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會開脫,可是牡丹不以為然。
「孽緣嗎?」她自嘲地笑一聲:「我上輩子是殺了他全家嗎,要如此折磨我,還是我說上輩子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巫岷答非所問:「南疆並無龍骨。」
「我不認為神子可以大發慈悲到救一個將死之人,或者說,我如今不相信他了。」巫岷將自己從小的信仰摔得滿地,他又摸到了人偶的頭
皮,輕輕轉動了一下。
「他在騙你,就像他當初騙我那樣,他從未說過會有人死。」
「族人們說我生在神女的棺材裡,理應是神子派來的使徒,所以我能看到他,所以我從小到大做的每件事都是神子的主意,忠貞的信仰,隆重的祭祀,誠摯的祈福,他需要這些信徒。」
「你們族人都信嗎?」
「神子就是信仰。」身旁的人偶嬌笑一聲。
她就像活過來一樣,眼神變得靈動俏皮,表情也甚是生動,這叫牡丹有種照鏡子的詭異感。
那人偶繼續說道:「那你呢?你那麼聰明,為何會信這個?」
「萬一他能救齊璟呢,你既然知道你們南疆沒有為何還願意帶我來?你呢,你為何不信了?」
一來一往間再無往日的友好,全然是針鋒相對。
「你為何我便為何。」
打啞謎似的一句話卻是叫兩人心知肚明。
巫岷正經不過兩秒,似乎又開始嘲笑她了。
「更何況,若是不順你的心意,你還會想別的辦法,我不想你破壞我的計劃,畢竟一開始我就想將你作為祭品,帶回來。」
但這個解釋卻讓牡丹平靜了下來。
「巫岷,情愛一事,更重要的是遵從內心。」
臨了臨了,牡丹一句話將他到嘴邊的瘋子堵了回去。
「情人蠱,需有情人才能解開,如你所見,我救不了她,我們並非有情人。」他反問:「若中毒是你和齊璟,他的血救不了你,卻口口聲聲說喜歡你,你會信嗎?」
這次換來了牡丹的沉默,她摸著肚子,長久不言,最後說道:「反正他也沒有多喜歡我,我開心就好了。」
「神經病。」巫岷罵她:「以前怎得沒看出來你是個瘋子?」
劉湘玉也這麼想的,她同趙無名咬耳朵道:「真沒想到,這是個戀愛腦。」
「戀愛腦是什麼意思?」
「眼裡除了情愛便沒別的東西了,很愛很愛一個人。」劉湘玉又搖頭,很是不贊同:「這可不好。」
「可我也很愛你。」趙無名一記直球突然打過來,他以往從來不會說這種話的,劉湘玉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心裡覺得稀奇,便故意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你聽錯了。」趙無名回過神來緘默不言,他的臉一路紅到了脖子,似乎是覺得自己言語有失,有些幼稚,有些肉麻。
劉湘玉也不逼他,笑著將趙無名腕上垂落的髮帶綁在了自己的手上,她借力拉了拉趙無名的胳膊,說:「那等阿頌想說的時候再說,我一定聽仔細了。」
趙無名抿著嘴,也拽了拽劉湘玉。
巫岷被牡丹傳染地想起了玉人京,便催促她快些收拾隨他從密道進去。
邊走邊說:「以後她就是牡丹,你給自己想個別的名字。」
牡丹沉默地更久了,忽然道:「阿滿。」
阿滿。
終於又聽到了熟悉的名字,這場輪迴終究確認無誤,自始至終被困住的都是他們。
巫岷抱著琴,將其餘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打在了人偶牡丹身上,他從那個小入口鑽進去,伸出手接阿滿。
與外面不同的是裡面大霧瀰漫,叫人看不清道路,巫岷取了一顆會發光的珠子放在阿滿的手上,帶著她往前走。
「你不好奇我為何要叫這個名字嗎?」
巫岷一點都不好奇。
「她沒有名字的,之前跟著老琴師學琴,按著輩分便一直被叫做師妹,久而久之這變成了她的名字。」
齊璟與趙淇風說著自己與阿滿剛認識的趣事,「後來她央求我給她起一個名字,我當時煩的不行。」
「想起你曾經養了一隻小狗,叫做慢慢,就對她說,叫阿慢好了,她以為是美滿的滿,很是高興地拉著我轉了好幾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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