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平日裡的補給,也是給的充足。
生怕自己一個不盡心,對方又是遞了小話到聖人面前。
「好了,寺卿大人,這件事我們定會上心,聖人也未曾責怪我們鴻臚寺,」今日謝靈瑜和蕭晏行正帶著人起草文書,曹務實不放心又過來瞧了好幾遍。
還得謝靈瑜不停安慰他。
好在曹務實被她這麼一安慰,倒是心裡安穩了不少。
只是過了兩日,謝靈瑜見大理寺那邊結案文書遲遲未能送過來,沒有結案文書,他們便無法譯成回鶻文字,再送回給回鶻國。
所以這日一早剛到了衙門,謝靈瑜便準備派人去跑一趟大理寺。
誰知道她剛提及,倒是有人搖頭嘆道:「少卿大人,估計這幾日大理寺是沒時間送什麼文書了。」
「怎麼了?」謝靈瑜奇怪。
說話之人奇道:「大人未曾聽說?」
「聽說什麼?」謝靈瑜愈發的滿頭霧水。
說話的是個鴻臚的典客令,他神秘說道:「這幾日長安城內發生了一樁奇案。」
說到奇案,大家瞬間都來了興趣。
「什麼案子?」
典客令低聲說道:「有人跳河。」
跳河?
這算什麼稀罕事兒。
「是連續有人跳河,連著三個早上了,都有人從城內河中撈出幾具屍體,結果大理寺拉回去一檢驗,全都是溺水而亡,身上一丁點傷都找不到,全都是跳河淹死的。」
一旁的蕭晏行問道:「幾具屍體?這幾個人是個關係?」
典客令一聽他這個問題,恨不得當場鼓掌:「蕭大人,我覺得您還真是厲害,一下就問到了關鍵問題,說不定您更適合去大理寺。」
不過瞧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典客令也不再光奉承蕭晏行。
「這個案子奇就奇在,這些人的關係上面,因為這些人都是一家子。」
眾人這下確實被震驚了。
有人問道:「一家子?為何會一家子一起跳河?這遇到什麼難處了,至於這般全家走上絕路嗎?」
「誰說不是呢,而且是連續三天,全家人一起跳河。」
謝靈瑜反問:「為何此案,我未曾聽說過。」
典客令訕訕一笑,低聲說道:「大概是因為此事過於詭譎,所以出了事之後,坊間不斷有傳聞,說是有邪祟在長安城內作亂。」
邪祟作亂?
「荒唐,」謝靈瑜當即斥責這樣的言論。
典客令一見她急言令色,登時擁護道:「誰說不是呢,下官也覺得這樣的傳聞荒唐至極,天子腳下,豈能輕言怪力亂神。」
謝靈瑜淡聲:「只怕是巧合吧。」
「就是就是。」
「我瞧著也是巧合,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謝靈瑜還是說道:「雖說大理寺事忙,我們不好去打擾,但是回鶻使者一案也事關重大,還需要儘快拿到文書。」
她話音剛落,門外便有人進來,說道:「少卿大人,大理寺有人來求見。」
這還真是巧了啊。
「將人帶過來吧,」謝靈瑜吩咐道。
沒一會兒大理寺的人來了,這會兒倒是個尋常跑腿小吏,一瞧見謝靈瑜便跪地說道:「見過少卿大人。」
「可是柳少卿讓你送文書過來的,」謝靈瑜開門見山問道。
這人臉上露出訕然之色,隨後極無奈道:「柳大人是派小人來向少卿大人,借閱一份文書。」
聽著這話,謝靈瑜有種不祥的預感,從腦中升騰而已。
那種熟悉的發毛感,讓她後背都不由有些發寒。
「所為何事?」她沉聲問道。
小吏緩緩說道:「今日一清早,有人在河中打撈起幾具屍體,柳大人帶人過去之後發現,竟是一個胡商攜妻小跳河。所以柳大人派小人來尋這位胡商的文書資料。」
長安雖然是能夠包容百族的繁華都城,但是每個人外藩人入長安,都要在鴻臚寺登記造冊,他們居所的變更,也都由鴻臚寺這邊管理。
畢竟很多胡人在未曾置辦房產之前,鴻臚寺這便還要給他們發放錢財米糧。
雖然數量不算多,但有總比無好。
是以很多胡商雖然腰纏萬貫,但寧願租賃房屋,也要貪圖這點好處。
上次大理寺派人來取文書,是因為死了個回鶻使者,牽扯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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