家在軍中影響力不減。
更別說崔休的父親崔知仲乃是堂堂兵部尚書,執掌六部之一,所以即便是這些羽林衛和金吾衛的大將軍們再高傲,都不得不對崔休高看一眼。
況且謝靈瑜這位殿下,親自來遊說,最後倒是將這些外藩使團都安置妥當。
待冬狩之日,謝靈瑜便帶上府中近衛,畢竟圍獵並非是單打獨鬥的事情。皇室眾人所帶的隨行都有幾十人之多,特別是幾位殿下,這次是卯足了勁兒,準備給那個北紇二王子一個下馬威。
畢竟之前破局的人是蕭晏行,四皇子一直深深懊悔,自己未能攬下這個風頭。
便是一向表現的不爭不搶的六皇子,在冬狩上也不想再這麼蟄伏下去,畢竟大周尚武之風盛行,騎射乃是貴族子弟的基本。
若是連這個優點都沒有,如何能入了聖人的眼。
「殿下,今日不騎馬?」謝靈瑜帶著聽荷上了馬車的時候,小丫頭倒是一副傻眼的模樣。
謝靈瑜輕笑:「明日才是冬狩的正日子,我要留著力氣明天再使,今日便先養精蓄銳。」
聽荷聞言,當即捧場:「殿下這個想法當真是好,咱們養精蓄銳,待明日博個頭彩。」
謝靈瑜轉頭看著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聽荷見她這樣的舉動,傻乎乎愣著,半晌才小心翼翼問道:「殿下,這是作甚?」
「我瞧著你怕不是燒迷糊了,那麼多人,你居然讓我博這個頭彩,」謝靈瑜故意說道。
誰知聽荷卻不以為然,笑嘻嘻說道:「殿下您可別欺負小婢我不懂,我可是專門跟清豐打聽過了,他說圍獵之所以是圍獵,便是要先燒火將獵物往一處趕,隨後再由聖人帶著朝臣們圍獵。」
「既是如此,到時候殿下您多帶幾個護衛,我瞧著賀蘭大人這些日子一直在苦練騎射,定是想要替殿下您爭氣。」
謝靈瑜好笑的望著小丫頭:「沒想到你倒是懂得不少。」
「殿下您都帶我來冬狩了,奴婢定是要打探清楚的,」聽荷理所當然的說道。
待冬狩的隊伍出發,聖人的鑾駕自是在最前方,而身後便是諸位親王貴胄,謝靈瑜的馬車便跟著信王的車隊後面。
雖說便是皇家之內,這些皇親貴胄也是按資排輩,聖人的兒子自然是最尊貴的,剩下的便是聖人還在世的兄弟以及堂兄弟們,只不過這些人都不及謝靈瑜在聖人心目中的地位。
因而謝靈瑜作為永寧王便被排在了信王之後,任誰看了都是獨一份的恩寵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發時,沿途都是長安城的百姓圍觀,畢竟一年一度的冬狩,本就是盛會,若是誰能在冬狩里拔得頭籌,坊間也會名聲大噪。
近些年,邊關除了和北紇時常有摩擦之外,大周並未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
因而這些圍場狩獵便成了這些將士們,一展風采的地方了。
只怕此番有份參與圍獵的將士,各個都摩拳擦掌。更別提這次還有外藩使團參與,特別是北紇人,只怕早就成了眾矢之的。
二王子默古先前在角牴比試時的囂張氣焰,那可是惹怒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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