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來做這聖人了,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真把自己當成齊臨生的狗了?」
「你——」
「孤如何?」
趙無名冷冷的他兩眼,嘴角掛著的笑陰森滲人。
「好好好,你們中原有句古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是我虛偽了。」
巫岷訕訕地閉了嘴,看了眼趙無名的臉色,又道:「但我還是覺得,他們不一樣。」
「一樣也好,不一樣也罷,未來的結局都不會改變。」
「如果一些東西我沒有擁有過,那便不永遠不要讓我得到,得到了再失去豈不是更加可悲。」
趙無名經手中的蠟燭湊近巫岷的臉,不知是在警告他還是在警告自己,說:「在這裡,除了我,其他人都跟你沒有關係,我亦如此。」
「我只是覺得你有點太擰巴了。」
「你不用可憐我,」趙無名打斷他:「巫岷,你找到玉人京了嗎?還是說你已經樂不思蜀到忘了自己是誰了?」
「沒有。」巫岷有些頹然。
趙無名咄咄逼人的氣勢收斂,他將蠟燭放在桌子上,問:「梁竟則是什麼人?」
「他不是梁大哥的兒……你是說那海桑?」
巫岷表情古怪:「你居然不知道嗎?」
「是。」
趙無名垂首,不知在想些什麼。
倘若乾坤顛倒,白朮嚴說的是對的呢?
「我以為你知道的。」
巫岷又解釋兩句:「其實他偶爾是那海桑,大部分時間還是梁竟則。梁竟則本來就不該出生的,那海桑的靈魂被困在這裡越來越虛弱,正好需要一個載體。」
「我答應了梁大哥救他兒子,這樣一來既可以讓梁竟則活下來,也可以讓那海桑滋養他的靈魂。」
每說一句話,趙無名的臉色慾沉重。
巫岷識趣的閉了嘴,他看向趙無名,「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趙無名沒有回答,又問:「那海桑下次什麼時候出現?」
「四年後,三月二十七。」
「上次見面,你們說了什麼?」
「他說帶故人歸,若問起來......」
巫岷猛地看向趙無名,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哆嗦半天,才後知後覺當日那海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那個故人是你?」
趙無名抬頭,嘴角的皮肉扯了扯,一字一句道:「巫岷,我們被耍了。」
「什麼意思?」巫岷一個頭兩個大,實在聽不懂,他努力理解趙無名這簡短的一句話,最後說:「那海桑和劉安珩是一夥
的?」
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說:「不對,那海桑跟我們一樣。」
「不一樣。」
趙無名重複:「他不一樣。」
四年前,那海桑悠悠的開口,便決定了未來的走向。
「四年後,三月二十七,當是故人重逢,到時候他問起你,你便帶他一起來找我吧。」
「他是誰?」
那海桑眼裡閃著細光,他笑眯眯地看向巫岷,並沒有解答他問的人是誰。
「還是你如今的樣子順眼一些,巫岷,珍惜這段時光吧。」
巫岷不耐煩:「你又再說些什麼,不是要告訴我小玉的下落嗎?」
「我馬上就要見到她了。」
「她在哪裡?」
「千顏仙宴,距離你殺死她,還有半刻鐘。」
「什麼宴會,我要殺死誰?」
巫岷只覺得這酒醉人,喝了兩壇後便想著給趙無名帶去一壇,他帶著些許醉意趴在桌子上,接觸到冰涼的青石板,叫他清醒了半分。
「梁竟則,我真是越來越聽不懂你的話了。」
「什麼什麼話?」
梁竟則拍了拍腦袋,全然不記得自己方才說過什麼,想要問清楚一些,對上的卻是巫岷十分瞭然的眸子。
他便知道,這次也是跟之前一樣。
「我從未覺得一刻鐘的時間這樣長過。」
齊瑾關上窗戶,外面的冰霜覆蓋在他的臉上,一襲清寒裹挾而來,將梁竟則吹得忍不住往後退了半分。
「是嗎?」
梁竟則沖他笑笑,「或許是你過度在意了,你看,只有半刻鐘了。」
下面的人被困,上面的人也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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