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都得要鴻臚寺的人,前往一起去領人。
這不謝靈瑜剛到鴻臚寺的府衙門口,就瞧見寺丞郭征正在院內來回晃悠,他一抬頭看見謝靈瑜,便猶如找到了救星般,撲了過來,不過到了跟前他急急停住。
郭征一邊行禮一邊帶著慶幸的腔調:「大人,您可算來了。」
「說吧,又有誰被金吾衛抓了,」謝靈瑜神色淡然,沒有絲毫意外。
聽荷跟在自家殿下身邊,瞧著殿下這般沉穩冷靜的處理公務的模樣,一顆心那就一個狂蹦亂跳,只覺得殿下如此這般,實在太過英氣逼人。
郭征無奈說道:「是大月國的使團,金吾衛那邊不放人呢。」
謝靈瑜轉頭看著他,忍不住皺眉:「為何不放人,先前我不是已經跟金吾衛說好了,你們去領人便好,難不成還要我這個鴻臚寺少卿回回都要親自去領人嗎?」
哪怕她不是永寧王的身份,鴻臚寺少卿這麼一個正四品的官職,也不至於落得天天跑腿的下場。
郭征趕緊解釋道:「殿下息怒,並非是下官不想去領人,而是這次事情有點兒大。金吾衛那邊堅決不放人吶。」
「怎麼大了?」謝靈瑜問道。
郭征:「這個外藩人據說當場拔出了匕首,刺傷了金吾衛中郎將。」
謝靈瑜這下倒是挑眉,不由問道:「金吾衛中郎將為何會被輕易刺傷?」
這下郭征可就更加為難了。
見謝靈瑜一直盯著他,他這才小聲說道:「聽崔大人的下屬說,崔大人是因為殿下的緣故,待這些外藩人特別客氣,本來也不想抓他們,只是想把他們送回鴻臚寺的驛館,沒想到這人卻突然暴起,拔出匕首刺傷了崔大人的手臂。幸虧崔大人身手矯健,這才沒刺中要害。」
「所以金吾衛那邊甚是惱火,覺得這些外藩人猖獗,堅決不放人了。」
這一番話聽下來,謝靈瑜神色如常。
只是她半晌卻一言不發,弄得郭征心中忐忑不安。
直到謝靈瑜微微偏頭看了過來,這才不緊不慢問道:「崔大人是因為殿下的緣故,這是何話?」
郭征小心賠笑道:「此話是崔大人的下屬說的,他們說殿下主管鴻臚寺,崔中郎將特別吩咐過,這段時日對這些外藩使臣定要客氣些,不能讓殿下為難。」
此時一身緋紅官袍,頭戴著官帽的蕭晏行正好出現,他踏步而來,就這么正好了郭征的這句話。
謝靈瑜反倒被逗笑了,她淡然道:「崔中郎將如此說的話,本官豈不是還承他的情。」
郭征也不敢露出什麼表情,只是小聲說道:「大月國使臣一大清早便來了,正坐在內堂等著大人。」
「現在倒是知道著急了,先前我便與他們說過,來了長安便要守長安的規矩。這裡可不是他們的老家,這些污糟事兒,本王還得跟給他們處理幾次。」
說著,謝靈瑜抬腳往裡面走,正好看見蕭晏行,直接說道:「辭安也一道來吧。」
蕭晏行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待會不如讓我去將人接出來,殿下身份尊貴,不必為這些人一遍又一遍的跑。」
謝靈瑜哼了聲,淡然道:「你沒聽到方才郭征的話,崔休都把話放出去了,說他是為了本王,這才對這些外藩使者如此客氣。」
這話蕭晏行當然也聽到了,所以心底這才會愈發不痛快。
一個裴靖安,殿下確實是表露出了厭惡。
但是這個崔休,不僅出身好,更重要的是殿下從未曾對他表露過,跟裴靖安一樣的厭惡。
謝靈瑜到了內堂之後,就瞧見裡面一身外藩人打扮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只是在聽到腳步聲響起,對方抬頭看了過來,便趕緊把手中的茶盞放了下去。
「殿下,」大月國使臣用一口彆扭的官話,向謝靈瑜行禮。
雖然頭一次見到這位殿下時,這個大月國使臣也十分驚訝大周居然有女子為官,但是在聽到身邊譯者告訴他,這位女郎不僅當官,更是個親王,乃是聖人最為寵愛的人。
因而使臣也不敢妄自尊大,一瞧見她出現,即刻便起身。
謝靈瑜不客氣的看著他,直接說道:「本官不是早已經跟你們說過,既是來了大周,便要謹守大周律法,先前幾次你們使團的人違反宵禁,我已是既往不咎,但是如今你們使團的人刺傷大周朝廷命官,此事定不可善了。」
大月國使臣其實也懂一些大周話,此刻他邊聽神色邊凝重了下來。
隨後他恭敬低頭道:「還請殿下恕罪,我之後定然會約束他們的行為。但是現在,還請殿下救他們出來。」
謝靈瑜冷漠看著他:「若是在你們大月國,有人膽敢傷害你們的官員,該當何罪?」
「鞭刑,流放,」大月國使臣見她如此強硬,無奈應答道。
謝靈瑜:「既然如此,那這次便也依照著我們大周的律法而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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