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九有些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她,忽然有些可憐白朮嚴被她這般玩弄,道:「依著白朮嚴那性子,他不能變成第二個劉安珩吧?」
唐舞娘頓了頓,又無所謂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也出不來,我也不會再進去了。」
「當初說好了是盟友,結果你們幾個人各懷鬼胎,只有我跟茶茶是炮灰嘍?」
茶茶不是很贊同,滿懷關愛的看了眼他,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你該不會真的沒看出來白朮嚴對我們用了幻術吧。」
「我們所有人,連帶著劉安珩都被他擺了一道,」她說著指了指唐舞娘:「只是為了給唐舞娘報仇。」
鍾離九聽完只覺得在鏡子裡被刀劃開的口子都在隱隱作痛,他十分不忿的抱怨道:「可真有意思,原來是只有我是蒙鼓人。」
「那海桑不是你們佤斛的初代天醫嗎,白朮嚴跟他有什麼關係,你不會也知道吧?」
茶茶搖了搖頭,臉上有些凝重:「那海桑跟我一樣,但他是第一個去佤斛的任務者,關於其他的信息,我沒有找到。」
鍾離九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等到下文,欲問些什麼,就被唐舞娘帶著戲謔的聲音打斷。
「所以你們才應該感謝劉湘玉才對。」
「原本對於我們就是無妄之災,我還謝謝她。」鍾離九聽到後不是很樂意,他冷哼一聲,又想起什麼,提到:「對了,聽說她沒出來?」
唐舞娘撩了撩頭髮,明顯是很感興趣:「是啊是啊。我一出來就打聽你們的消息,但不知道你們的真實姓名,就知道一個劉湘玉,還沒找到,原來是沒出來啊。」
「她死裡面了?不應該啊。」
茶茶沒吭聲,過了好一會才跟他們兩個說:「我同樣找了找劉安珩,也沒有找到他,所以我打算再進去一次。」
第145章 日記(二十五)東坪記
「你瘋了吧?明知道那鏡子有問題還進去。」
鍾離九首先表示不解,他擰著眉看向茶茶,兩隻眼睛一個寫著『你瘋了』另一個寫著『神經病』。
「你還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神陵岸的上面的人跟我們說過什麼嗎?」
「哪句?」鍾離九好好回憶了一番,有點不太確認的試探道:「在鏡子裡,我們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假的,切莫動感情。」
「不是假的。」
茶茶看向他們兩個,說:「我無意中知曉了萬青崖的秘密,我要進去找一個人。」
「誰?」
「那海桑。」
鍾離九聞言更是瞪大了眼睛,覺得她說的這話有些天方夜譚:「萬一那海桑不在裡面呢,再說了,你找他幹嘛?」
唐舞娘對接下來的對話毫無興趣,她就是來湊熱鬧的,根本不想摻和進這下事去,老話說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唐舞娘還沒活夠,於是沖他們擺了擺手,很是瀟灑的離開。
「那就祝你好運了,再遇到小白,替我向他問好。」
鍾離九看了看她,眼神猶豫。
茶茶被他這幅躊躇不定的樣子逗笑了,很是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提起這個沒有拉你們入伙的意思,有些事情你也不用知道。」
二人相對無言,鍾離九目送她進了那面鏡子,轉身離開。
鴻熹九年春。
帝得三子,名隱,小字岐之,機敏聰慧,德才兼備,甚寵之,其弟兄皆不如也。
「你是說除了我還有別的任務者進了這面鏡子?」
「不是說這鏡子沒老人願意來嗎,怎麼還有三個蠢貨爭先恐後的進來。」
距離劉安珩來到大祈已經過去十五年了,只是這任務對象還沒出現,他也不著急,反而養老似地在皇宮裡躺了十幾年。
起初31號還擔心他想起來什麼,剛來的前幾年,系統根本不敢提滿娘這個名字,只一味強調攻略對象還沒出現。後來劉安珩開始敷衍了,反倒是31號開始拐彎抹角的問他許多。
一直到十分確定劉安珩真的沒想起來什麼的時候,31號才徹底放心。
「可能是上面的強制要求,也有可能是走錯了。」
「那只能自認倒霉嘍,畢竟有我的副本都不是什麼善茬啊。」劉安珩默默為他們哀悼兩秒,很快又恢復了往常沒心沒肺的樣子。
他將沒吃完的棗泥糕塞進嘴裡,又把手毫無形象的往袖子上蹭了蹭,不忘吐槽:「這古代人的衣服層層疊疊的就是麻煩,再讓我進一百面鏡子我也不習慣。」
「狗蛋,都等這麼時間了,攻略對象一會真的會從這裡經過嗎?」
劉安珩做賊似地趴在門後,一邊張望一邊吐槽。
「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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