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敘為什麼不在黑名單了。
林向晚很清晰地記得她並沒有將他從黑名單放出來的舉動,唯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慶功宴那晚她喝醉之後神志不清身體大腦均不受控的時候,打開微信,精準無誤完成這件事,並且事後還毫無察覺。
但從生理學角度來說,她要是能做出如此超高難度的行為,估計也能再硬撐著讀一篇文獻。
在床上翻來覆去疑慮許久,林向晚側身時,目光偶然停在床頭柜上整整齊齊放著的項鍊,慶功宴那晚戴的,一片銀色的桑葉。
她的心裡隱隱冒出了個念頭。
思考片刻,拿出手機給沈嘉禾發了條消息:【嘉禾,慶功宴那天你送我回來的時候,我那項鍊放哪了啊?】
雖然已是凌晨兩點,但沈嘉禾的作息向來是美國時間,沒過多久就回復了她:【我不知道誒,不是江敘送你回去的嗎?】
……
江敘送她回來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林向晚猜測,是江敘拿了她的手機把自己拉出黑名單了。
這想法乍一聽上去,真的有些異想天開。但除此之外,她真的再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如果真是這樣,學生會聚餐那天,江敘就順著她說出的那兩個數字猜出了她的手機密碼?並且,後面又給她發了消息,所以知道自己拉黑他了?
林向晚轉身拿過咖啡,眼睛空洞無神望著窗外那一片高樓建築,矗
立在灰藍背景色中。她微微抿了兩口,熱美式的苦直衝腦門。
分手六年還用前男友的手機號碼當密碼。她一時說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行為更怪異還是江敘的行為更怪異。但,好像也是從那次之後,每次和江敘見面他都會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
原先她一直以為那只是江敘對她背叛的諷刺,可現在轉念一想,江敘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在試探些什麼呢?
林向晚將最後一點咖啡喝完,清洗杯子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她抽了張紙擦乾淨手,拿出來看。
方律:【現在去一趟檢察院,樓下等你,儘快。】
林向晚:【好。】
隨後快速回工位將文件整理好,方律昨晚發過來的是在她來實習前接手的一個挪用資金罪的案子。好巧不巧,要辯護的當事人正是先前在網上誹謗她的那對情侶。了解到這個案子和她相關,方律只讓她跟著學習,並沒有正式介入。
作為一個法律人,林向晚十分清楚犯罪者也同樣享有接受法律保護的權利。這也是她來上君的原因之一,對當事人一視同仁,雖然會因此招致公眾的不理解。
但她還是覺得抗拒。
不是因為她自己,而是該案牽扯到了星脈。
材料中顯示,此案東窗事發源於傳生另一名員工的檢舉,而他早先任職於星脈,兩家公司本就是死對頭。檢舉的時間點也很耐人尋味,被告人挪用資金由來已久,數年來基本為上級默許,也都能在發現前歸還,只是這次恰逢林向晚所參加的法律比賽結果公布之際,他突然就還不上錢,突然被共事四五年的同事揭發了。
熱搜也因此被取而代之。
在方律車上的時候,林向晚仍低著頭翻看資料。
現實有時候就是這麼魔幻,但她又覺得這是不是太巧了點。
「這麼緊張?」方佑銘餘光察覺到她的動作,從上車開始神經就緊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等會庭上的人是她,「以你的速度,都看過好幾遍了吧。」
林向晚回過神,合上資料,偏過頭抿唇笑:「想再熟悉一下。」
「敗訴是肯定的了,就是看判多少年。我辦的第一個案子也是為被告人辯護,刑事辯護比不得民事,大多數時候明知道他就是有錯,還是得去認真準備。你也是學法的,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法理和情理的對抗就是如此。」方佑銘向左打方向盤,將車緩慢駛進檢察院。
林向晚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方律。」
兩人一起下了車,拿上資料進去。
從大廳經過的時候,正巧碰到了王思維。
「姐,你也來了?」王思維還是一副粉絲見到偶像的表情,轉而又看到了旁邊的方佑銘,「方律好!哦~我知道了,姐,你現在是在方律手下實習嗎?那我們倆豈不是跟的同一個案子。」
「王思維,過來。」何檢在走廊另一頭喊他。
林向晚輕舉手和對面打了個招呼。何檢大概就是負責此案的公訴人了,所以王思維會認識方律,兩方呈對抗之勢,案件未結之前,不便過多交涉。不過王思維作為剛來沒多久的大學生實習生,估計也不會有上庭的機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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