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家的手腳都小。」
「恩將仇報了不是?」趙無名勾起一邊的嘴角,扶她起來。
劉湘玉又覺得臉上有些燒,趙無名此舉到襯得她跟個三五歲的小孩一樣了,慌亂道:「咳,趙兄,趙兄引我為知己,我亦如此。待日後趙兄受傷了湘玉一定衣不解帶的好生照顧。」
她感激道:「定不會恩將仇報。」
被那樣一雙堅定澄澈的雙眼注視著,趙無名像是才反應過來,扶著劉湘玉的手燙了一下:……我這是在做什麼。
他面無表情的將手背在身後,離劉湘玉遠了半臂,語氣忽然有些冷淡:「那王安權在你去東都不久後就死了,死狀很是熟悉。」
劉湘玉沒看出趙無名的不自在,就連方才的那點羞恥也都拋到了腦後,她思考時總會又下意識的蹙眉,認真道:「他的屍體在哪?」
「衙門的停屍場裡。」
劉湘玉忽然看向他,目光疑惑:「大理寺沒來人嗎,畢竟王安權是皇上要抓的人。」
趙無名挑眉:「皇上一早就下旨,命你全權負責東都西郊案,所以這是你的事情,若是看完了再通知大理寺也行。」
「我現在去一趟。」
劉湘玉走的急了,背後一扯,連帶著腳步一踉蹌,趙無名反應極快的扶住她的胳膊,無奈道:「莽莽撞撞的,左右屍體在那又不會跑,你慢點。」
新上任的縣令林和是從臨縣調過來的縣尉,看上去很是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身高體壯的,不像文官,更像是個武將。
劉湘玉見到他後方欲拱手就被制止了,林和道:「劉令史有傷在身,不必如此客套,若有用得著本官的地方儘管開口。」
「這麼快就補上了,夠快的。」
趙無名不置可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劉湘玉總覺的這停屍場裡陰風陣陣的,冷的小腹也有些痛,雖說她並不信鬼神,但到底還是怕的。
她悄悄縮在趙無名身後,離他近了些。
王安權的屍體並不似尋常的屍體那樣在七星床上平躺著,他只占了很小的一塊一方,那白布高高凸起,像是蓋在什麼盒子上一樣。
劉湘玉面上鎮定,一隻手卻不由捏緊了趙無名的袖子,身子離得遠遠的,抬著胳膊用另一隻手去夠那白布。
或許是劉湘玉嚴肅認真的表情和她的又慫又怕動作一同出現太過滑稽,趙無名忍不住笑了笑,一隻手虛虛環住劉湘玉的肩膀,身子往她那邊偏了偏。
白布被掀開的一瞬間,劉湘玉和屍體的眼睛對視,頓時忘了所有的動作。
那雙眼睛空洞洞的,竟是兩個血窟窿,蜿蜒出數道血痕,一直鑽進了罐子裡。他在笑,嘴角被扯到了耳朵邊,露出裡面的森森牙齒,舌頭被牙齒咬住,直直往外吐著,看上去詭異驚悚。
她啞著嗓子,捏著白布的手有些輕微的顫動。
劉湘玉總算趙無名口中的熟悉是什麼意思了。
難怪王安權的屍體只占一小塊地方,他,他是被做成了人彘!
劉湘玉吸一口氣,又湊近去仔細看了看。
罐子裡都是血。
王安權的身子泡在一個黑陶罐子裡,罐子上畫的是一對新婚夫婦,他裸/露出來的手臂竟是反的,上面刻滿了奇異的花紋。劉湘玉摸了摸他的肩膀,骨頭已經斷了,整個胳膊被人反著擰了過去。
這分明和趙無名描述的那唐舞娘一般模樣,還有這罐子上刻著的人。
莫非兇手是西郊倖存者?
可這未免也太費勁了。
劉湘玉儘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他,他的腿,腿呢?」
趙無名瞥她一眼,單看表情的話還算淡定。
「不知道。」
劉湘玉突然注意到他的喉嚨處有一個小小的血窟窿,又繞道他身後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血窟窿。
「這是被刺穿了?」
趙無名被劉湘玉拽著,只好跟著她繞了一圈,停下來後看向劉湘玉拽著他袖子的手,像是黏在了一處。
「是被判官筆穿喉致死的。」
「判官筆?」
趙無名以為她是不懂,解釋道:「是一種暗器,此人應習武多年。」
劉湘玉卻搖頭:「可為什麼是判官筆,還是說這人想表達什麼?」
「去一趟王安權府中。」
趙無名用白布蓋住了那可駭的屍體,抬了抬袖子,「你要拽到什麼時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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