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阿瑜是對裴四郎不滿意?」太后沒想到她居然會猶豫,畢竟裴靖安在長安實在是有名,出了名的芝蘭玉樹的貴公子。
就連太后這般久居深宮的人,都對他有所耳聞。
謝靈瑜笑了下:「裴四郎在長安確實是聲名遠播,我聽聞這長安城內愛慕他的小娘子,只怕從東城門一直排到回鶻國呢。」
她這一句話說的實在是逗趣,不僅太后被逗笑了,就連殿內站著的內侍宮女,各個都垂著頭,生怕露出一丁點笑聲。
「你當著太后的面兒,怎可如此胡說,」韓太妃忍不住低斥了聲。
謝靈瑜笑了下:「我不過也是實話實說罷了,長安城內傾慕裴四郎的人確實很多,所以我若真選了這位,只怕多少小娘子要將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便是昭陽公主,不也是如此這般。
恨她入骨,竟能一直等到自己的親哥哥登基之後,再對她下手。
「你是永寧王,你若是選了,旁人豈敢又豈能說些什麼,你若是擔心這個,」一向在她面前溫和寬厚的太后眼神中,也透露了幾分崢嶸:「放心,皇祖母在呢。」
這一聲皇祖母在呢,險些讓謝靈瑜眼眶落淚。
是啊,她前世不就是被皇伯爺和皇祖母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到了最後,明明乃是身居親王之位,卻毫無自保的能力。
她知道太后是為了自己好,但是這次她不能再一味的躲在旁人身後。
「皇祖母,既是給兒臣自己選夫婿,我覺得此事急不得,畢竟這乃是終身大事,要不您將這些畫卷,讓我帶回去慢慢瞧,總得細細看過吧。」
她這麼說的時候,韓太妃心底竟是連一絲漣漪都沒掀起來。
以前韓太妃或許還能說出一句,她一個女郎不該如此不知含蓄。
如今謝靈瑜做什麼,韓太妃也只能聽之任之。
便是連她要招王夫這麼重要的一件事,韓太妃也只覺得,即便是太后和聖人心中有合適的人選,最後只怕這個王夫是誰,也只能由謝靈瑜自己來定奪。
待陪太后用了午膳,又前往御花園閒暇了半日。
在日落時分,謝靈瑜這才和韓太妃一塊打道回府,只是在馬車上,韓太妃倒是有意問起:「我瞧著你今日似乎對裴四郎頗為不滿意?說起來他可是出了名的俊秀郎君。」
顯然在韓太妃看來,這個裴靖安確實是擱良配之選。
「就因為他有才名,我便得選他嗎?」謝靈瑜輕笑了聲,淡然說道:「若說到才華橫溢,今科狀元豈不是壓了他一頭。我若是要尋個天下第一的才子,不如找選這位狀元郎好了。」
雖然說著這話時,謝靈瑜神色看似平靜,可是心底卻有漣漪而起。
「胡說,」韓太妃當即訓斥了聲:「這個狀元郎定然是寒門出身,豈能與你相配。若他真的家世不俗,今日這些畫像之中,便該有他的。」
謝靈瑜哼笑了聲:「那他也不過是只差了家世罷了。」
論起長相,便是被旁人稱讚的裴靖安,也只能被蕭晏行比了下去。
至於說起才華,年輕才俊之中,誰能比得過狀元呢。
今日這些畫像中的人,許多不過就是託了祖上蒙蔭罷了。
「你與這個狀元郎相熟?」韓太妃一下察覺到謝靈瑜話中的不對勁。
謝靈瑜方才意識到,自己與韓太妃說了太多些,於是她隨口說道:「認識,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母妃莫要往心裡去。」
「至於這個裴家,我不妨與母妃說了實話,我確實不甚滿意。」
她這麼直白的說法,反而引起了韓太妃的興趣,韓太妃忍不住追問道:「為何?你對裴家會有這般不滿?」
「倒也不是不滿,只不過是瞧著他們所謂的家風也不過如此罷了。」
於是謝靈瑜便望向韓太妃說道:「母妃應該還記得先前舅母生辰,您帶著我和章小娘子前去韓家,那日她落水之事,確實是與裴家五娘子有關。這位裴家五娘子乃是裴四郎的嫡親妹妹,我瞧著她甚是驕縱。」
「雖說我這樣的身份,無人敢給我臉色瞧,但是若是日後要與這樣的小姑子相處,我定然是不喜的,倒不如一開始便不要與裴家結親。」
韓太妃自然還記得這件事,當日她還追問章含凝緣何落水。
但是章含凝不管她怎麼追問,都是搖頭說不關旁人的事情。
如今看來,她應該是心中畏懼那個裴家小娘子,這才不敢說實話。
「沒想到裴家在長安素來有詩禮傳家的美名,教養出來的小娘子竟會如此驕縱,」韓太妃自還是會心疼章含凝受委屈,一想到如此,心底與裴家結親的意思,也不由淡了幾分。
雖然謝靈瑜確實是不需要看小姑子眼前,可是這樣的親戚,便是相處著也容易讓人心煩。
謝靈瑜這才淡聲道:「此事也不過是我與母妃您私底下說了而已,裴家教養之事,自有他自家去操心。這位裴小娘子性情如此,早晚會露餡了,咱們也無需多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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