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再坐會。」江敘親她的嘴唇,又親她的眼睛,好像哪裡都親不夠。
「我沒有開心。」林向晚回答剛剛的問題,這次換了個說法。
「沒有開心是什麼意思?」江敘裝聽不懂。
林向晚說:「我不開心。」
「不開心為什麼還說下次?」
她不傻,江敘這麼一說她就知道剛剛他為什麼生氣了。林向晚想坐直身體認真和他說,動之前想到什麼,問了句:「我能動一下嗎?」
「你動。」江敘笑。
林向晚和他面對面坐著,背也沒挺直,剛好和他的視線平齊的高度,說:「是你爸媽讓你去相親的吧?」
江敘嗯了聲。
「我…我知道我沒什麼優點,不是你的錯,家長喜歡的標準本來就和年輕人不一樣。你不要怪叔叔阿姨,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我和他們鬧僵。」
「本來就僵,還能怎麼僵?」江敘又忍不住親她緩解脹痛,「騙我去的,事先知道我肯定不去,怕女朋友發現了打我。」
「……」林向晚抿抿嘴,「我沒說要打你。」
江敘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笑著說:「打我吧,我錯了,沒有下次。」
林向晚想抽回手,江敘不讓。
「戒指還要不要?」
她老實地點點頭。
江敘按著她的指節,輕聲威脅:「下次再摘下來就把手剁掉,行不行?」
林向晚驚恐地搖頭。
「什麼意思?是不摘還是不讓剁?」江敘把戒指重新套上去。
「都不要。」她瓮聲瓮氣地說,「犯法的。」
男人被她認真考慮後果的樣子逗笑了,怕她再等兩秒給他科普個故意傷害罪什麼的,江敘又接著說:「還沒告訴我爸媽,不是不喜歡你。不會有人不喜歡你的,阿晚,我媽這人挺多話,怕她纏著你你受不了。你要是能接受,現在就能帶你回去見他們。」
林向晚有在認真思考,還是覺得不要了。見了家長免不了要問問她的家庭情況、學業、未來規劃什麼的,她知道江敘的爸爸是醫生,到時候還說不定要問一下她發了什麼論文。
雖然江敘那樣說,她還是覺得自己有點拿不出手。
江敘看她沉默了半晌,摸摸她的頭髮。
「不管他們,你又不是和他們談戀愛。」
-
這麼溝通了一番,天色也漸漸晚了。
江敘重新開車往市區走,林向晚坐在副駕駛心事重重,她以前不是沒想過這件事,現在來得有些太突然了。江敘相了一次親,肯定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不去的話免不了要吵架,可是去了她心裡也悶悶的。
她來回滑動那枚戒指,手指無意識摸了個遍,第一次感覺到內側好像有一些凹痕。林向晚想摘下來看個究竟,又怕江敘剛剛的恐嚇,偏頭問他:「江敘,我想把戒指摘下來看一下。」
「不可以摘。」江敘現在聽不得「摘」這個字,也不管她是想幹嘛。
「裡面是不是刻了字?」林向晚聽話沒有動,乾脆直接問。
「嗯。」江敘挑了下眉,「你今天才發現?」
「之前沒有摘下來看過。」林向晚解釋,又問,「刻了什麼?」
她的回答讓江敘心情大好,之前沒有摘過,今天第一
次摘的,說起來還是因為他去相親了,掐頭去尾還是因為他去相親她不開心了。
「我的名字。」男人語調微揚。
「那你的上面是我的名字嗎?」林向晚看了看他的銀戒,亮閃閃的,也學會了舉一反三。
「嗯。」江敘說。
他聽見她笑了兩聲。
正好路過中央悅府,江敘問了她的意見,停車去上次那家小炒吃飯。
「幾號開學?」江敘給她夾了塊排骨。
「九月一號,不過我前兩天都沒課,差不多算九月三號開學。」林向晚說完吃掉了那塊排骨。
江敘盯著她起伏的臉頰,說:「那就二號送你回來。」
「還是三十一號吧。我明天去律所收拾一下和方律道個別就沒什麼事了。我想提前回來適應適應,還要打掃一下房間。」林向晚沒聽出他的挽留,有理有據拒絕。
被她這麼一提醒。江敘又想起了那個案子,表情冷冷的。
「你還沒回答我那個問題。」
林向晚想了半天,江敘也不給她提示,又吃了幾塊排骨之後她才記起來。
江敘那樣問肯定是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怕她因為要給肇事者辯護心裡不痛快,又不敢告訴方佑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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