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指著魏川挺起小胸脯,像要去戰鬥的小公雞,頗有幾分宣誓主權的架勢。被幾個人拉著一頓揉搓。
魏川不參與他們,手下的人有分寸他不用操心。
帶著秦有絨把兩人的行李放到他房間,秦有絨緊緊跟著他,小心地四處打量,這個院子不大不小,魏川住主屋,很寬敞,也很整潔,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地疊成豆腐塊。
魏川放下箱子,「今晚你和安安在這裡住,明天早上出發回部隊。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說。」他嗓音低醇,不急不緩的少了許多壓迫感。
屋裡魏川沉默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安安在外面跟幾位叔叔玩,小嘴嘚吧嘚飛快說著什麼,一吵一鬧,形成鮮明對比。
「你會對我們負責吧。」
秦有絨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她不算多聰明的人,或許他以為有些事可以心知肚明,但是她不行。這個男人太沉默了,沉默到你不說,他就能一直憋著。
這幾天,魏川什麼都做,但是卻沒有明確地告訴她以後會怎麼辦,直說帶她和安安回去,然後呢?她和他沒有領證,以後她該怎麼辦,安安該怎麼辦,她完全不知道。她想著這些事情魏川會說的,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始終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她細細白白的手指只是輕輕扶住魏川的胳膊,他只是轉身的功夫,手就滑落下來。他不太明白秦有絨突然說這個的目的。
但他還是肯定地回答了,既然確定了身份,他自然會負責。
秦有絨看他點點頭又不說話,心裡又是一陣情緒涌動,她咬住嘴唇,壓抑住口中的哭腔,亦或是怒火。
「所以回去之後你會和我去領證嗎?以後在外人面前要怎麼介紹我?」
魏川神情恍惚,視線不知道該聚焦在那裡,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看到她,甚至聽到她說話,他就忍不住走神,他想過是不是因為她太嬌氣了,嬌氣得讓他受不了。心裡煩悶,他想給自己加練,最好是練到脫力那種程度。
他定睛在秦有絨身邊繞來繞去的手指上,迅速分神想到:她剛剛就是用只手拉他的。神念回攏,他聲線沉穩有力,「當年我回去後已經打了結婚報告,只是因為後面出事才不了了之,回去直接補結婚證就好。安安年紀夠了可以上軍區小學,要是你想工作,我會看著,有合適的就去爭取,要是你想在家待著也可以,我的工資可以養你們。房子不用操心,我的級別可以申請分房,家裡你可以做主。你就是我的妻子,你的所有想法、要求都可以和我說,我們商量著來。我們是一家人,我會保護你們。」這毋庸置疑。
魏川說出了見面以來最長的一段話,他不知道秦有絨想聽什麼,便回想家屬院的嫂子們會在意什麼,他想說,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他都可以去做,別人有的,她同樣可以擁有。
秦有絨緩緩舒出一口氣,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這是她和安安的後半生,不管以後怎麼辦,眼下她要安心。
她揚起一抹溫和明媚的笑容,如同雨後純淨的天空,終於帶走了所有陰霾。邁著輕快的步伐,秦有絨走到魏川身邊,拿過自己的行李,今晚得換身衣服,明天走不知道要多久呢。
想到這個,她好奇地問:「我們明天也是坐車走嗎?要多久啊?遠嗎?」
XX部隊在首都外圍,是重要的防衛力量,距離紅來縣自然是遠的,魏川他們仗著身體耐造都連夜開了一整夜再加一個早上,這次帶上秦有絨他們可能時間要更久。
這次回去不著急,沿途可以停下來修整,應該能稍微點。秦有絨還有傷,他也怕舟車勞頓又傷到她。
得到回答的秦有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收拾衣服。
魏川站著看了她一會兒,才出去和戰友說事。也是安排下面的行程,秦有絨頭上有傷,如果帶她坐車回去,不止是耗時間,而且車上人多也不能休息。他讓二木帶著幾個兄弟開車回去,留一個人和他們一家坐火車。
分成兩撥走,敲定好方案後。接下來就快了,第二天,魏川抱著安安,一行人上車往省里走,縣裡沒有火車,他們得先搭車到省城。
「連長,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二木甩著吊兒郎當的聲音,魏川一個眼神過去,立馬萎了。
「注意安全,回去寫報告。」
「是!」
剩下的四人上了火車。秦有絨第一次坐火車,和安安一樣沒見過世面地到處看,只是秦有絨隱蔽點,安安則像個大轉盤一樣,小腦袋胡亂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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