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安若是有話,直說便好,」謝靈瑜偏頭看著他,輕笑問道。
蕭晏行那雙烏黑晶亮的眼瞳看過來時,眸底如同綴著星星點點的碎光,那些光最後凝聚成漩渦般,似要將人吸了進去。
「殿下,跟那位崔大人熟識嗎?」
謝靈瑜聽到這句話,倒是笑了下:「當然不熟,初次見面罷了。」
雖然她已經見過崔休的畫像,但是見到崔休本人,卻還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他的長相比畫像中看起來,更俊秀一些,也看起來更像些蕭晏行。
此刻謝靈瑜見蕭晏行主動問起這個人,忍不住打趣道:「辭安,你也對他有興致嗎?是不是因為他看起來有幾分像你。」
「不過嘛,也就是幾分罷了,」謝靈瑜故意拖著腔調說道:「不過能與辭安有幾分相似,也是他的福分。」
蕭晏行沒想到她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偏袒自己。
半晌,他輕聲說:「崔大人乃是清河崔氏出身,百年門閥世家,又豈是我這等身份能相比較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謝靈瑜的。
謝靈瑜抿了抿唇,隨後以一種極認真的口吻說道:「清河崔氏又如何,我還是謝氏皇族之人呢,況且謝氏未成皇族之前,也在崔氏之上。所以身份對我而言,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並不覺得崔休有何處能勝過你,反而是你,辭安,你可是壓過那些所謂世家門閥子弟,成為狀元的人。你的才華和能力,都遠遠超過那些只靠家族蒙蔭的人。」
聞言,蕭晏行似被她的話說服了,臉上原本輕輕蹙著眉心,也漸漸舒展。
見他這般,突然謝靈瑜用肩膀輕輕撞了下他的肩頭,蕭晏行似被驚到了,轉頭盯著眼前的少女,就見她表情狡黠而靈動:「你是故意這般說的吧。」
少女似是要戳穿他的心思。
可是蕭晏行眼眸下的笑意落在她臉上時,輕輕點了點頭。
他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這樣一個看著清冷而疏離的男人,本以為他是孤傲而冷漠的,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可是偏偏他又絲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他是在意這種被她肯定的感覺。
這樣的獨特,很難不讓人心頭,升起漣漪。
那種讓人嘴角壓也壓不住的感覺,十分美妙。
*
鴻臚寺內,自從他們回來之後,蕭晏行便被其他大人圍住了。
謝靈瑜是在單獨的值房內,除非她來這個公共值房,否則誰敢專門跑去對她問東問西的。於是蕭晏行這個跟他們待在同一個值房的人,便跑不掉了。
雖然他平日清冷寡言,但誰都知道這位蕭大人並不難相處。
於是一個個都圍著他問東問西呢。
「蕭大人,當真是又一戶人家集體跳河了?」
蕭晏行淡然點頭,這個消息不算什麼緊要的秘密,畢竟今天上午那會兒,河邊那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只怕如今又是傳得整個長安,都沸沸揚揚。
「這事
兒可真夠邪乎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又有人問道。
蕭晏行搖頭:「我並不知緣由,此案已經由大理寺徹查。」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過後,自然也是討論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等著這個大理寺,將案件釐清,詔告天下吧。
夜晚過後,蕭晏行乘坐馬車回到府中。
其實偶爾外出之外,他會乘坐謝靈瑜的馬車,每日上值下值,他從未與謝靈瑜同時進進出出。
說到底殿下依舊是未曾婚配的女郎。
待蕭晏行在家中用過晚膳,他和清豐兩人並未在家中開火,而是清豐在坊內一家食肆訂了佳肴,每日清豐都會前去拿。
這個院子離永寧王府實在是太近了,蕭晏行不放心找嘴不嚴的人。
就連打掃衛生的婢女,都是謝靈瑜院子裡的。
每次都是春熙或者聽荷親自帶人過來。
好在每次打掃時,都是趁著蕭晏行不在的時候,所以婢女們也並不知此處是何人居住。
「郎君,今日聽荷又帶人來打掃院落,」清豐低聲稟告道。
蕭晏行頷首:「我知道了。」
清豐卻站在他面前,並未退下,原本正低頭查看文書的蕭晏行,抬頭望著他:「怎麼,還有別的事情嗎?」
只是清豐一臉猶猶豫豫,竟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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