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份從生下來就改不掉的自傲,所以劉湘玉在面對趙無名的質問的時候選擇反問。
哪怕是趙無名的態度再溫和,劉湘玉還是從中聽出了他的懷疑。
她將視線從趙無名身上移開,道:「我二人何曾時時相處了,何況我也給你暗示了,明明是趙兄不解其中意。」
趙無名好笑,這人又豎起了一身刺。
他直起身子,掰過劉湘玉的肩膀,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溫聲道:「你這話未免有些不講理了,我不過好奇罷了。」
「那你可說說,你給了我什麼暗示?」
劉湘玉半身毛病半身反骨,這臭脾氣也並不討喜,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討人嫌。
單看劉府的人就知道了。
哪怕是劉湘玉裝的再謙卑,她也從未想過改掉或者迎合。
她拂開趙無名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隨後一本正經的瞎掰:「當然是眼神了,我方才看你半天,趙兄都沒有察覺到嗎?」
眼神這一說法,向來是主觀的,她便是不經意間瞥了趙無名一眼也可以說是暗示。
趙無名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扇子,將額前的碎發扇的一晃一晃的,平添了幾分意氣。
他似乎是有些遺憾的開口道:「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玉郎瞧我好看,一時花了眼,便也不忍心打擾了。」
「並沒有。」
劉湘玉撒起謊來臉不紅氣喘,眼中一片清朗明淨,反過來指責趙無名:「那晚王安權在獄中暈了一晚,我又想著東都晚間無人,他府中也沒有侍衛僕從,倒是給了我們機會。誰曾曉得趙兄如此不正經,枉費我等了許久,最後只能叫我夜探王府,從後門那狗洞裡鑽了進來,偷得這關鍵證據。」
趙無名眼神懷疑,劉湘玉這話可信度實在不高,就差把敷衍兩個字貼在臉上了。
「你膽子倒大。」
劉湘玉繼續模稜兩可道:「我還覺得你那日很是奇怪呢,跟平常也不太一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趙無名眼神微變,那日確實不是他,可齊瑾應當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不對,他為什麼要這麼想,他哪裡和劉湘玉來的默契可言,倒說的二人如同多年的知己般了。
「我也覺得玉郎日日都很奇怪,叫人猜不透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我告訴你不就好了,」劉湘玉不與他爭鬥,往邊上走了走,伸手將趙無名拽到自己身邊,問道:「你可曾看出這屋子裡有何端倪?」
趙無名瞥了一眼窗側,想也不想答得乾脆:「未曾。」
「那你可瞧好了。」
劉湘玉用腳踢了踢地下的碎木頭,清理乾淨後只半截桌子腿立在上面,就好像是釘在地下的一樣。
劉湘玉再度用腳踢了踢,那半截桌子腿一動不動,似乎印證了她的說法。
趙無名蹲下身,仔細看的話,那裡有一處不規則的圓,比起桌身,那一圈好像更也亮一點,趙無名將手虛虛握上去,差不多正好能和這一圈重合。
他手上用力,紋絲未動。
這小小的桌腳下好像是連著巨石一般,用盡大半力氣才看見底下的那塊青石板打開了三隻寬的縫隙,劉湘玉也沒想到這玩意居然這麼邪乎,她從系統那裡得來的證物,自然沒有親身上陣實操過,倒是現在只動了動嘴皮子就讓趙無名做了這個苦力。
「咳,趙兄,不然兩隻手吧,我當初兩隻手也廢了好大的勁。」
趙無名不知道在較什麼勁,只當做沒聽見這話,一用力,這青石板終於打開了,是一個半臂寬的暗閣,裡面放著一個小盒子。
劉湘玉看到趙無名的手臂有些輕微的顫抖,忍住笑,指了指那盒子:「信封和帳本就是從這裡面拿的。」
趙無名拿起盒子,手中的重量提醒著他裡面肯定還有別的東西。
他打開盒子。
一塊黑陶瓷片還有四張臉譜。
劉湘玉面上不動聲色,她自然是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其它東西的,系統提供給她的信息也只說了王安權府中有一處暗閣和一間密室。
「你是怎麼發現的?」
趙無名沒問她怎麼沒把這兩樣東西拿走。
「我們第一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當時我們站的就是那個位置,王安權來接我們的時候鞋面上沾了血,我就多看了兩眼。」
「月光透過窗戶斜射進來,正巧在那個角度,我依稀能看清桌角處凹下去的幾個手指印,以及色澤也比別的地方亮。」
劉湘玉嘗試從邏輯下手,繼續分析道:「我當時長了個心眼,猜測肯定是有人經常轉動,也許是密室機關一類的,至於那麼誇張的痕跡,便是跟水滴石穿一個道理。」
「總之對於王安全來說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我並沒對旁人說過這件事,後來我尋了機會便來了,發現其它三條腿比這條固定的要矮一點,也並沒有挨著地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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