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行察覺到她眼底的詫異,這才慢悠悠解釋道:「聽荷送來的,王府的梨子。」
「這丫頭,」謝靈瑜低聲笑了下,故意說道:「怎麼還吃裡扒外上了,我在府里怎麼沒吃上這梨子,反倒在這兒吃著了。」
蕭晏行抬眸望向她,眸色深邃而幽沉,弄得謝靈瑜以為自己故意戲弄他的話,被他當了真。
謝靈瑜自然也是怕他誤會,立即便要解釋。
誰知還沒等她張嘴,蕭晏行忽地又笑了起來,慢悠悠再次戳了一塊梨子,只是這次他送到自己唇邊,慢悠悠說道:「因為聽荷知道,如今殿下最心疼的人是我。」
其實謝靈瑜壓根也沒瞞著兩個侍女,她跟蕭晏行的關係。
況且春熙又是個細心的,跟著謝靈瑜來了兩趟,立馬就察覺到了如今謝靈瑜與蕭晏行之間的關係與之前不同了。
倒也不是兩人之間,如何親密,只是眼神和姿態間有了微妙的不同。
才
謝靈瑜聽他說的這般直白,耳垂一紅,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聊聊裴靖安吧。」
只是她說完,蕭晏行登時挑眉,有些不敢置信道:「殿下,現在是要跟我聊別的男人?」
謝靈瑜有種被抓住把柄的無奈,她說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聊聊齊王這個案子,皇伯爺究竟是什麼想法,為何風口浪尖之上,突然升任了裴靖安。」
「我想是因為他,在這個案子裡面起到了重要作用吧。」
謝靈瑜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什麼叫做裴靖安起到重要作用。
「或許他是給了關鍵證據給聖人,因而聖人才會作為賞賜,升了他的官職,」蕭晏行聲音清淡解釋道。
「關鍵證據?」謝靈瑜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突然望向蕭晏行:「難不成真的有帳本,而這本帳本落到了裴靖安的手裡?所以他交給了皇伯爺。」
此時謝靈瑜猛地站了起來,在蕭晏行身側來回踱步:「原來真的有帳本,也真是因為這個帳本,皇伯爺才會下定決心對齊王下手。這必然是因為這個證據,讓聖人覺得齊王已有反心,再也容忍不得了。」
要不然謝靈瑜被刺殺的時候,以聖人來說,不難猜出這必是跟他某個兒子有關。
所以即便他那麼寵愛謝靈瑜,卻還只是讓大理寺追查此事,顯得並不十分重視。
可是他本打算包庇的人,卻在這種時候,突然被他派人拿下。
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人已經危及到了他的皇權,威脅到了他的皇位。
所以他必須得出手了。
謝靈瑜想到這裡,不禁陷入了沉思了。
一直以來,聖人都是以一副對她寵愛有加的姿態,這恍然之間卻讓人察覺,原來他的寵愛也是有比較的。
在自己的親兒子面前,她這個深受寵愛的侄女,也只能退居其次。
當然在聖人的皇位之前,即便是親兒子,也是可以立即捨棄的。
謝靈瑜站在原地,神色漸漸冷淡了下來。
蕭晏行抬頭朝她看了過來,在察覺她的不對勁之後,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掌,微微一用力,謝靈瑜整個人一歪,竟直接被他拽到了懷裡,坐在了他的腿上。
雖然兩人之前也曾經有過親密接觸,可是這般姿態,卻是從未有過的。
謝靈瑜眼巴巴的看著蕭晏行,靈動而水潤的黑瞳撲簌撲簌,瀲灩水光在她的眼眸里仿佛要涌動而出,連蕭晏行都不自覺的滑動著喉結。
那種想要親吻她的衝動,在心底反覆翻騰著。
怕唐突了她,可是又覺得他們本就是這般親密的關係。
「你這般盯著我幹嘛?」最後還是謝靈瑜主動問道。
蕭晏行輕笑了聲,他什麼都沒說,因為他選擇了直接做。
他偏頭吻了上來的時候,謝靈瑜原本還在笑,但是柔軟的嘴唇含住她唇瓣時,她一下怔住了。
但是這個吻太溫柔了,溫柔的甚至有些太舒服了。
謝靈瑜並不是冰山,片刻之餘,便已傾倒在了這樣的溫柔之下。
待這個漫長而綿密的吻結束時,謝靈瑜趴在蕭晏行的肩膀上,小口小口喘著氣,蕭晏行嘴唇貼著她的耳畔,呼吸也有些重的問道:「阿瑜,你是不是心底極難受?」
「啊?」謝靈瑜有些詫異的直起身子。
待她看向蕭晏行時,就見他抬手撫了她的鬢角,也不知那裡是否有碎發,但這般溫柔的舉動,險些又讓謝靈瑜忘記了正事。
「你怎麼知道我心底難過?」謝靈瑜問道。
蕭晏行說道:「按理說你被刺殺一事,以聖人平日裡對你的寵愛絕不該是如此動靜,不說封閉長安一百多座坊市,便是嚴查各坊門和城門也是應該有的陣仗。可是我聽清豐這幾日回來說,你刺殺之事除了那些茶餘飯後閒聊幾句話,長安城中並無太大的動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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