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安珩的聲音。」心中的猜想終於成了真,劉湘玉看著裡面錯綜複雜的關係,終於明白了劉安珩真正的計劃。
他在利用巫岷,意在將所有人都牽扯進來,這是一場早就布好了的局。
若是巫岷聽話,他便能帶回滿娘;若他心生反抗,便是如今的局面。
「他實在太聰明了,我甚至會覺得這次的失敗也是他故意安排的,或者在他的計劃中。」
趙無名裝不出若無其事的模樣,真的可以贏嗎,還是跟他們一樣,自己的人生被後世輪迴的自己觀看,而後再失敗。
亦或者劉安珩得償所願,大祈將不復存在。
「人都是有弱點的,玉娘,相信我們,不會輸的。」
「否則我們就不會進入這裡。」
其中代價太大,趙無名是有血有肉的人,他無法不做鬥爭。
第91章 南疆神域(二十二)我的妻子會記得我……
風聲不太平,壬寅曲西洲。
棺材裡是穿著嫁衣的唐舞娘,她安靜地躺在裡面,面色紅潤的樣子就像睡著了一樣。茶茶趴在棺材上,對白朮嚴的行為嗤之以鼻。
茶茶的身形看上去又小了幾分,稚嫩的臉上全然是濃濃的諷刺不解,她踢了踢地上不省人事的趙淇風,有些無聊地看著旁邊吹簫的白朮嚴。
終是忍不住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愛這女子,現在倒是裝深情了。」
白朮嚴也不生氣,他抱起唐舞娘,細心地為她描眉畫唇,動作輕柔地就像對待一個易碎品。
茶茶看的滿眼惡寒,只覺白朮嚴愈發變態。
「當初有機會救她你不救,現在人死了你倒是弄來幾個傀儡自欺欺人。」
「不過都是我們完成任務的工具罷了,重要的是從這裡出去,那海桑在上面嗎?」白朮嚴頓了頓,不在乎道。
茶茶欲言又止,最終哦了一聲,接著說:「按計劃,劉大人應該快出來了,只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不會太糟糕的。」白朮嚴收了玉簫,笑道:「這首曲西洲還是舞娘教給我的,海日塔娜,你還記得其他的任務者嗎?」
「別叫我那個名字,」茶茶諷刺一聲:「恐怕連任務者自己都混淆了,死的死瘋的瘋,若不是那海桑,我也不會想起來。」
「那你怎麼肯定自己的記憶就是真的呢?」白朮嚴突然道:「近日多夢,夢裡有個看不清臉的苗疆少女,奇怪的是我總覺得夢裡的苗疆離我很是遙遠陌生,可那應該是我的家鄉才對。」
白朮嚴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似是不解,他又看向棺材裡的木偶人,撫摸著她僵硬的臉,嘆息一聲:「舞娘,還沒帶你去過我的家鄉呢。」
「瘋瘋癲癲的。」
茶茶聽不懂他的胡話,便道:「我可跟你不一樣,我的族人,都是我真心對待的。」
「白朮嚴,我活不久了,但你一定要幫劉湘玉,那海桑大人說了,最後一次重啟,一切都會回歸本位,我的族人也會復活的。」
「那你還做任務嗎?」
「你是說最開始嗎?」茶茶愣了愣,說:「我已經死了,身為任務者的是另一個茶茶,海日塔娜,她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回歸正軌,我們也該回家了,海日塔娜,到時候你會記得我嗎?」
茶茶搖頭:「原本的劇情線里,我們本就不認識,我不會記得你,就跟原本設定的那樣,我們不會遇見。」
白朮嚴笑的不明所以,眼神里暗含的都是茶茶已經蠢的不可救藥了。
「是嗎,那時候我的妻子會記得我嗎?」
那海桑說過,這裡已經滿目瘡痍經不起再一次回溯了,偏偏茶茶執念成魔,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死掉的族人。
怎麼可能會復活呢,他們能從這裡出去就不錯了。
白朮嚴沒有茶茶那麼重情重義,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活著出去,結束這無止境的痛苦。
他看著唐舞娘,忽然發現過去的記憶有些模糊,以至於腦子裡清晰地只剩下,活著兩個字。
花滿樓外,與其對峙的是梁豐所帶領的士兵,身姿窈窕的女子懶洋洋地倚靠在門框上,她面覆藍紗,眉心一點水藍色的蘭花花鈿,銀白的頭髮隨意披散著垂在腰間,身上是半透明的藍廣袖流光裙,依稀可以窺見其中曼妙,香肩半露,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玉老闆。」
花滿樓的老闆娘懷有異香,美艷非常,放眼整個上陽郡,這樣獨有的絕色再找不出第二個,梁豐很是篤定。
「我玉人京可當不起大人的一句老闆,如此大動干戈驚擾了裡面的貴客就不好了,兩位大人還是請回吧。」
玉人京是每任花魁在千顏仙宴完成受禮後的名字,也是花滿樓下一任姑姑,從此只管營生,對外稱老闆,再不需要再接待客人,這個名字便是代表著一種身份。
「不行,我們不能走。」挽書受不了幾人磨磨唧唧的客套,就想拽著劉瑾瑜往裡沖,心裡有些焦急:「趙淇風和茶茶在那個鬼地方,玉娘也在裡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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