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攻陷沈靈雲,也不比郁望容易多少,她依然將自己的罪責推得一乾二淨,拒不承認自己有參與到拐賣中去:「我那個時候,只是因為研究課題才去接觸了那些女孩,跟她們在垣城的兒童村生活過一段時間。」
她一派泰然:「再之後,我確實和她們還保持著書信交往,也是通過向思思——也就是鄧春臨的信,我才知道她們的身上發生了這麼聳人聽聞的事情。我一直都是想幫她們的,才會在案發那天到達現場,想要把她們一起都救出來。如果我真的參與過拐賣,又何必要多此一舉,把她們救出來?」
「至於你們所說的,雲望基金逼迫那些被害人,為所謂的捐助者提供性服務的事情,並不屬實。」沈靈雲顯得極為憤慨,「我們創立雲望基金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那些可憐的孩子,又怎麼會去利用這些孩子去做這樣的事!我如果真的有錯,唯一的錯就是相信了那些所謂的資助人們,讓他們利用我們這個充滿善意的平台做了如此惡毒的事!」
「但我之前確實不知道,那些畜生竟然會利用雲望這個平台,逼迫那些孩子……」她眼中顯露出無辜,「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雲望只是一個平台,和那種社交平台沒什麼兩樣,既然有人可以利用這個平台做善事,就也有人能利用這個平台作惡,我們的監管能力實在有限,他們如果有心利用雲望作惡,我們也是無法阻止的。」
檢察官皺起眉頭:「被告人,按你的說法,你從未有逼迫過那些被害人去提供性服務,那為何警方在你的電腦及硬碟中都發現了她們遭受侵害的視頻?」
「是有人匿名發給我的,」沈靈雲淡然回答,「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那些孩子竟然遭遇了這些,我也感到非常痛徹心扉,正在著手準備調查時,我沒想到我竟然會被冤枉,直接就被警方帶走了。」
沈靈雲這一套甩鍋的方式簡直和郁望如出一轍,無論法官和檢方如何詢問,她總能找到一個角度為自己聲辯。
尤未還是試圖找出她的破綻,換一個角度向她嚴肅發問:「被告人,當年既然你早就收到鄧春臨的信件,知道了那些女孩的遭遇,為何你在救下她們之後,沒有替她們報警,而是選擇了讓她們保守秘密,讓她們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她們的遭遇?」
「我是怕她們被報復,而且我也不想讓她們再遭遇二次傷害了。」沈靈雲疼惜道,「人言可畏,我是擔心如果真的報警,她們就永遠要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裡,永遠都抬不起頭。」
「那麼鄧春臨呢?」尤未咄咄問她,「你明知道她被冤枉,卻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判刑嗎?」
「審判長,我反對代理人的這個問題。」冷欣然舉手向法官道,「泯城案已經審判,鄧春臨的犯罪事實也已被認定,即使現在案情看似發生了新的變化,但也尚未經過再審,代理人不應根據個人想法,擅自以主觀臆測而未經審判的結果,來質問我的當事人。」
「審判長,無論這究竟是事實還是我的主觀判斷,我認為都不影響這個問題的核心邏輯——那就是為什麼被告人,明明在已知那些鄧春臨和那些女孩的遭遇後,卻沒有做出幫助她們的行為,反而在救下除鄧春臨以外的其他人後,讓她們守口如瓶,不願為她們報警?」
法官思索了一下,對沈靈雲道:「被告人,請你回答代理人的第二個問題。」
「我承認,我不是一個那麼有勇氣的人,」這個問題似乎也在沈靈雲的預料範圍之內,她對答如流,「十年前沒有幫她們報警,除了我剛才說的兩個因素以外,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我自己不想受到影響,我不想被拐賣她們的犯罪集團報復。」
她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眶:「但云望基金,是我和我愛人的心血,我不能忍受雲望基金的聲譽受損,所以,我一定要站出來說清楚,雲望基金是清白的,我和我愛人也是清白的,我們都不知道那些孩子遭遇了這些。」
尤未從未覺得「愛人」這兩個字可以這麼作嘔過,而她感到任何的問題好像在沈靈雲和郁望面前都失去了攻擊力,因為他們可以厚顏無恥地指鹿為馬、指黑為白。
江耀也意識到,無論再問什麼問題,都反被會被他們利用,成為洗刷自己的手段,便低聲和尤未道:「還是把問題留到質證環節吧。」
尤未點點頭,也不再對沈靈雲死纏爛打。
檢方也可能覺得在第一階段的問詢中,他們太過被郁望和沈靈雲牽著鼻子走,一到了質證環節,他們也決定對兩人發起猛攻,將所有重要的重要證據都甩了出來,除了剛才提到的錄像以外,還包括在沈靈雲的辦公室截獲的帳本、警方從銀行調取的流水、沈靈雲和郁望平時的聊天記錄等等的證據。
可惜郁望和沈靈雲也早有防備,在平時的交易中就處處小心,帳本上的每一筆帳目和流水都是相符的,而沈靈雲也堅稱這是資助人打給她的善款,她並不知道某些別有用心的資助人竟然會用這筆善款去要挾那些孩子,讓她們為他們提供性服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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