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帆猛地抬頭,眼中盛滿了恨意,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來,叫人看著格外心酸。
「你到現在都在逼我!」
唐帆不會武功,也從來沒有殺過人,那常年用來讀書寫字的手正在顫抖,他死死盯著巫岷,手中的判官筆插進了他的胸口。
巫岷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不是很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口,看向唐帆身後,覺得靈魂終於得到了解脫,感嘆道道:「小帆,你終於長大了,長大了也就不需要別人了。」
他抓住唐帆的手,用力按了下去,「我從沒教過你殺人,但你很聰明,總是一學就會。」
「這世間,唯有你能殺我。」
「周子揚在哪?」
「大抵是想起什麼來了吧,」巫岷在地上劃了兩下,「南方褂,江浙一帶。」
他的手開始變得乾癟,頭髮從髮根變得灰白,他就這樣躺在地上,忽然想起來小時候在南疆也愛這樣曬太陽,便只剩下一臉的饜足。
他從樹上扯下一根銀線,道:「這陣法是我教瞳崖的,我當時騙他說是辨方向清明台的小陣法,是假的,本來就沒什麼用。」
我亦飄零久,十年來,深恩負盡,死生師友。
「巫岷,為什麼?」
劉湘玉突然道。
「我說了,第一眼便認出了你,算是報答當年你請我吃飯的恩情吧。」
「是嗎。」
劉湘玉從樹上揪了一片葉子,嘴裡吹著舒緩的曲子。
可惜我今生來世都將魂靈無歸,小女娃你便帶著這首曲子早些回家吧。
巫岷從衣袍里扯出一個黑色的面具,戴在了臉上,最終沒了呼吸。
第34章 西郊遺案(十六)這人名單上的便要由……
【你是在難過嗎?】
自從兩個人平等交易之後,隱岐出現的頻率便越發頻繁了,連聲音也比之前冰冷的機械音有溫度,像她小時候的教書先生。
依照往常,他定然不會管劉湘玉是難過還是高興,只盡職盡責的當一個發任務機器。
劉湘玉開口就是嘲弄:「你竟也會感知到人類的情緒了?」
可隱岐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感興趣,便揪著不依不饒。
【為什麼會難過,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並且會又豐厚的獎勵,你應該感到高興不是嗎?】
「我沒有難過。」
一曲終了,巫岷的頭髮近乎全白,身體乾癟瘦小的只剩下了一張蒼老的皮,而地上乾乾淨淨的沒有淌出半滴血,他倒是更像暗室里的那些人偶。
做了三百多人偶,最後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個,死相還真是難看。
劉湘玉輕嗤一聲,將手上的葉子放在了巫岷的胸口處,發起了呆。
「唐帆過來。」
趙無名忽然喊道。
唐帆總算回過神來,他聽話地走到劉山五身邊,就見趙無名的雙手往他臉上探去,然後停到他耳後的地方,往下一撕,手上就多了一張皮。
再看過去眼前人已經變了樣子。
或許是長期戴著人/皮/面具的緣故,劉山五的臉較比常人更加蒼白,他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人這是做什麼,他…他不是傀儡嗎?」唐帆的聲音有些沙啞。
「傀儡便是活死人。」趙無名又指了指劉山五,「你認識他嗎?」
唐帆搖頭:「不記得。」
「傀儡用製作者的骨血練成,現下巫岷死了,他也活不久了,你想怎麼辦?」
「為什麼問我,你們查案不把人壓進詔獄嗎?」
趙無名靠在樹上,懶散的模樣不見絲毫狼狽,他的下巴一揚,點了點躺在地上的巫岷。
「可是巫岷已經死了,當年參與進來的人也已經死了,至於這個人,口不能言,體不能動的活死人,我背回去做什麼?」
趙無名目的達到,也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而被滅門的是唐帆,他自然懶得關心其他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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