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齊瑾翻了個白眼:「大臣們說你是個傻子,難當大用,我也不聰明,便勸父皇多生幾個。」
「你的確不聰明。」趙無名笑道。
「那你還是個傻子呢!那些沒作為的老東西,拐彎抹角的想給父皇的宮裡塞女人,還有一個老畜生自己的女兒才十七歲,都能做父皇的女兒了,父皇一氣之下直接把你立成儲君了。」
趙無名想也不想的說道:「把他們都殺了不就好了。」
齊瑾有些不贊同的責怪他兩句:「父皇最是仁慈溫和了,哪像你一樣冷心冷情的,朝中大臣說殺就殺嗎?」
「雖說他們是賤了點,可到底沒做什麼傷天害理,貪污斂財的事。」
趙無名想不到有一天齊瑾說起齊臨生時會是『仁慈溫和』這四個字,而說起自己,則是冷心冷清的
殘暴之徒了。
原也是不錯的,趙無名弒父登基,又將那些不服氣的老頑固殺了個遍,手上的人命不在少數。
「父皇為什麼不讓我當儲君啊?」
小孩子憋不住心事,齊瑾嘟囔半天還是問道。
「你這個樣子,什麼都不會,當了皇帝肯定會被欺負的。」
「我起碼讀過書吧,哥你一天學堂都沒進去過,大字不識幾個,還不如我當儲君。」
「你以後當一個逍遙快活的王爺好不好,到時候你想去哪就去哪,我派一堆人保護你,幫你找你想找的人。」
趙無名聽了並未說什麼,他笑了笑:「齊臨生還沒死呢,你就想著造反了?」
「那是父皇!」
「不是。」
趙無名煩了便將人趕走,他繼續縮在屋子裡,直到填滿了箱子,最新的一幅畫依舊停留在那個夜晚。
一直等到第三年驚蟄。
「齊璟,白朮嚴和唐舞娘要成親了,我們一起去東都吧。」
巫岷將趙無名從屋子裡拖出來,長久不見陽光的皮膚蒼白的透明,他抬手遮住光,待適應了強光後才將手放出來。
「我在這累死累活的找線索,梁府東都皇宮三頭跑,你倒好,在冷宮裡面躲清淨,我上次見到辰南王妃了,還有她兒子趙小世子。」
「他們一家子又回邊疆去了,好的很呢。」
「我問過那海桑了,他說趙皇后跟辰南王的確是來完成任務的,但人家攻略成功後早就走了,唐舞娘這次成功後也可以走了。」
「所以留在這裡的只是一具復刻了她們記憶和情感的軀殼嗎?」
「也不能這麼說吧,就像是分身?不然突然消失了一個大活人多恐怖啊。」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辰南王和趙皇后的身份的?」巫岷試探性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
「沒有。」
趙無名被他吵得腦袋疼:「劉安珩在夢裡挑釁我時說的。」
「你以為我是傻子啊,但是不重要,畢竟我們兩個才是一夥的。」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人往宮外拽,待上了馬車後才反應過來:「齊璟,你可以出宮了?」
「你居然能出來了!」
「嗯。」
「你一點都不驚訝,是早就知道了嗎?怎麼不告訴我!」巫岷嫌他不夠義氣,做什麼都瞞著自己,勸道:「這可不是單線遊戲啊,咱倆是隊友!你知道團隊精神嗎?」
「我上次見到玉娘了,女主角出現了。」
「還有,白朮嚴和唐舞娘的婚禮多少跟我有點關係。」
「什麼關係?」
趙無名講不清楚又被煩的不行,一句是他師父師娘讓這人住了口,他便閉上了眼睛,回憶起的都是西郊的那場慘案。
不管是什麼原因,巫岷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不大的村落裡面張燈結彩,人人都知道唐舞娘嫁給了京都的大官,他們發自內心的祝賀道,觥籌交錯間,趙無名看到了縮在角落裡的唐帆。
他穿著紅色的衣服,皺巴著一張臉,似乎是剛哭過。
「好什麼好啊!我阿姐就要走了,那個白朮嚴我才不想讓他當我姐夫!」
唐舞娘從屋內走出來,聽到這話後點了點他的頭,說:「沒大沒小,記得叫姐夫啊。」
「哎呦,你怎麼出來了,趕緊回去,蓋頭呢?新娘子怎麼能出來見人呢!」
那媒婆大驚失色,慌裡慌張的要為她蓋上紅蓋頭。
趙無名盯著她,是一樣的裝扮。
「蓋什麼蓋頭,都透不過氣來了,村子裡的人又不是沒見過我,我要跟夫君一起敬酒。」
唐舞娘笑著將媒婆推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壺酒,落落大方地朝白朮嚴這邊走過來。
「你老盯著我娘子做什麼?」
白朮嚴遞給他一杯酒,有些不滿地擋住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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