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真厲害,這麼重的傷這就醒了。昨天醫生還說可能會昏迷個一兩天的呢。」
魏川這次傷勢很重,要不是一路直升機拉過來,正好軍區醫院的專家也在,他這小命非得折在西南的那片林子裡。
「嗯,我昨晚就醒了。」魏川緩緩開口,明明好像也是正常語氣,只是聯繫上下文,感覺嘲諷意味更強呢怎麼回事。
「真的?現在感覺怎麼樣?今天早上醫生有來過嗎?」魏秉修沒有在意,而是驚喜地問另一個問題。昨晚的情況她不太清楚,既然有新情況,那就要找醫生重新問清楚。
這個問題秦有絨可以回答,「還沒有呢。」
「那我先找醫生問問情況。」
秦有絨連忙謝過他,她光在這乾等,沒有想著自己去找。她站起身來,手有些無措地垂在身旁,不知道她的小腦瓜在想什麼,身上的慌亂和自責在她亂揪的手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沒多做思考,魏川拉住她那雙緊張得亂舞的小手,「別慌,你已經很做了很多事。」他手一動,牽動著傷口疼,魏川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始終靜靜地看著秦有絨。
他的手寬大而粗糲,輕輕握著秦有絨垂下來的手指,她細軟的指尖觸到他的掌心,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便代替傷口的痛直達心底。
手背突然握住,秦有絨有一瞬間愣住,還好沒甩出去,不然魏川估計要大出血。她按住魏川的手,「你別動,我沒事。」
他傷在胸口,手牽動著胸口的肌肉,一動就連著疼。秦有絨沒再糾結,在椅子上緩緩坐下,她蓋住魏川的手,他的手沒有以前的溫熱,或許是吊水過多,他的手甚至有些冰涼,想到著秦有絨更是緊緊握著他的手,只是眼睛飄忽,繞著魏川晃,始終不肯落在他的身上。
夫妻倆沉默著,終於睡飽的安安從被子裡拱出來,沙啞著小奶音,「媽媽。」安安亂糟糟地撓頭,看到魏川驚喜又害怕地蹦下床來,「爸爸!你怎麼了?」
安安也是第一次看傷成這樣的人,在他心裡,爸爸一直都是強大的戰士,當他脆弱地躺在病床上對比就會格外明顯。他著急地想去拉魏川的手,聲音里已經有細細的哭腔,秦有絨趕緊把他勸住,要是不輕不重給魏川傷勢加重就不好了。
「爸爸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沒事嗎?婆婆也是在床上躺了很久,然後就死掉了。我不要爸爸這樣。」小孩子對死亡還沒有那麼清醒的認識,只能參考記憶里去世的宋婆婆。
兩人連哄帶勸可算把安安穩住,魏秉修和醫生進來,就看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嗯,他就說魏川肯定是自願的,要不然他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
醫
生過來就是再檢查一下魏川的恢復情況,再用些抗生素,剩下的只能看自愈。
魏秉修帶著秦有絨去醫院食堂,食堂憑票打飯,一家人的飯都可以打,也是為了方便受傷的軍人和家屬。熟悉了路,秦有絨以後得自己來,一家三口就靠著她吃飯了現在。
該看的看得差不多,魏秉修也待不下去。他不能光站著不說話,他一說話,要麼秦有絨得回他,要麼就是魏川冷颼颼地回他,看魏川說話也比較辛苦,「那我就先走了,有事記得和我說。有什麼事你不方便和門外兩個小兵說一聲就行。魏川別和我客氣啊,走了。」
他們一家三口沒問題就行,他還是不在這當擺設。
他一走,秦有絨馬上轉頭問他,得先把人物關係交代清楚,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魏川只能把他和魏家的關係簡單告訴她,雖然他們都姓魏,但確實沒什麼血緣關係。但是因為魏秉修,和魏小叔,也就是魏川他師傅的關係走得很近,近到魏川有幾次是在他家過年。
「那關係真的很好了。」能一起過年,說是一家人都不為過吧。
「嗯。」魏川點頭,這段關係是血和死亡換來的。
魏川的傷勢恢復地很快,第三天他就急不可耐地想洗澡,他不只想下床,還想得寸進尺地想洗澡。醫生告訴他,雖然傷口癒合地很快,但是這時候碰水極有可能引發感染。
「我覺得我已經好很多了,下床走動不是問題。」<="<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