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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不顧女孩們的尖叫聲,開始對著鄧春臨一頓狂揍。

鄧春臨本還想伸手抵抗,但他們的力量差異太過懸殊,沒幾下就被阿忘揍暈了過去。

阿忘卻不肯收手,還在不停地揮拳打她。

女孩們看不下去了,懇求著他停手,不要再傷害鄧春臨了。

眼看這樣下去,鄧春臨可能會一命嗚呼,孟秋荷直接向他跪下了:「求求你,別打了!我跟你走,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你別再傷害春臨姐了!她快要沒氣了!」

已經氣息奄奄的鄧春臨聽到孟秋荷的懇請,卻乍然驚醒過來,孱弱地制止她做傻事:「別……秋荷,別……」

阿忘聽到這句話冷笑一聲,果然停下了手,打開鐵門,將奄奄一息的鄧春臨扔了進來。

臨走前,他拋下一句惡毒而冰冷的話:「你們總有機會的,別著急,一個一個來。現在,我是不會要她的命的,因為我要親眼看著她來求我。」

女孩們很快理解了他話里的意思。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出現,既不給她們提供食物,也不給她們提供水,就是想逼著鄧春臨就範。

女孩們別無他法,只能摳著地下室角落裡的苔蘚解餓,靠漏進地下室的雨水解渴。

但乾熬了許多天以後,求生的本能還是超過了她們的意志力。

尤其是鄧春臨,因為被阿忘揍過,卻得不到治療,已經發起了高燒。

其他女孩們本想去再求求阿忘,甚至願意為了鄧春臨和阿忘做交易,讓他先給鄧春臨治療,她們可以跟著阿忘走。

可鄧春臨卻死死地攔著她們,因為她知道,阿忘如果真的帶走她們,後果不堪設想。

她們抵抗了三四天後,雨水沒有了,苔蘚已經被刮完了,她們又渴又餓,躺在地上,只能等死。

就在她們以為必死無疑,甚至鄧春臨已經屈服,想求阿忘帶走她,給妹妹們一線生機時,地牢的門卻突然打開了。

女孩們迷迷糊糊地看見有一雙鋥光瓦亮的皮鞋慢慢走到她們身旁,蹲下身,將食物和水放在她們身旁。

她們都頓住了,分辨不出這是不是幻覺,遲疑著不敢去動。

而為她們提供食物的男人卻突然伸手摸了摸她們的額頭,孟秋荷記得他的指節很涼:「吃吧,這是我給你們的,不用怕。」

他剛說完,梅梅再

也忍不住了,猛撲上去,抓起一瓶水,猛灌起來。

鄧春臨怕又是陷阱,想攔住孟秋荷和趙小霜,可也根本攔不住她們。

她們爭先恐後地一起撲了上去,開始大吃特吃。

見狀,鄧春臨也沒有辦法再攔住她們,可自己卻仍然緊咬著牙關,不肯過去和她們一起吃。

男人看她不動,拿起一瓶水來,轉向她問:「你不喝嗎?也不吃嗎?這樣你會死掉的。」

鄧春臨仇視地看著他,將他手裡的水打掉。

水瓶滾落回他腳下,男人卻笑著撿起來,像在看一隻可愛而又倔強的動物,不停地上下打量著她:「你受傷了?是阿忘對你動的手?」

正在他觀察她時,阿忘急匆匆跑過來了。

他對男人似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敬畏,恭謹地對男人道:「爾先生,您怎麼來這兒了……」

男人斂起笑容,轉向阿忘時,卻又變成了冷若冰霜的面孔:「怎麼了?不歡迎我來?」

「不是……不是……」阿忘著急地辯解,「我當然隨時歡迎您來檢查我的工作。只是這裡太髒了——」

「你也知道髒啊?讓她們住在這麼髒的地方,不給她們吃,不給她們喝,你是想搞出人命嗎?」男人伸出骨節分明的食指,重重戳了阿忘的頭幾下,「我知道你生來命賤,沒見地也沒文化,不過這也不怪你,人生來各自有命。但既然以後想跟我,就不要再做這種不入流的事情。」

阿忘被戳得頭不住地晃動,但也只敢應「是」。

男人看他這樣子,笑了,終於收了手:「你有聽過『熬鷹』麼?馴化有時候要比暴力好用,你懂嗎?」

阿忘立即小雞啄米地點頭:「我懂的,爾先生!我懂的!」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謊,你明明不懂我的意思。」男人又笑了一聲,「罷了,以後有時間帶你去看一次,讓你這野狗也見見世面。」

這話語裡有蔑視的意味,可阿忘卻道謝:「謝謝爾先生!」

「不要再用這種蠢辦法了,給她們換個地方住,給她們吃好喝好,她們的命,現在可比你的金貴。」

他交代了一句,正欲轉身而去,阿忘卻叫了他一聲:「爾先生,您鞋髒了,我替您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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