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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春臨被她的舉動嚇傻了:「你怎麼能喝我喝過的……」

爾苼笑問:「為什麼我不能?」

「你是大小姐,我是……」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自己現在尷尬的身份,於是改了說辭,「我喝過的髒,我給你重新開一瓶吧。」

爾苼擋住了她的手:「我不是什麼大小姐,就像你也不是保姆的女兒,我和你並沒有區別。」

「你是從哪裡來的?」她接著問她,「又為什麼會願意變成向思思?」

鄧春臨沒料到爾苼居然知道她不是真的向思思,不由驚愣得說不出話來。

爾苼看到她被嚇傻了的模樣,也對她吐露了實情。

其實她也並不是爾景元的親生女兒,而是被抵賭債,抵到爾景元手上的。

爾景元年輕時就是靠開設地下賭場發的家,雖然他發達之後去加拿大想辦法辦了身份洗了白,搖身一變回來成了來中國投資的外商,但私底下仍然沒有放棄這塊大肥肉,仍然在經營著他的賭場。

開賭場開了這麼些年,爾景元什麼樣的賭鬼都見過了,也深諳那些人性的弱點。大部分賭鬼,只要賭紅了眼,即便是賭到身家性命都不顧了,也停不了手。

而等到他派人去追收賭債時,那幫人卻又清醒了,痛哭流涕,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只求他留下他們的小命。

爾苼的生父,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將她抵給了爾景元。

那時,她還是只會在襁褓里哇哇大哭的嬰孩,但她的生父卻沒有一絲猶豫,將她抱給了爾景元,只求他饒他一命。

爾景元已經在這賭場裡見過各式各樣的爛人了,但爾苼的生父還是令他大為震撼。

「罷了,這孩子跟著你也是受苦。」他從那個賭鬼顫抖的手裡還是接過了爾苼,「我就做回好事,替你養著她吧。」

可爾景元收養她的原因,也不是因為什麼好心,只是為了滿足他不可言說的欲望。

爾苼在還年幼無知時,他就仗著父親的身份「親近」了她,並要求她以同樣的方式回敬自己。

他說,撫摸、觸碰、親吻和擁抱,以及肉|體上的相融,這都是父女之間正常表達愛意的方式。

爾苼對此一直很懵懂,只是茫然地接受。

直到上學後,學了生理知識的她,才明白了爾景元對她做出了什麼,也明白了她和他根本不是正常的父女關係。

明白這一切的她,經歷了很長的創傷期,一度想要自我了結,可每一次都會被爾景元發現,又把她救回來。

她也想過報警,可沒有人相信她這樣一個孩子所說的話。再加上爾景元手眼通天,她知道她即使報警了,爾景元也有辦法把事情壓下來。

後來,爾苼總算看到了希望,因為他終於和他的女友結婚了。

爾苼本以為結婚之後,爾景元會有所收斂,沒想到有了妻子在身旁,爾景元卻覺得更刺激了,經常趁妻子短暫出門時,強迫爾苼。

爾苼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中,近乎要崩潰。

在重壓之下,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可求助的人,只能趁一次爾景元出差時,對爾景元的妻子,自己名義上的「養母」傾吐了一切,希望爾景元的妻子能幫助自己,逃離這裡。

可爾景元的妻子在得知這些後,卻不敢為她出頭,只是迅速地和爾景元離婚,離開了爾家這個是非之地。

眼看無人願意幫助自己,爾笙徹底陷入絕望,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麻痹自己,抽菸喝酒、打架鬥毆、四處惹事,只希望爾景元能厭煩自己,徹底放棄她。

如她所願,爾景元在這幾年對她終於有些厭煩了,也可能是他已經沒有新鮮感了,需要一個新的獵物激起他的欲望。

而那個新的獵物,就是向思思。

向思思幾乎和爾苼有著如出一轍的命運,也是因為父親在爾景元的場子裡欠下了巨額賭債時,在被逼債時,抵給爾景元的。

可向思思那時已經上了初中了,和懵懂無知的爾苼不一樣,她從被父親交到爾景元手裡開始,就從沒屈服過。

無論爾景元如何用甜言蜜語蠱惑,無論他如何用華服珠寶引誘她,但向思思一直都沒停止抗爭過。

在被他囚禁在別墅的日子裡,她從始至終都想著逃離。

原本想要「熬鷹」的爾景元卻無法馴服這隻倔強的「鷹」,也令他漸漸失去了耐心。

當他使勁一切手段,還不見她示弱後,他怒意達到了巔峰,再也顧不得其他,只想用蠻力逼迫她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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