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是養這些私兵還是製造兵器,都需要的是大量銀錢。
當初蕭晏行狀告御狀的時候,便是狀告江南道湖州刺史王源書大肆斂財,吞沒朝廷撥下的賑災款,這個人是齊王安插在江南道的心腹,在朝中也不是什麼秘密。
他利用王源書在江南道大肆斂財,要是這個高利貸之事又跟他有關的話。
齊王便是長安也肆無忌憚的在斂財,他身為一品親王,聖人親生兒子,不說親王的賞賜和俸祿,早已經足夠他府上開銷,聖人日常也會賞賜。
他這般不要命的斂財,究竟是為了什麼?
其實那個答案早已經呼之欲出了,謝靈瑜明白自己只怕已經快要涉及到了最要命的那個問題,儲位之爭。
她前世倒是遠離了儲位之爭,可是新皇登基之後,她不僅沒有從龍之功。
反而因為搶了新皇妹妹最想要的郎君,成了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最後落得一個貶為庶人,終身圈禁的下場。
如今讓她在聖人的這幾個兒子裡面選,說實話她還真選不出來,二皇子為人驕橫,為了一己之私,讓手底下人不顧百姓死活,肆意斂財。
此等做派之人,若是當真讓他登上皇位,他們謝氏皇朝的天下,只怕也要走到了盡頭。
至於四皇子安王看著倒是個好的,但是實在有夠蠢。
明明在齊王被貶之後,他局勢一片大好,可是前世居然讓六皇子信王搶先一步登上了帝王。
後來即便是新皇登基之後,他逃回封地造反,也不過是垂死掙扎。
最後還不是兵敗如山倒。
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信王謝陵,對方倒是個善謀略,能厚積而薄發的主兒,可是他與謝靈瑜才是真正有著殺身之仇的。
那一杯毒酒是謝陵賜給她,雖然他是為了昭陽公主。
但是這個恨,謝靈瑜決計不會和解。
此時,身後一道暗門被推開的聲音,輕柔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謝靈瑜卻並未轉頭,反倒是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直到許久,她突然開口問道:「辭安,聖人的幾位皇子,你覺得如何。」
這是謝靈瑜第一次主動問及這個問題。
蕭晏行臉上並無驚訝之色。
甚至他能猜測到謝靈瑜為何突然會提及這件事,只怕是因為她因為方才柳郗說的那件事,懷疑到了朝中的某位皇子身上。
畢竟想要登上皇位,需得有錢有勢。
特別是銀錢,一大筆銀錢,足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打造兵器,豢養私兵,收買朝臣,甚至是收買聖人身邊的人。
「齊王莽撞囂張無勇無謀,安王無成大事的謀略,信王深不可測。」
謝靈瑜猛地轉頭看向蕭晏行,這是她第一次從對方口中,聽到他對於這幾個皇子的評價,只是她從未想過,蕭晏行對六皇子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
信王深不可測。
所以前世就是因為這位信王的深不可測,才吸引了他嗎?
「殿下呢?」蕭晏行竟是如此膽大的回問了這句。
謝靈瑜手指指尖輕輕抵著自己的額角,微微歪著頭,朝著他看了過去,眼底泛著完全不一樣的漣漪,連嘴角都輕揚了起來:「我啊。」
她似喟嘆般的頓了下。
許久之後,她輕笑著說道:「我一個都不選。」
第55章 因為這是裴靖安的筆跡。……
深夜,蕭晏行從王府側門重新返回家中時,清豐正坐在正堂,腦袋一點一點,顯然困的不行。
只是在聽到腳步聲,清豐立馬睜開眼睛。
「郎君,你可算回來了,」清豐聲音里有一絲委屈。
蕭晏行看著他,卻立即說道:「讓折劍來見我。」
清豐有些愣住了,下意識反問:「現在嗎?」
蕭晏行看了他一眼,神色冷漠而淡然,嚇得清豐原本的瞌睡,徹底消失不見了,他趕緊點頭道:「是,我這就去辦。」
隨後清豐悄然出了門。
只是他並未走遠,而是到了門口,將一盞上面繪畫著鯉魚的燈籠,掛在院門口。
這盞燈便是一個暗號。
只要掛在門外,自會有人將消息傳遞出去。
「郎君,突然召見折劍過來,會不會太過危險?」清豐有些擔憂。
蕭晏行冷哼了聲,倒並未說話。
不過清豐很少瞧見自家郎君這般生氣的模樣,可見這次折劍只怕真的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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