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懶得搭理他,跟著小孩進了廁所。
「叔叔,你也想尿尿嗎?」
正在洗手的安安看到之前撞到的叔叔出現在廁所,問了半天也不說話,就耷拉著兇巴巴的臉看他,安安也生氣了。
「哼,你不會要我和你道歉吧,雖然我撞到你了,但是你也撞到我了,我是小孩子,你應該給我道歉。」
還不說話,好生氣啊。這個人不會是啞巴吧,哼,安安眉毛都豎起來了,就算是啞巴叔叔他也不
原諒他。
繞過他,安安走出去,魏川也跟著他。
他在想,或許是他想簡單了。看到這個小孩,他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太脆弱了。便想著,眉頭也皺起來。本就冷峻的臉瞬間添了冰霜,更加拒人千里之外。
「安安。」
他還沒想出怎麼和這個小孩子溝通,一道溫軟的聲音從過道那邊傳來,帶著一絲拖長的尾調,在魏川聽來如同帶著軟刺,撓得他耳朵癢。
抬眼看去,一個穿著青灰色的對襟短衫,青黑的頭髮披散在後面,頭上一圈白色紗布,像山間空谷幽蘭亭亭玉立,又像泉邊的山茶花那樣純淨無垢。
魏川目光如炬,細細看過秦有絨,總算記住了她的模樣,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看到昨晚還在回憶中的人乍然出現在眼前,秦有絨是驚愕的,她還沒來得及收拾好心情,還沒準備好面對他的勇氣。
安安開心地朝她跑過來,魏川緊緊跟在後面,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走到了眼前。
「媽媽,你出來找我?」
秦有絨慌亂地牽起他的小手,過了這麼久她還是不敢看魏川,他的那雙眼睛猶如冒著冷氣的刀鋒,她不敢對視。
「你幹嘛跟著我?」
安安也發現了背後的人,他抬起雙手把媽媽護在身後,奶凶奶凶的,站在過道的二木忍不住輕笑一聲,又憋了回去。
他算是明白了,這一趟就是來給連長找媳婦和兒子的。雖然他不知道連長什麼時候結婚生娃的,但是照目前看來這顯然毋庸置疑。
二木坐左看看右看看,看好戲的心情完全掩飾不住。
安安又生氣了,剛見到媽媽的好心情瞬間被這個男人毀了。而且這個奇奇怪怪的叔叔跟著他想幹嘛,他得保護好媽媽。
魏川眼神從秦有絨身上轉移到下面的小屁孩上面,雖然安安的敵意排斥對他造不成傷害,但確實對他造成了影響。
他有些頭疼,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兒子。追根溯源,他決定不回答,把目光在秦有絨臉上。
秦有絨再次緊張起來,這個男人一句話都不說,她又該說什麼?
「你幹嘛不說話?」
憤怒的安安快要受不了了,這個怪叔叔什麼也不說,還跟著他們,好煩啊。
秦有絨被安安尖銳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伸手搭在安安的肩膀上,慌亂地開口:「安安,這是你爸爸。」
「啊?」
捏緊小拳頭的安安情緒突然一斷,轉頭懵懵地,誒,媽媽說是在說爸爸嗎?他沒有爸爸啊,怎麼突然多了一個爸爸。
「這個怪叔叔嗎?」
秦有絨胡亂地點頭,牽著安安走進病房,再回頭看魏川,「你呢?要進來聊聊嗎?」
肯定要,男人點頭走進病房,示意二木在外面等著。
秦有絨摟著安安看著走進來的男人,和記憶中一樣,魏川帶著一身冷意從門外走來,沉默地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不怪安安生氣,換誰都會煩躁的。已讀不回,在裝什麼神秘?
秦有絨不知道哪裡來自信,對魏川產生了憤怒。他為什麼不著急,即便知道她和魏川本就不熟,但是作為他妻子和孩子,他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她不打算說話,反正人已經來,她不會放他走,她們母子賴定他了。
魏川銳利地掃過簡陋的病房,最後看向默不作聲的母子倆人,秦有絨低著頭,一縷烏黑的頭髮從頸邊滑落下來,溫潤的白和黝亮的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他角度看去,能看到她彎下來的脖頸後面的凸起。
這個女人突然淡定了,完全當他不存在,不過旁邊的小傢伙還有的練,這會兒正悄悄對他翻白眼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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